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零零看书

书架
第七章 难辨雌雄(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风吹云想了想,又回身走到屋里。这大屋共有三进,玉蝶住的是第二进,此时人去屋空,两边的门都开着,风吹云先走进了左首那间,只见屋里只是一张大床,一张小圆桌,其余更无他物。桌上一层薄尘,微风吹过窗棂,棂上的蛛丝随风飘舞,映着斜阳闪闪发光,一副败落景象,只是微风中隐约有些香粉气息。“想来,这里住的是素水门下的那些女弟子吧,也不知莲儿怎么样了,是生是死?”心中微微一叹,向后院走去。

后面还有一进屋子,风吹云看了看,同样的简单明了,也看不出有什么机关。点了一根火把,又走进了那个地下暗室,把那些箱子一一打开,自然空无一物。对照那箱子上的文饰,果然与玉佩极为相似,“这文饰就是素水门手中的那枚玉佩上的么?”风吹云抚了抚箱子,心念翻涌:“想不到一枚小小玉佩,居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华前辈叫我去找水欣君,便拿这玉佩给她看看,那又是什么意思?”

“唉,想必要搞清楚这些事,须得问华前辈自己了,只是他既不肯说,我问也白问。”看了那箱前的石鼓一眼,轻轻的坐了上去,“华前辈想来此刻已不在那绝地之上了,又是谁能说得动他?,难道便是这位姑娘的师父么。”风吹云望着自己躺过的被褥,只觉身下的石鼓上似乎尚有余温,不自禁的想道:“那位姑娘便是坐在这里守了我三天么。”又摸出那只玉蝴蝶,火光下流萤游走,一如那姑娘皓腕上的玉镯。“为什么她也是玉蝴蝶呢?”火把烧得‘丝丝’声中,风吹云不由有些痴了,只觉这‘丝丝’声宛若咯咯轻笑,又似隐含了某支乐曲,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渐渐的火光越来越暗,最后跳了两跳,室中重又陷于黑暗。风吹云这才惊觉,不禁哎呦一声,暗自苦笑,自语道:“我可要去找我的马儿了。”站起身来,黑暗中又向那石鼓和大箱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此时已是早春,风吹云顺着来时的山路慢慢下山,虽然春风依然略有寒意,但山间嫩枝吐绿,已颇具春象。山脚下小溪潺潺,风吹云留心察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回头看了一眼,大屋转过一个山坳便再不可见了。也不知是谁在这山坳间盖了这么老大一间屋子,此刻人踪寂渺,屋子消失在斜阳之中。

走到大道上,风吹云寻思:“那姑娘说我的马让一个女子骑走了,那女子会是谁?我的马儿又怎会听从陌生人的驾驭,莫非那女子是……冷冰倩?”想了想,眼见金乌西坠,自己又失了坐骑,还是先到镇上再投宿一宿吧。

到了自己先前投宿的那个旅店,门前的伙计一见了他,登时一愣,陪着笑脸迎上去道:“客官,您……您回来了?”风吹云点点头走进店中道:“我还要在贵店歇息一宿。”那伙计苦着脸,嗫嚅道:“客官的马……”这时掌柜的忙迎了出来,点头哈腰道:“客官,您回来了?”风吹云点点头,看了那伙计一眼,问掌柜的道:“我的马怎么了?”心道:“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

那掌柜慌忙拿出一个小金锭,风吹云皱了皱眉,只听那掌柜道:“那日客官不告……这个,走了以后,第二天来了一个女子,在小店打尖,她看见了客官的马,便问这马的主人,小人说这马是一位客官寄存在小店的,那女子点点头。便掏出这个小金锭,说有急事要借客官的马一用,客官不在,小店可不敢做主,哪知那女子不待我们答话,就已跃上马背扬长而去。小三要拦她,被她一鞭卷住了脖子,扔出去好远。”

旁边的店小二点头如啄米,摸着屁股道:“是啊是啊,那婆娘好生蛮横,小人的屁股,直到今日犹自生疼呢。”风吹云看了看他道:“小二哥,那可谢谢你了。”问掌柜的道:“那女子跃上马背就走了么?”那掌柜的开店多年,迎来送往,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忙道:“是啊是啊,客官的马神骏异常,我们喂草料还小心翼翼呢,哪知她竟驾驭自如,倒像是主人一般。”话一说完,才觉出不妥,向风吹云身上看了一眼,心道:“那女子衣着光鲜,骑在马上倒是相称得多。”脸上神色惶恐,见风吹云并无怒意,这才放下心来。

风吹云沉吟道:“那女子没说什么吗?”掌柜的道:“说了。她说借马三日,明日便可还回来了。”其实那女子说的三日之期,正是今日。但眼见今日时辰渐晚,那女子兀不见回转,掌柜的便又多说了一日。

风吹云在一张桌子旁坐下,那掌柜的赶紧奉上茶,又道:“对了,那女子说她叫唐赛儿。”风吹云一口茶还在嘴里,闻言不由全喷了出来:“什么,那女子叫唐赛儿?”

掌柜的满脸古怪神色,心道:“你干嘛这么吃惊啊,莫非你们认识?那就最好不过了,倒害得我白担了半天的心思,嗳,本小店可是百年的招牌呀。”

风吹云有些不信,问道:“你听清楚了吗,那女子真的说她叫唐赛儿?”掌柜的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对,她说自己叫唐赛儿。”心道:“莫非这女子是你的相好?”

风吹云不禁苦笑,眼前闪出一个脸有刀疤的大汉,心道:“这女子是什么路数?居然会冒充唐赛儿。”掌柜的见他脸上神色,心中好笑,觉得自己所料果然不差,道:“刚才有一个蒙面女子来过,放了一个包袱在小店,说是留给客官你的。”一个蒙面女子,莫非是那个姑娘?风吹云想起怀中的玉蝴蝶,忙问道:“蒙面女子,她在哪里?”

那掌柜的心下越发好笑道:“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前日她也来过的。”风吹云点点头,摸了摸怀中的玉蝴蝶,心下怅然,问道:“那包袱在哪儿?”掌柜的道:“我们已经把它放在客官的房中了。”店小二把风吹云引到楼上房中,只见一个紫布包袱鼓鼓囊囊放在桌上。

店小二轻轻替他关上了门,风吹云解开包袱,只见里面全是衣物,一张纸片放在衣服上,写着:“你的衣服破了,换一身吧;另附伤药,好自珍重。”寥寥数字,笔迹娟秀,落款处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衣物里一个小小瓷瓶,想必就是伤药了。

风吹云握着那个瓷瓶,心中一阵温暖。拿起那些衣物,原来竟有两身,一身粗布衣服,另一身却颇为华贵。风吹云渐觉视线模糊,自离家以来,再无人对他这般好了,不由在心里道:“姊姊,谢谢你了。”

这天晚上吃过了饭,换上了那身那姑娘留给他的粗布衣服,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胸前的伤处早换过药了,原来居然老大一个伤口,那龙绝吟果然厉害,虽然细如牛毛,没想到治起来却要割开皮肉。当年要不是华前辈武功高强,能自行逼出龙绝吟的毒针,想来也难逃大限了。

风吹云换过了药,又盘膝运功。这道一心法传自华玉峰,华玉峰先前并不如何注重内功修为,但这些年被困绝地,便专心于道一心法,颇有所得,将之授与风吹云,果然很有奇效。风吹云比之与华玉峰初出道时,内功已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只是他于重伤后钻研内功,心境难免有些不平,修补增益道一心法时,不知不觉带入其中,这潜移默化之隐,他自是不觉。还以为心法自他而后,愈臻完美无暇了。风吹云此时修习未深,尚不见其害,若是时深日久,只怕便有些麻烦了。

当下一个大周天运转完毕,只觉神清气爽。想起自己在素水门的院中不慎受了烈火长老一掌,却反而功力有所增加,这其中的道理,当时不明白,现在依然不明白。“说不定那姑娘倒知道。”风吹云心中不由涌起这个念头,“她当时一定言犹未尽,却被我打断了,唉,这玉佩明明在玉蝶手中,却怎么又被她拿到了呢?她既拿到了,这玉佩如此重要,又为什么要还给我?”“素水门去了哪里?玉蝶的伤好了么?”“青龙教的人会不会找到她们?”“那个蒙面的将军又是谁?那天晚上山脚下的打斗是怎么回事?”一时心念翻涌,哪里还睡得着。

正在他辗转反侧之际,忽然市镇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马蹄声,莫非……是唐赛儿来了?!

PS:

因为写作计划的微调,从本章起,更改回目形式。(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热门推荐:
我的青春我的刀塔 他身上有条龙 极品上门女婿 五代梦 巅峰游戏制作人 赘婿归来 浪潮 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 超能农民工 砸锅卖铁去上学
相关推荐:
修针猛豹出击请叫我土豪盗墓王之妖塔寻龙美人蛊极道兵王独爱天价暖妻战神 (踏雪真人)神打极品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