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她是什么人,他当自己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难道就因为她曾经爱过他所以他就可以肆意践踏她的尊严她的心吗?
她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说起,抑或是怕自己一开口,流露出的不是辩解,而是满心的酸涩与委屈。
她现在好想见顾惟诚,好想扑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好想告诉他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也希望静安能够好起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静安幸福。
路旁的风景在她眼中不可挽回的倒退着,就像她对未留白的感情,渐渐遗失,她清晰的看着那份爱慢慢剥离自己的身体,而后鲜血淋漓。
若安默默的看着沉默着,她一方面担心静安的病,一方面又没有勇气再主动和未留白说话,他的讥讽于她而言,无疑是最大伤害。
直到未留白将车停到他家车库若安才安定下来,幸好不用再与他独处,否则她真的会胡思乱想到崩溃。
“先生回来了。”张婶替未留白开了门又顺手接过了他的外套。
未留白嗯了一声:“太太呢,吃过药了吗?”
“吃过药之后就上楼休息了。”张婶如实汇报,在看到未留白身后的若安之后一怔。
若安尴尬的冲张婶笑了笑,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却终究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一抹酸涩悄然爬上心头。
她还记得以前自己和未留白同时回来,也是张婶在门口迎接,而今却是物是人非。
未留白上楼去看静安,若安就像个客人一样坐在客厅,张婶偷瞄了她好几眼,未免尴尬,若安只做不知。
百无聊赖的观察着客厅的摆设,发现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沙发上的这个抱枕,是静安喜欢的粉红色,而不再是从前未留白喜欢的亚麻色。
还有墙上的油画,也从写实派变成了抽象派,圆形的小茶几,青绿色的小地毯,一切的一切,都是静安所钟爱的,也宣誓了她女主人的地位。
若安喝了口茶,借着那升腾的雾气掩饰瞬间红了的眸子,心中委实酸涩难忍。
“太…….若安小姐,先生叫你上去。”发现自己差点儿叫错了称呼,张婶尴尬的望着若安。
若安被张婶那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的很不是滋味,却只能会给她一个讪笑。
静安和未留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然是住到了未留白的主卧,不像她,从来都是个客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