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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

万法皆生,皆是缘分,

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

注定彼此的一生,

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

缘起缘灭,缘生已空。

轻轻合上一本书,原本应该好好休息的女人却男人进病房之后才将那本经书重新放回床头上,段毅连着坐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下了飞机之后便坐上前来接他JCAK的车子前往阿姆斯特丹的一家综合性医院的产房,一股脑的冲到病房内,见到已经顺利生产刚刚醒过来的焦闯,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双腿发软,整个身子靠在门边,似乎松了一大口气,脸上原本紧张的神情也稍微缓和了点。

孩子安静的睡在病床旁边的婴儿摇篮里,但段毅并没有先看孩子,而是仔细观察了女人的气色,除了她脸色依旧有些发白,显得有些疲惫的模样外,倒也没什么憔悴的病态。

焦闯一觉醒来拿起产前吩咐JACK从别墅里替他拿的一本经书,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有这个习惯了,这书是在阿姆斯特丹生活的这段时间,有一天她无意在城中散步,在一家古董店里发现的,她没有好奇为什么古董店里会有佛经这东西,可她只是翻开了几页就想买了。

老板人很好,是个华人,来这边已经快第八年了,见焦闯也是华人同胞,当即就要将这本佛经当作礼物送给她,虽然她一直觉得不好意思在推辞,可最后还是说不过老板,只好心存感激的收下了人家的书,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跟人家交换了电话号码。

后来她就跟这古董店的老板以及她的先生成为了她来阿姆斯特丹后认识的第一个华人朋友,老板叫兰,是个江西人,她的先生却是个地道的荷兰人,夫妇两人都非常热情好客,邀请了她到家里吃过饭,自然的,焦闯过了几日也给兰打了电话,让她跟她先生到自己的别墅来玩,不过晚饭是别墅雇来的女佣做的,女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荷兰人,但会说略微的中文,这人还是经JACK帮忙介绍来别墅里工作的。

刚放下书就瞧见病房的门“砰”的被人毫不客气的撞开,让焦闯先是皱着眉想要开口训斥一下哪里来这么没礼貌的人,一下子又赶紧看一旁摇篮里的宝宝,见宝宝睡得正香,便将视线重新落在门外那人上。

认出那人是段毅了她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段毅?你怎么来啦?你现在人不应该是在B市么?”

段毅喘着气暂时没法说话,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焦闯一怔一怔的,后面段毅才整个人朝着病房内的一个小沙发扑了过去,整个人陷入了松软的沙发里头,门外的JACK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见焦闯看了自己一眼,JACK又赶紧说止住了笑,但眼底嘴角边仍是玩味的笑意呢。

JACK朝着病床上的焦闯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人就转身离开了病房,还贴心的替她带上了门,因此病房内暂时就剩下焦闯跟段毅两个大人以及一个不足二十四小时大的婴儿。

段毅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累,眉间都是满满的倦怠,焦闯问过他话之后他也没回答,于是病房里此时很安静,因为任何人在说话。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段毅才睁开紧闭的双眼,振作了一下精神,撑起身子尽量使自己坐得端正一点,他问道:“身子还疼么?”

他知道女人生娃的那种疼跟挨子弹眼差不多,这点是他家老妈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一句,每次他惹上什么祸子啦或是看不惯他的风流大少的行为,段母就会说:“当初我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差点没要掉半条命,在医院疼得那是一个死去活来的,但是现在你呢,你瞧瞧你做的都是些什么傻事啦,你都老大不小了,也不学一下人家朝阳,人家朝阳媳妇都有了……哎呀,真是要被你气死的。”之类的话来想要激怒自己儿子快点定下心来给她讨个儿媳妇,可是段毅这厮跟林朝阳、花容都不一样。你越是说他他就越是想要跟你唱反调的,你骂他不要脸么,他就嬉皮笑脸的的回你一句:“妈,那是你儿子青春叛逆期没过呢,等过个十年八载的,保准你儿媳妇排队在家门口让你挑着看。”差点没让段母气得跟他脱离母子关系的。

现在段母天天在家里头烧香拜佛的,差点没求着自己儿子快点给她弄个儿媳妇的,甚至她都放出话来了,不管他段毅看上哪个女人都好,给她老的时候整个孙子来疼就好。可惜她小瞧了自己家的儿子,他儿子精明得很,跟女人滚床单前都会准备好套子,就算没套子也会采取紧急措施,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东西跑到女方肚子里,更不会让带子认父的戏码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焦闯见他这么问,当下只能摇摇头,老实回答:“还好,没当初那么疼了,睡了一觉好多了,不过……到时你看起来不怎么好,你连夜赶过来的?没在飞机上睡觉么?”

跟段毅之间的对话这一年来已经形成了习惯,也没觉的两个人有时候对话的态度很像一对夫妻的,JACK曾经在焦闯面前开玩笑的说起这事,不过当时焦闯也只是一笑而过,没真觉得跟段毅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当然段毅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能正常么?至少在别人眼底完全就不能相信这对男女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一个连好朋友也说不上的纯洁男女关系。

例如,现在段毅坐在了焦闯旁边的凳子上,从床头头拿过熬好的米粥,亲自拿起汤匙喂她,用手探她的额头之类的。焦闯呢则是会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叮嘱他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要小心,让他好好睡觉。

这样的对话跟亲密的行为至少在外人的眼底就不像是没有任何男女关系的男人女人,只是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真傻呢还真装糊涂,总而言之谁也没有避讳这种亲密的行为,反而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变得越发的自然了,甚至认为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段毅将焦闯看成了自己好兄弟的女人,所以要关心要照顾要疼爱,焦闯将段毅看成了在国外唯一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便将自己交付给他照顾,在国外,他便是比自己老公都要亲的男人,况且她跟自己老公一点都不亲。

喂过焦闯吃粥之后,段毅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婴儿身上,那婴儿很小一只,真是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也惊叹人类身子结构的奇妙之处,一个多月前看见焦闯的时候她肚子还大大的挺着,现在肚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个娃娃呱呱落地了,成了新的生命,今天开始她将来到这个世界上迎接她新的人生。

段毅绕过病床走到了摇篮那边,好奇的瞧着底下这个不到三公斤重的婴儿,实在是小得可怜,这还是段毅头一次见到真正的婴儿,以往见到的小孩子都是已经能跑能跳的,现在这个看起来很脆弱但是却在呼吸的婴儿却让他移不开眼。

靠近婴儿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却让焦闯皱起了眉头,他掀起婴儿的底下的裤子,然后盯着她下身,才笑道:“唔,原来是个女娃子。”

焦闯瞪他一眼,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

段毅吃惊,问道:“什么时候跟我说过的,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当时就告诉你在医院做B超的时候检查出是个女娃了,估计当时你没讲我的话听进耳里呢。”焦闯摇摇头,然而视线在落向婴儿的时候却弯起了嘴角。

段毅见焦闯此时的模样真像极了一个温柔的母亲,这个小女人,一夜之间真的成了一个母亲,比起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恬静幸福,莫非每个生了娃的女人都这样?他心底想着。

“想到要给孩子起个什么名了么?”段疑又问。

焦闯温柔的目光从孩子那里移开,对上段毅的眼睛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也许她心底真的在高兴着,作为一个母亲的喜悦,上天赐予了她最珍贵的礼物。

焦闯挑着眉,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丰富起来,高兴的说到那个名字,恨不得能够子病房内欢呼一下。

“焦佩”这个声音很坚定。

“你丫傻了吧?”段毅说出口的却是这句话。

交配?这丫头是脑子被牛角撞了?哪根筋不答哪根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好一个女娃子让她这一生都要背负这样的名字,在段毅的心底是一种绝对不能接受的现实。

“是陈佩奇的佩,我叫焦闯,我的女儿自然就要叫做焦佩。”

段毅啧啧几声,然后苦着一张脸,说道:“你就不能换个名字么,女孩子叫这个名字该多难听呀,你家都祸害你一个人的名字了,你现在又来祸害你女儿,这一家子都要疯了么?”

焦闯没理会段毅,继续想象她跟女儿以后美好的日子,沉醉在这个名字中,段毅“嗤”的发出一声,完全当这个女人是疯了,心想着谁要是孩子的父亲真够有罪受的,因为看样子焦闯是不愿意改动这个名字了,还有,陈佩奇又是哪个道上的人?段毅走出病房之后一直在想这回事,这大少爷平日里怕是没看过电视呢,以前都将时间献给了女人,功夫花在了泡妞这事上。

段毅这回又得留在了阿姆斯特丹,只是他自愿的。于是将所有的工作都堆积了下来,愣是向领导挪用了年假,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在医院陪焦闯坐月子,虽然都在医院度过的时间,段毅这人也懒,干脆让医院给换了最高级的病房,一天的住院费就要花掉五千美金的,当然了医院方面对焦闯的照顾也都是最顶级的。而段毅又懒,不想别墅跟医院整天的两头跑,于是就在病房里头另外一个卧室里住了下来,晚上只跟焦闯的房间隔了一扇门,但为了方便照顾,晚上一般都是不关上门的,他担心焦闯会出什么意外。

一个礼拜之后段毅就回国了,临走的时候让焦闯好好的在医院休养,去机场的时候依旧是JACK这个热心的朋友送他上飞机的。

这一次回国之后,段毅日子照旧,没什么改变的地方,但对于女人方面似乎是稍微收敛了一点,这点让段母看来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儿子懂事了呢还是担心起自己儿子是不是受到打击了,还特别打电话给林朝阳跟花容询问了他的情况,林朝阳跟花容虽然对段毅这段时间收敛的性子有些奇怪,但电话里还是依旧安慰了段母一番。

隔了一个月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恰好赶上大虫的生日,几个人便打算在酒吧庆贺一下。

几个大男人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女人跟金钱还有工作。段毅看了一眼喝酒的林朝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朝阳,你还在找焦闯那丫头么?”

连朝阳的手一颤,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出声但算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段毅忽然拿起桌子上的那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往喉咙里灌,等喝的差不多了才说道:“朝阳,其实何必呢,你跟花容都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难道就没想过那丫头或许已经……”段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紧紧盯着林朝阳。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找到她,就是那么简单而已。”

“可是,我听伯母说,你爷爷那边已经想让你跟她离婚的吧,这在法律上似乎也是可以的。”

林朝阳听着段毅的话,喉咙咕噜的滚动着,视线盯着前面,虚渺的灯光在他的眼睛里成了地平线的影子,逐渐的沉了下去。

一旁的花容虽然也在喝酒,但耳朵却将林朝阳的话听了清楚,心底也是苦涩,他居然觉得林朝阳比自己还要可怜,之前他还恨着他,但现在却开始怜悯他,或许也在怜悯自己。

他所深爱的女人不见了,他完全无法想象有一天重要的东西从自己身边消失的感觉。

疼,真是疼,疼得他每天晚上闭上眼就能见到她,梦里是甜蜜的,醒来的时候却是痛苦的,因为他花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她不见了。

段毅接下来倒是没说话了,一直在沉默,就连其他兄弟也不知道了这段时间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若你要问他,段毅肯定那话来塞你,大虫知道段毅的脾气便也就没问,只跟其他兄弟一起喝酒聊天。

酒局结束的时候,段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两手分别搁在了林朝阳跟花容的肩头,然后笑呵呵的说了一大串肉麻的兄弟情话,让林朝阳跟花容都哭笑不得,还以为这厮是醉了呢。一直将段毅上车,段毅才摆手说自己没醉可以开车回家的,执意不让其他人送,引擎一打一溜烟的就开车离开了。但是谁也不知道段毅口袋里藏着两根头发,一根是林朝阳的,一根是花容的。

二月份的时候,段毅又出国看了焦闯一次,当时焦佩已满一个月了,一张小脸长开了不少,乌黑的大眼睛很明亮,笑起来有小酒窝,看着就讨人喜欢。

回国之后的段毅便投入了大量的工作里,谁让他自己之前堆积了繁荣的工作呢,做起来还真是没日没夜的,这也是段毅入了军区四五年来工作最辛苦的一次。这一忙就是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他只能通过电话询问焦闯的情况,一方面的还得在自己好兄弟面前压抑着。

忽然某一天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焦闯哽咽的声音,她在哭,段毅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原来是焦佩出事了,那孩子前两个星期眼睛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当时焦闯也没在意,后面带着孩子到医院检查,发现孩子眼睛真的出了问题,才四个月大的娃娃医院就告知必须要动手术换眼角膜,手术费需要十几万美金,当然这也是成功率极高的手术,钱是不担心的,有段毅这金主,可问题是哪里去找合适的眼角膜呢,电话那头的焦闯显得很激动,当天晚上段毅便马上联系了自己在国外的几个医学界的朋友帮忙这事,他自己也急忙飞到阿姆斯特丹陪在她身边。但一连两个礼拜天都没个消息,就在焦闯整个人都快要崩溃的时候,,忽然接到院方的消息,说是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有人主动愿意捐献眼角膜出来。

最后手术很成功,孩子的眼睛算是保住了,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孩子半岁的那天拆开了纱布,一双在阳光下带着微弱蓝色光泽的,有着大海一样颜色的眼睛。

她将焦佩抱在了怀里,望着已经半岁大的女儿,望着那双深邃漂亮的蓝色眼睛忽然发怔,似乎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每当她想要记起来的时候便断了线索。

只是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让她挪不开眼睛,深深吸引着她,一旁的护士笑着说,多漂亮的一双眼睛呀,配在这孩子脸上。

焦闯却微笑着说,那是属于大海的颜色。

焦佩出院之后,焦闯曾经询问过院方关于捐献的眼睛出来的那个好心人的消息,可惜被院方婉拒了,原因是对方捐献眼睛的要求便是希望院方保密自己的情况,因此焦闯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可是她没有因此而放弃,加上段毅帮着一起打听,动用了很多的人脉关系才最后通过一个医院的一个熟人找到了那个人所在的地址,令人惊喜的是那个人居然如今也定居在阿姆斯特丹。

段毅开着车子载焦闯一起到那个人所在地方,找到的是一栋远在市郊的老式双层公寓,公寓很有异国情调,附近是一大片的特色的荷兰花田跟滚动的风车,清爽的风跟青草香味能够感觉得到。

公寓的房东太太是个五十多岁的荷兰胖女人,她居然很好心的将焦闯手里头那张纸地址门号的钥匙给了她,段毅临时接了个电话因此便没有陪她一起上去,所以焦闯只好一个人上去。

但焦闯还是先敲过了门,确认没有人之后便有些忐忑的用房东给的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屋子出乎意料的干净,看得出屋子主人很爱干净,屋子里摆设简洁却明朗,向阳的窗户大开着,米黄色的窗帘随风而起,两房一厅的房子,屋子的大厅还有神台,走近卧室之后则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朴素而爽朗,若要说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个放满了书籍的书架了,那里有很多的书,但其中三分之二是佛经,三分之一是其他的外国名著以及诗歌散文。

她最近对佛经也很感兴趣,没想到救了自己女儿的恩人也喜欢佛经,于是便高兴的抽出一本来翻阅,里面有着淡淡的墨香,还有字迹,她才有些惊讶的发现这是经人手抄的经文,那字迹干净隽秀,落笔轻柔却不失干练,她想写书的那双手定然是非常漂亮温柔的人。

走出卧室,她站在大厅忽然有些踌躇起来,一方面主要遗憾没能见到屋子的主人,另一方面心底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此时房东太太买东西回来,经过时候看见焦闯还在屋子里,便进来用英文喊了她一声,焦闯连忙回头朝她点头问好。

她也用英文问关于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房东太太说是一个漂亮白皙的中国小伙子,不过可惜是个瞎子。

焦闯愣住了,垂着头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又问那个人如今的去向,房东太太脸上顿时悲伤起来,用手指指她身后的神台,“就在这里呀!”

焦闯不解,于是走了过去,发现神台的旁边有个罐子,那哪里是什么罐子呀,那分明是一个骨灰盒。

房东太太以惋惜的口气在焦闯后面说道:“没了呀,前两个星期离开了,听说是病死的,可惜咯,那么漂亮的小伙子。”然后便离开了。

管子的旁边安静的躺着一串佛珠,她拿了起来,数了数,一共是一百零七颗,她低下头又望着自己的那一颗,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佛珠的旁边同时还有一封信,她也拆开了看,那其实算不上是写给谁的,上面没有收件人的姓名也没有地址,更没有时间,只有一首诗歌。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是六世*喇嘛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歌,她记得,于是便轻轻的念了起来,声音很轻,在房间里去渐渐的回荡着。

最后一句话,落款是:我还在这里——小和尚

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她将房间钥匙还给了房东太太,下到楼下,脸庞忽然湿润着,她摸着自己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仿佛是心底某地地方破了一个洞,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真的消失了,真的不见了。

走到车子旁,段毅脸上的神情欣喜着,刚才接到的是医院的电话,起初他还懵了,其实当初把林朝阳跟花容的头发给医院的时候,他自己好奇着也将头发给了医院熟识的那个医生,让医院偷偷跟焦佩的DNA做分别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出乎人意料,化验的结果段毅中了。居然跟孩子的基因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他挂掉电话之后在车子里抽了两根烟,一直沉默着,然后便又觉得兴奋喜悦然后烦躁,觉得自己丫的不是人了,焦闯是谁呀,是花容爱的女人,林朝阳的老婆呀,可他要将这女人推给他们么?她的孩子是他的呀。他现在是恨不得将女人藏起来,或者是抱着她狠狠的亲吻了。

那个晚上,那个婚论发生错误的晚上,他妈的不是男人了居然逃走了,他怕伤害焦闯所以逃走了,但现在……

他还在不知所措的感觉到烦躁的时候,却看到焦闯一个人下了楼梯口那里,朝着自己走过来,见她脸上的泪水,心底一疼,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赶到焦闯旁边,用指腹轻轻的擦着她的泪水,也不管两人之间现在靠多近,有多亲密了,他只是心疼这个女人的眼泪而已。

“怎么哭了?见着人没有?还是那丫欺负你了?”

焦闯摇摇头,蹙眉说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我们回去吧,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此时段毅发现了她手上的多的那一串佛珠,虽然好奇这玩意从哪里来的,但又担心焦闯又哭,连忙让她进了车子里面,笑嘻嘻的说道:“好嘞,媳妇,咱回家。”

焦闯此时不哭了,怒道:“谁是你媳妇来着。”

段毅也开玩笑:“你不是我媳妇是谁媳妇呀”你孩子都给我生了,还说不是我媳妇么?他心底想着。

焦闯瞪他一眼便没理会他,只是莫名的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车子到别墅之后,段毅先下车,焦闯跟在他后面,段毅发现自己走不动了,发现焦闯此时正拉着他的袖子。

她说:“谢谢”

段毅哭笑不得,挑着眉看她。

“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一句话仿佛响雷打在段毅身上,让他全身疼得只不知所所措,收起笑意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焦闯带着笑意睨了他一眼 ,绕过他先进了屋子里,段毅仍是站在外面,此时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都知道了?那意思是要他离开了么?还是在心底恨着恼着他?

焦闯才回头就发现段毅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得失笑,便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打趣道:“怎么?有种做错事就没胆子承认了?我要是真恨你,当初带我离开的那个人就不会是你了。”

段毅懵了,真的懵了,那她意思是其实这一早就是设计好的,他丫的蠢啊真的载在这女人的手心里,诶……

焦闯对于段毅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一开始便只是单纯的想要让段毅帮自己,可是后面朝夕相处,那点滴的感情也就逐渐的累积发芽了,说不上是爱,兴许是一点点的喜欢,很多点的依赖,完全的信任。

见她还笑着,段毅火了,一上去就给了她一个深吻,那是她们认识了两年以来的第一个吻,很深但很缠绵。

她知道了一件事,也许有些人并不是因为爱了就能在一起,有的人在一起并完全就有爱情,走下去度过余生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深爱的,可是他却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于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轻描淡写一些,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会忘记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她一直都在原地未曾离开过,那年那个雨季那树下她淋湿的小脸见到他那一刻笑成一朵花,那个雪夜她缩着身子躲在寺院门边,一直等呀等的,一直到他出现为止。

而这一次换他来等她,他并不知道她会不会来见她,不知道会不会她能想起他,若这一等需要用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他没信心是否可以能等下去,可如今他在那屋子里仍是继续等下去,他说,已经等了那样的一个七年,再来一个七年也依旧是种幸福。————莫苼

某一个午后,焦闯抱着女儿坐在木藤椅子上,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MP4里放着一首歌。

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哗啦”的响声,她手中的佛经掉落地上,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耳边依旧是熟悉的歌词,浅浅的吟唱着。

这一刻 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 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 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 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 预留的伏笔

以为在你身边 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 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双眼 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那一段 我们曾心贴着心

我想我更有权力关心你

可能你 已走进别人风景

多希望 也有 星光的投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 预留的伏笔

以为在你身边 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 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双眼 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温暖我胸口

*********PS:发现前面贴错了91章节的,但是点数没法改动了,这样吧,多订阅的亲们,要是入群的我把九十三章放在群里,大家免费看,(明天请关注一下评论区,我会发在那里)感谢~对不起大家。。。粗心了,刚才急着去洗澡没看清,抱歉了、关于更换眼角膜是否有颜色的科学性,大家不必深究,只是小说而已~另一个噩耗:新坑被河蟹了。我发出来了但河蟹了。我想办法吧。。。诶

结局了,呃,我知道要爆炸了大家,蛋定,记得,这文还有第二部,第一部的遗憾第二部会补上,大家只要信任尼姑,尼姑是亲妈,保证的!后面两个礼拜会整理第二部的思路,然后慎重开坑,明儿有空补一个莫苼的番外。咳咳,希望大家月票支持哦~~~嗷嗷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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