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黢黑。
窗帘闭合,只有隐隐的几缕月光自缝隙中透入。
床榻上,被单早已滑落到了床下。
一男一女堪称疯狂的旖旎,早已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
葛宁儿的身上,香气与酒气混杂,方才还是被陈飞压在身下的她,陡然一个转身,竟然骑在了陈飞的身上。
“你好凶,比以前凶了好多……我喜欢!”
隐约间,陈飞能看到‘葛宁儿’咧嘴时露出的洁白牙齿,表情带着几分妖媚。
可偏偏……
极度亢奋中的陈飞,心绪陡然安宁。
“这声音……不太对!”
不过,根本不等陈飞有所反应,身上的葛宁儿已经主动迎合着动作了起来。
她非常疯狂,比起从前,多了几分放纵与狂放。
哪怕上下蹲伏的无比起劲,但她仿佛依旧并不是那么满意,忽然站起了身子,便一把拉开了窗帘。
“坏家伙!你不是最喜欢把我按在窗户上,然后狠狠的……”
吴若男真得凌乱了,思绪飘忽在若干年前的某个旖旎的夜晚。
可就在她拉开窗帘的顷刻间,吐露的话语陡然凝滞。
几番乱战,她出了不少汗,酒精随着汗液排出体外,她麻痹的大脑有了几分清醒。
而这月光的透入,就好似黑夜迷途的一盏明灯,照耀了房间的同时,也霎时间将她唤醒!
自己身下的男人,看起来是如此陌生。
棱角分明的面孔的确算得上是英俊,强健的体魄,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充斥着力量感。
而他的面容,此时充斥着震惊的呆凝。
“你是谁?!”
空间突兀的寂静,一上一下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了起来。
陈飞真得懵了。
面前的人,哪里有半分葛宁儿的影子,他不认识对方,而显而易见,对方也并不认识自己。
“魂淡!你竟敢强……老娘!”只在顷刻间,吴若男的双手掐住了陈飞的脖颈,可她却还未从‘某种状态’中出离。
只在扳动身躯的同时,两人都好似触电般的浑身一抖。
“呀!”她轻吟一声,整个人还不等发力,就直接瘫软在了陈飞的怀里。
陈飞亦是凌乱,感受着莫名的温暖,心里堪堪的平静,又一次烈焰滔滔。
嗯哼!
陈飞又一次动了,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疯狂的继续进攻。
吴若男惊呼不已,可她根本没有半点气力去反抗,甚至在对方的动作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你,你到底是……嗯……是谁!”
询问中。
陈飞没有回应。
而她也渐渐的再次陷入迷离。
“魂淡,你想去……窗边吗?!”
只此一句,陈飞彻底被点燃,只是将她粗暴的推了过去,狠狠的将她挤压在了巨大的玻璃幕墙上。
……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在两人的一次低吟后,吴若男彻底倒在了陈飞的怀抱中。
多少年了。
她自己都忘了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
而陈飞,亦是在与这陌生女人的欢愉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官体验。
她很美,美的惊心动魄。
她享受粗暴,更懂得使用狂野,去调节着某种趣味。
静默中,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在作祟。
陈飞和吴若男肩并肩的躺在床榻上,突兀间,她喊道——
“喂!”
陈飞心神一颤,直至事后,一阵后怕才渐渐来袭,他有些不敢直视身边的女人。
而吴若男,看穿了陈飞的小心思后,很是不耻的一笑,任由她赤果着身体,只是再次骑在了陈飞的身上,趴伏下去——
“敢做不敢当吗?”
陈飞惊呆了!
这女人是怎么想的?
明明是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似乎却乐在其中?
“敢!”陈飞深吸一口气,面对此情此景,自然不会落于下风,伸手就再次搂住了她:“有什么不敢?我在自己家上了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你是私闯民宅!”
“哈哈哈……”吴若男忽然大笑起来,探手伸了下去,就又一次抓住了陈飞。
“果然啊,你是宁儿的男人啊!”
听到这话,陈飞瞪大了眼珠子:“你认识宁儿?”
陈飞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女人……怎么就如此坦荡?
可她能坦荡,自己又该怎么办?如何去面对葛宁儿?
不过如今唯一的好消息就是……
方才自己的猜测全然作废了!
也在这时,吴若男突然俯下了身子,愕然中的陈飞,立时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
而她,也同样抬头望来,眼角带着戏虐。
与此同时。
吴若男突兀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一把拉扯了下来。
还不待陈飞有所反应,就看到了一个光溜溜的圆顶,没有一根头发。
陈飞的心间陡然荡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女人,竟然是一个光头!
吴若男终于结束了她的动作,舔了舔嘴唇,很满意的看向了自己的杰作,随即戏虐道:“现在,你有没有一种很失望的情绪?”
——疯女人!
事到如今,陈飞哪里还能不明白对方的深意?
以陈飞的本事来看,对方的光头可不是刻意形成的,而是某种发丝早衰的病症。
也因此,这女人的性情出现了一些问题。
陈飞是有些失望,但这么一个头顶光光的女人,却给他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不是陈飞心理变态,而是对方的个人素质实在太高了,哪怕没有头发,也绝对是尤物级别的女人。
“小尼姑,你这样戏弄我,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吴若男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陈飞竟然也会如此坦荡。
随即,心神一阵荡漾,吴若男直是再次骑上了陈飞,发出一阵低吟:“有种的,就弄死我……嗯!”
……
一整夜。
两人都近乎疯狂的相互索取。
直至天光泛起一丝明亮,吴若男才黑白下阵来,心满意足的躺在陈飞的怀里,用手指拨弄着陈飞的胸膛:“你真得很棒……”
“很多女人都这么说!”
“哟,看起来,你不止宁儿这一个女人啊?!你就不怕我告诉宁儿?”
陈飞微微一笑,淡然以对,他早已琢磨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性情。
“如果你告诉宁儿,以后可就没机会和我……呵呵。”
“你就知道,我一定还会找你?”吴若男仰头,目光盈盈的凝视着陈飞。
陈飞笑道:“难道,不会吗?”
“ok!你赢了!我想……我离不开你了,因为……到现在,‘它’还在!”
这是极度荒唐的一夜。
就算是陈飞,也无法理喻这一夜的遭遇。
偏偏自己竟然上了葛宁儿的闺蜜,而这位闺蜜,又有着近乎病态的狂放性情。
陈飞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葛宁儿,但很显然……
这个叫吴若男的女人,一定不会吐露两人的关系。
要知道。
葛宁儿自打沾染那个怪病后,就与几乎所有的家人好友,断了联系。
吴若男能拿到葛宁儿家的钥匙,自然可以说明两人的关系。
而更主要的是……
两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陈飞脑子里琢磨着吴若男和葛宁儿的关系,正要询问葛宁儿什么时候回来,却发现怀里的这个疯女人,已经睡着了。
她是真得疯!
比简曼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她熟睡以后,陈飞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简单的洗漱之后,为两人准备起了早饭。
干了一夜的体力活,他早就饥肠辘辘了,想必吴若男也是一样。
家里的冰箱有皮蛋,冰箱的冷冻夹层里,也有储存许久的牛里脊,确定没有坏掉,陈飞便熬了一大锅皮蛋牛肉粥。
小火慢炖时,陈飞则坐在沙发上等待,并且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收到请回电!”
短信自然是发给葛宁儿的。
如若不是葛宁儿一直没有给回音,陈飞又怎么会遇到这种荒唐事儿?
可是。
只在发出短信后,陈飞又后悔了。
等葛宁儿打来电话,自己该怎么办?是否要讲清楚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
放下电话。
陈飞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紊乱,他当然不会如吴若男那疯女人一样不顾一切。
念及此处。
陈飞就又思虑起吴若男的情况!
她头部的皮肤情况,陈飞大概有所掌握。
皮肤过于细腻,导致了皮质细胞遮蔽了毛孔,用中医的话来讲,则将这种怪病成为‘体壁’。
壁之一词,取自和氏璧,说的是完美无瑕。
而体壁,只需用字面意思来说,就是皮肤过于完美细腻,而导致了无物而生。
毛发是人体的一种保护层,西方医学从进化论的角度,剖析毛发的利弊,古人类如动物一般,依靠发毛保持体温。
但就现代人的体质因素而言,毛发或有或无,都无关紧要。
不过很显然。
如若没有头发,是极其影响美观的。
体壁在中医内是为褒义,也因此,医经中并没有对破解体壁之法,有所赘述。
但是,对陈飞而言,只不过毛孔发育不良而已,以真气重塑那一块皮肤的肌理,轻而易举。
也正是思虑到此。
别墅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响动。
陈飞慢条斯理的走到窗边望去,心绪间陡然弥漫起了一阵古怪的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