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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若是有缘情不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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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别之前,张虎推掉了所有事物约古义短暂一聚,他们俩人已经好久没有谈心了,地址选在一个湖畔的小船上,傍晚的微风十分凉爽,淡淡的月光倾泻在粼粼水波上,一闪一闪,张虎抿了一口茶,笑道:“兄弟,我羡慕你啊。”古义笑道:“你说说看,羡慕我什么?”

“我也想找个安逸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天伦之乐,终极一生不就这么个追求?”

“堂堂支队长,接下来又要高升,人生得意莫如此吧,哪能跟我这个误入歧途的乡巴佬比呀,再提这事我跟你急。”

“哈哈,也是,我们都没得选。”

“兄弟,拜托你一件事,尽快把白玉龙救出来。”

“请放心,贵城和萍城警方都找我商量过,等把眼下的案件处理妥当,立即启动。”

“有你这句话我放心,来,以茶代酒,干了。”

二人望着湖面沉默良久,任由小船随波飘荡,以为有千言万语,其实相对无言,忽然张虎喃喃说道:“兄弟,我身不由己...”古义有些莫名其妙,也没有回应,想起从徽城小村庄迈出去的那一步开始,整个命运就已经身不由己了,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愿在月半湾落下人生完美的帷幕。

第二天上午订好机票,古义去找朱素芳道别,她还在医院做最后的复查,身体已无大碍,古义一边为她削着苹果皮一边笑道:“你的脸色红润,就像这个苹果。”朱素芳心情大好,笑道:“你要走了吧?”

“中午两点的飞机。”

“好,一路平安。”

“芳妹,你有什么打算?”

“我儿子要上高中了,给他找一所好的学校,陪他读书,他就是我的命。”

“你这么漂亮,会有人在那等你。”

“要真有,那就让他等吧。”

古义站起身,递上苹果,注目颇久,只点了点头,讲不出再见,朱素芳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百般滋味在心头,他们之间的故事画上了句点。

中午临近一点钟的时候,在一条去往机场的郊区道路上发生了一件交通事故,一辆出租车被一辆工程货车迎面碾压,出租司机和乘客当场粉身碎骨、惨不忍睹,交警在现场清理出来的资料显示:乘客,男,名叫古义,而大货司机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伤,在现场调查中,大货司机一派胡言乱语,跟天龙教信徒一般无二,交警立马将他移交给了刑警队,张虎得知消息,又惊又急,亲自审问大货司机,除了查到他确实是一个邪教信徒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图谋不轨,紧接着交警在现场的侦勘结果也出来了,出租车违规在先,两边应该同等承担责任,这等于大货司机只要上缴足够的钱,他最多关几天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了,张虎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他把气一股脑地撒在天龙教的身上,是时候和两边的警方展开行动了。

王大连一直密切关注贵城那边的动静,陈立功和姜鹏鹏不敢打草惊蛇,一直在等待总部的指令,这是一个熬人的过程,三方合作,贵城警方为主,在人家的辖区上不能让你随心所欲,还要看脸色行事,这是规矩,不得不遵守。这天,王大连终于等来了张虎的电话,古义的死给了他们共同的契机,双方都很兴奋,以往那种拖拉的感觉现在一拍即合,目标只有一个:天龙教。张虎还提供了一个有用的线索:天龙教教主梅洪法任命他的公子梅良星为左护法,全权接管教内的事务。王大连心想:只要抓住梅良星,不愁换不出舍利子。贵城警方接受了他们的请求,通过高层领导们互相商讨,布置了各自的任务,一张天罗地网悄悄地撒了下去,张虎披挂上阵,带着骨干直赴贵城和陈立功会合,他先去找了丐帮长老屈道儒,因为武强在那里,他对天龙教内部了如指掌,屈道儒设宴招待,简单寒暄几句后,张虎问道:“武舵主,您能帮兄弟一把吗?”武强说道:“张队长,别客气,折煞我了,这忙我一定要帮的。”

“我该从哪下手?”

“据我了解,邓浩贤是不会离开贵城的,这里是他的根,再说他带着个人质行动更不方便,所以,我们只要把贵城围起来,一步一营,稳扎稳打,逐渐将包围圈缩小到点,到时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

“这边的地势恐怕难围,警方人力不够啊。”

“有我们丐帮弟子,张队长大可放心。”

“要真如此,张某在此谢过。”

张虎端起酒碗向屈道儒和武强说道:“先干为敬!”屈道儒呵呵笑道:“张队长果然豪迈,我们丐帮别的本事没有,这找人嘛,看家本领,独步天下。”武强笑道:“我原先几个好兄弟关系还在,他们可以通过内部给我们线索。”张虎又端起斟满的酒碗,说道:“大恩不言谢,干了!”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屈道儒一直按兵不动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摸了摸嘴角的残酒,说道:“我有个顾虑,邓浩贤会不会狗急跳墙撕票?”武强考虑了一下,说道:“先用离间计,然后让我跟他谈判。”张虎赞同,说道:“武舵主可以招安他。”仨人达成共识,依计分头行事。

江湖上旋即谣言四起,传闻天龙教内部大清洗,站错队的教徒将迎来残酷的报复打击,新上任的左护法梅良星心狠手辣、铲除异己,搅得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这日清晨,在贵城一个乡镇上出现一个外地的年轻人,他说着一口普通话让这个小镇上的人很是稀奇,穷乡僻壤的地方几乎没有外地人来过,再加上他比周围的人群高出半个头,一身长袖、长裤,长发齐肩,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苍白的脸色看不到一丝表情,不时有人对他侧目打量,这个年轻人腹中饥渴,挑了一家小面馆坐下,要了一碗米面,老板问道:“吃辣吗?”年轻人答道:“多放点辣椒。”

“口味有点重,你外地来的能吃习惯吗?”

“我家那边无辣不成菜。”

“哟,一个风俗啊,小伙子,这个天气你不热吗?”

“还行吧,老板,向你打听一件事,这附近有个叫婆婆岩的地方吗?”

“有,你也是探险的?”

“慕名而来,想去一睹风采。”

“你一个人不能去,那个地方太危险,还有野兽出没。”

“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见怪不怪,等下麻烦您给我指条道。”

“没问题,不过还是要小心啊。”

老板端上做好的面放他桌上,份量很足,这个年轻人正是古松树,他之所以找到这来是有人指示,那天被护送上了火车,到下一站他就折了回来,怎么可能就不明不白地离开呢?“铁饼”将他藏在一个隐僻的地方,粤城发生的事通过信息及时发送给他,只不过眨眼间昊天国际垮台,游百川伏法落网,古松树听说古义和朱素芳安然无恙,心里松了口气,他打算独自去贵城找王笑媚和白玉龙,“铁饼”送他到火车站,说道:“兄弟,你要保重。”古松树笑道:“有机会来我家作客,我烧菜做饭给你吃。”

“等你回来再说。”

“你去哪?”

“回家陪老母亲,养几头猪,我也给你留着做东坡肉。”

“好,兄弟,再见。”

“再见。”

二人挥手告别,到了贵城的时候,古松树给池非壬打了电话,告诉他此行目的,不知怎的,他选择相信池非壬,池非壬耐心听完他的反映,两天后才回复他去一个小镇找一个叫婆婆岩的地方碰碰运气,古松树二话不说径直扑向目的地。这时“呼噜呼噜”一口气把面条吃个精光,舔了舔嘴唇,笑道:“老板,你家的味道就跟我一个朋友家做的一样正宗。”老板笑道:“好吃下次再来。”又给他指明了去婆婆岩的路线,古松树付完钱,背起行李包大步找去,忽然发现街上的人群仿佛是从地下钻出来般,黑压压一片,今天是咋个日子?看起来就像是家里镇上的赶集,古松树尽量避开拥挤的地方,想尽快脱身,不经意间从身旁几米远之处迎面走来一个女生,她一身粉红,俩人四目相撞,不超过两秒钟,划成两条平行线,也许,这是个意外,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便烙印在心坎里惊醒了记忆,是他吗?是她吗?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止住了脚步,钉在一个快进的画面,这画面里是他们各自的回忆,二人缓缓地转过了身,两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满是惊讶,古松树张了张嘴,鼓起勇气试探性地点了点头,这个女子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二人拉近了距离,古松树先开口问道:“小红,是你吗?”杨德红笑道:“古哥哥,真的是你?”彼此确认了身份,古松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认不出可以理解,但是杨德红也是改变颇大,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她了,唯独能辨别的是这双花儿盛开的眸子和嘴角边两个甜蜜的梨涡,以前是花蕾,现在是花朵,若是有缘情不老,人生何处不相逢。

【作者***】:兄弟,我身不由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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