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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豺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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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夜,荒无人烟的地界上零星还有几个帐篷,中间司明景墨所在的帐篷还有微微的烛光,周围是一片空旷雪夜中更显得寂静无声。

南宫沐雪仍旧是守候在司明景墨的身旁,尽管是几夜未眠她也不肯安睡,从寒自是也要陪着在帐中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药炉。

一抹黑影寂静无声宛如落雪般轻声落在帐中,南宫沐雪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一看便发现了黑衣人,心中一惊还没有说话便看见黑衣人单膝跪地,“属下魅离参见南宫公主,接到主人号令便急忙赶来了”

魅离从怀中掏出那个鸟哨递与南宫沐雪,南宫沐雪这才微微定了定心神,抬手接过那鸟哨是司明景墨给她那个无疑,便紧张的看了看殿外只发现守卫已经不再。

魅离自是看出了南宫沐雪的担心,轻声道,“南宫公主放心,守卫已经被打昏了”

南宫沐雪点了点头转而看着床上的司明景墨,黛眉轻皱道,“已经昏迷了两天,自从那次醒过给了我鸟哨便再也没有醒来过”

宽大的斗篷下魅离的剑眉深皱,深邃的眼眸中尽是忧愁,此行他虽一直跟着但是这一地界空旷无比,方圆百里都聊无人烟,司明景墨怕他暴露身份便令他留守在丰裕湾,却没有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手指准确摸到了司明景墨的气穴,又复检查了几个穴位对南宫沐雪道,“主人中了剧毒还服用了金旭丸,他只是强行封住了神欲穴才会昏迷不醒”

南宫沐雪狐疑的听着魅离的语气,不禁心疑道,“那金旭丸是什么药物?”

“金旭丸是难得一求神药,将死之人服用有可能会有起死回生之效,主人虽身受剧毒但还没到气息奄奄的程度,药效与毒效相抵,虽能强行护命但会相生相克,以至于最后灯尽油枯!”

南宫沐雪不禁攥紧了双手,她的猜测果然是没有错的,司明彻看样子一心保住司明景墨实则在暗中有了杀他之心,心之歹毒行之卑劣显而易见。

魅离跟随司明景墨数年自是知道皇权之下的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司明景墨南征北战司明彻定是不急于动手,而今南宫国已定他便这般沉不住心性了,皱眉道,“还好主人在苏醒之际封住了几处穴道,不然真是难以保命”

两指并拢,魅离准确无误的点中了司明景墨的神欲穴,司明景墨干咳了两声便虚弱的睁开了眼睛,魅离皱眉道,“主人,感觉怎么样?”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司明景墨显然保存了一点点体力,若不是他强行的封住穴道体力就会慢慢的透支,油尽灯枯即便是神仙也救不了的。

司明景墨动了动身子欲要起身,南宫沐雪细心将一个软枕放到他身后,青丝垂面一股淡淡的芳香侧脸看她温柔如水,竟有了几分女性的柔美。

司明景墨强忍着剧痛将身子抬高了几分,转而看了一眼魅离道,“父皇精心筹谋这一劫原是逃不过的……”

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心凉,权利斗争无分父子即便是心中明白可又怎么能不心凉?他毕竟是他的父皇呀,论文韬武略他哪一点输给其余的皇子,即便是不愿意将皇位传给他又何至于置他于死地?豺狼之心也莫过于如此!

再看司明景墨面色却是同平常一样的平静,加之那无喜无怒的话语,连一向沉稳不喜言语的魅离面色中也略显忧愁,含怨道,“主人流汗洒血这么多年,皇上如此狠心当真是让人心凉,主人不如号令南突军团……”

“魅离”司明景墨极快的打断魅离的话,剑眉轻皱眉宇间一股淡淡的心烦,他虽掌握南突军团十万大军但是反叛还真是没有想过,不走到绝路他不可能叛乱,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良机。

苍白无比的脸色也掩饰不住那眸中的睿智,思索了一番道,“南突军团久战已乏,加上南国刚定,我们的胜算并不大还要背上大逆不道的名义,实在不是良策……”

魅离仔细想了想,俯首说道,“主人思虑周全是魅离太鲁莽了,可主人……?”深邃的眸子的看着司明景墨苍白的脸庞,心寒道,“皇上这是要至您于死地,您现在又受此重伤,难道要坐以待毙么?”

司明景墨虚弱的合上眼,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动了动苍白的嘴唇道,“你马上去玄廊谷请鬼医先生”

“是!”魅离点头答道,看着司明景墨又有几分不放心道,“帐外尽是皇上的人,殿下这样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已受此重伤连太医都说无药可治,即便是顾全大局不让外人生疑父皇也不会再动我的,你安心去便可”,司明景墨微皱着眉头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那干涸的嘴唇起了层干皮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是,属下这就去!”话罢,魅离便阔步走出了帐外

那一身黑袍宛如夜色身姿轻盈飘逸转眼便消失在雪夜之中,南宫沐雪回想着魅离的样子,除却了一身黑袍竟是连他的面容都会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眸甚是俊美,隐隐约约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转眼再看躺着的司明景墨,温柔道,“喝些水吧?”

司明景墨虚弱的摇了摇头睁开困乏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南宫沐雪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良久道,“口口声声说要杀我的人……竟是悉心照顾的人……”

微弱的话语让南宫沐雪微微一怔,不觉羞红了脸有几分恼怒的看着司明景墨,刚想责怪却发现他已经快要睡着,长期劳累加上身受重伤,他的每一分意识都是对体力的巨大消耗。

南宫沐雪皱了皱眉头看着他安静沉睡的样子百感交集,心疼的、责怪的、怨恨的、愧疚的,纷至沓来缠绵不休,抬手轻轻将他的身子托起一点将他背后的秀枕拿掉。

从寒看着南宫沐雪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心疼道,“殿下已经几夜未眠,如今大皇子已经安睡了,您也去歇息歇息吧,从寒在这守着定不会出什么事”

南宫沐雪扶着床沿在凳子上坐下,轻叹了一口气眸中尽是愁思,对从寒说道,“将我的绣架拿来”

纤手抚摸着那块沾血的绣帕,上面拙劣的绣技就像是一块污渍看上去十分难看,这便是她五年前的绣技如此拙劣竟让他珍藏了五年之久。

“希望再见之时你的绣技能跟我的箭术一样好”

耳边清晰的回想起这样的话语,五年之前他便如此沉着稳重,而她就像是一个娇蛮的小丫头一般,唯有看见了他才微微收敛了劣性。

如今再见,她的绣技已经的帝都一绝,殊不知能否配上他的箭术?

这边从寒已经将南宫沐雪的绣架和绣线等一应东西拿过来,南宫沐雪熟练的将绣帕固定好选了一股大红色的绣线,素指纤飞似是挥毫洒墨。

南宫沐雪坐在床边安静的绣着刺绣,从寒在旁边时而添些炭火时而帮忙理理绣线,帐外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大雪……

就那样安静的绣着,一针一线都倾注满满的精力与心血,刺绣最能使人安心也能训练人的耐力,当时司明景墨让南宫沐雪苦练绣技便也或多或少有此意。

人只有安静下来才能理性,只有理性才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各种突变状况,南宫沐雪慢慢平静了心性才突然明白很多事情,司明景墨的苦心或许她终究看清的太少了。

一夜大雪,晨起黎明,南宫沐雪绣完手中的最后一针,酸痛眼睛眨了眨便抬手用铜剪将线头绞断,从寒将绣线等东西收拾好,又小心将绣帕从绣架上取下。

一支雪梅挂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绣线搭配甚是奇妙远远看去竟像是盛开在白雪之中,连那娇艳欲滴的梅花上都沾着零星雪花。

从寒将丝帕递给南宫沐雪,又将熬得粥端上来道,“殿下先吃点东西,一会大皇子若是醒了看能不能吃一点”

食物的香味传入南宫沐雪的鼻子,南宫沐雪皱了皱眉头道,“他这样不吃东西也不行,身子本就虚弱再不吃东西岂不更加受不了”

南宫沐雪端着轻皱走到床榻边轻声叫了几声,没有任何反映不觉心上更加沉重了几分,转而低头道,“也不知那个人什么时候能把鬼医先生给请过来”

“那个人的轻功如此好,想必也是快了吧”从寒安慰道,拉着南宫沐雪坐了下来哄道,“倒是殿下,这样不吃东西大皇子好不了,连您的身子也拖垮了”

寝之难安、食之无味,便是这样生生折磨人的感觉,南宫沐雪勉强喝了几口清粥便实在没有胃口,将清粥交与从寒道,“你也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赶紧吃一点吧”

从寒见南宫沐雪忧愁的样子便也不再劝,起身倒了一盆热水放在了床榻边上,南宫沐雪用温润的毛巾轻轻为司明景墨擦拭着脸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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