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房里的布局,两把椅子一张桌,典型的审问室布置,就差墙上有面单向镜了,估计是看在刘教授的面份上才没把我给拷起来,送进真的审问室。
等在里面的是一位年长的便衣警察,蓬着头发红着眼,满脸的沧桑感,看他样子应该是熬了好久的夜了。
他见我进来,站起身来和我握手:“你就是叶老师吧?久仰,之前看过你和刘教授的一些分析,但一直没机会得见真人。”
“不敢不敢,我只是给刘教授打打下手罢了。”我也回握他。
“我们坐下说。”他朝着桌子另一端的一比。
我走到桌子对面坐下,与他面对面。
这氛围让人很不舒服,我以前也进过审问室,只不过通常我是问话的那一方,现在角色对调了过来,我面对着警察,而我变成了嫌疑犯。
我决定先开口掌握主动权,以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罪犯:“吴警官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说,不必顾虑。”
吴警官也不和我客气,直白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都是例行询问,叶老师不要见怪,关于*的案子,相信你也应该从刘警官那里多少了解到一些情况了,我听说你们从小就认识?”
“是。”我也不避讳,直白道“我们老家是一个地方的,我认识他也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他居然会牵涉到贩卖DU品这种事,我也很震惊。”
“是吗?”吴警官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怀疑。
我笑了笑:“我和他女朋友杨妙晴更熟悉一些,至于他本人,平日里并不怎么来往。”
“不管怎么说,二十多年的交情并不算浅呐。”吴警官话里有话。
“所以吴警官是怀疑我也有参与?”
“怀疑嘛谈不上,但嫌疑嘛也难免。”不愧是多年的老刑警,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你刚刚也说了,和杨妙晴更熟悉一些,所以我想问问看,你觉得她要是躲起来了,会躲到哪里?”
这个问题我还真想过,妙晴在这云昆市,除了我和*再无亲故,她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求助于朋友同事,至于文逸,两人平日也很要好,但妙晴一向都有些怵她,想来想去,妙晴唯一有可能找上的也只剩我了。
“我家。”我坦白道。
“噢?”吴警官眯起眼,来了几分兴趣。
“实话实说而已,我不否认杨妙晴和我关系亲密,但可惜我今天一天都没接到她半个电话,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了,今早在派出所,就*这件事我们闹得有点不愉快,所以只怕要让吴警官失望了……”
“嗯……”吴警官沉吟了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那么,除了你家,她还会去哪呢?”
“抱歉吴警官,再熟我也不是她肚子的蛔虫,关于这一点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
吴警官听完了我的回答没有说话,一脸沉重,拧着眉头就靠到了背椅上,摸出一支烟点上。
“要是吴警官不放心,大可以查一查我的通讯记录,或者更直接一点,带队到我家搜查。”我说着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摆。
妙晴的脾气我了解,既然她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那么说明她已经有了落脚点暂时安稳,现在倒不怕她突然来找我被警察包了饺子,更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在警察之前先找到她,把事情彻底搞清楚。
“这倒不必。”吴警官心不在焉地答了我一句“你的话我相信,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布排了人手在你家楼下蹲守,她要是现身,我也就不必来麻烦你这一遭了。”
“既然如此,那吴警官为何还要找我问话?不怕我给杨妙晴通风报信?”
吴警官眼神飘忽,似在喃喃自语般,低声说了一句:“因为我们等不起了。”
“吴警官?”我不明所以,喊了他一声。
他这才回过神来,坐直身子,面色凝重地直视向我:“之前还有顾虑,不过眼下看来你的确不知情,你也算我们警局的一份子,告诉你也无妨,何况我还有桩事需要麻烦你帮个忙。”
看来他这才算是放下对我的心防,我没出声,等着他说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