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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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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长怀和张局长碰了一下头,就去韩平路告诉他的那个房间了。原来,韩平路在这家饭店早就有包房,熟悉得很。

到了房间,韩平路和衣睡在床上,嘴里喷着酒气,他醉了。乐长怀知道,今晚韩平路的酒是喝了不少,但凭他的量,还不至于这个样子啊。

乐长怀坐在沙发上,静候了一会儿,韩平路却有了鼾声。乐长怀就有些不耐烦了,轻轻地喊道:“平路,平路!”

韩平路动了一下。

乐长怀提高了声音,又喊道:“平路,平路!”

韩平路猛地睁开眼,眼睛红红的;他坐起来下了床,摇摇晃晃的,舌头也显得有些硬了。说:“老师,您……早来啦?”他走近乐长怀,紧握着他的手,好像是多日不见似的。

乐长怀扶他坐进沙发里,说:“平路,你多喝了几杯,好好坐会儿,喝杯茶。”他给韩平路沏了杯,端到他面前。

韩平路接了茶,放在茶几上。头歪在沙发上,又睡了起来。

乐长怀感到,今晚的单独会面,怕是什么也谈不成了,就想离开这里。他摇了摇韩平路说:“平路,去床上睡吧,在这里,担心着凉。”

“我没事,老师,您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

“我是说你喝多了,好好睡一下吧。”

“我醉了?没醉。我,要跟您好好谈谈呢……”

“你有什么就说吧,我就是来和你好好谈谈的。”

韩平路还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说:“老师,你们不让我上飞机,这可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已不是贵国公民了。再说,我没罪,没有一点罪。您不是侦查我好长时间了么?”

乐长怀马上知道了,这就是韩平路找他单独谈的真正目的,心里就有些躁了。原先他想,韩平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单独约他来是要谈出一些什么的,看来不是这样。就说:“平路,有罪无罪,也不是靠你我说了算的。”

韩平路就有些恼了:“老师,您说,我有什么罪?证据在哪里?”一句话把乐长怀说得火了,韩平路哪里是醉了?他是不醉装醉,他说的话完全不是醉话。乐长怀想甩袖而去,静下来一想,你韩平路不是装醉么,我也就来个借着喝了酒的状态,敲一敲你。他不奢望起多大作用,韩平路太狡猾,能量也太大。要想制服他,还得做大量艰苦的工作,取得铁证!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是不会低头的。乐长怀只想敲敲他,让他感觉感觉,起码给他一些精神上的压力。

乐长怀想了想,说:“韩平路,你喝多了,我也喝了不少。本来我不想说什么,既能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我也就说几句。对于你我,毕竟有过那么一场,一些事情我是想你的事留给你自己说的,也算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是明白人,你知道自己说和让我们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我自己说什么?我有什么可说的?我早跟您说过,我是一个无罪之人……”韩平路果然醉态少了些,话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他看着乐长怀,好像怕他说出什么来,又巴望着他说下去似的。

“平路,对于你,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乐长怀故意不看他,继续说,“直接说吧,你的前任夫人周洁的死,你是颇费了心机的。你导演了让她和司机小谷去游无觉寺一幕,发生了借种事件。小谷担心东窗事发,制造了车祸,撞死了周洁,小谷几乎崩溃的神经已经经不起你老总的看似关心,其实是更加无形的巨大精神压力,出车祸而死……”

韩平路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周洁死后,你本是想和黄玉臻结婚的,但你顾及你的名声,怕人说三道四,就和你的小姨子周小京结了婚。当周小京怀疑她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前妻周洁死得不明不白时,这不但影响了你们夫妻关系,而且你害怕周小京哪一天把周洁之死的真相弄明白了,兜出来了,这就坏了你的大事了!你就想除掉周小京了。这时,你又发现了黄玉臻和别的男人有染,这叫你难以接受,你就要彻底放弃了她了!如果你是单单放弃了她,也就不是你韩平路了,你必须置她于死地!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别人的屁股坐过的车即便是再好的车,你也不会坐的;而你坐过的车呢,就是烂了,就是扔了,你也绝对不让别人去坐!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是黄玉臻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你在美国的发展,你转移到美国去的财产,这是只有你和黄玉臻才知道的秘密。”

韩平路吸了一口烟以后,一直没有再吸,呆呆地听着乐长怀说话,直到那支烟自己燃完了。

“你既要除掉周小京,又要除掉黄玉臻,又要自己落得干干净净,像是除掉周洁,又让小谷自己去死掉一样。”乐长怀似乎没有看韩平路的表情,只顾自己说下去。“于是,你又精心策划了周小京杀黄玉臻一幕,你这是一石双鸟,除掉了黄玉臻,周小京也逃不过法律的惩罚,这又都是你所要的结果,而且已经达到了这个结果。这样说吧,谁触动了你的根本利害,你就设计一个坑,让他自己跳下去。而且,这个坑你不去挖,让跳坑的人自己去挖……这些事情你真是做的太绝了!”

乐长怀停住了,他在观察韩平路的神情,甚至想等待着他说些什么。韩平路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的神情沮丧,脸色难看的吓人。

乐长怀又说:“当然,周小京无论是雇佣杀手枪击黄玉臻,还是亲手杀死黄玉臻,你没有亲自出面,但你却在一环一环地精心安排着,一幕一幕地精心导演着。而且,你这个导演很高明,导演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既达到了你的目的,又显不出你的一点儿蛛丝马迹。你太高明了!”

韩平路想站起来,挣了两下,却没有站起来,他的腿有些发软了。

乐长怀给他递上一支烟,替他点燃。等吸完那支烟,韩平路沙哑着说:

“老师,这都是您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啊。”

他说这话时,乐长怀发现他早没有一点儿酒意了。说:“你是什么也没说,你怕留下口供,你很清楚这一点。可是我说的话,也绝不是只给你提个醒儿的!”

韩平路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得惨惨的,十分瘆人。笑过之后,他说:“老师,尽管您怎样说吧,我相信你们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没有任何证据,就强行扣留我,这在法律上怎么讲?老师,希望您使用法律准确一些,不然,我就不顾及老师的面子了!”

乐长怀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至于你做的那些事情的证据么,你不是了解你的老师么?请你相信,老师还有这个能力的。你有个朋友,和你关系一直不错,叫苏太和,你还记得吧?”

韩平路头上的汗就下来了,脸也一下子失去血色。乐长怀平静地说:“不妨给你透露一些,你的朋友苏太说,你一手策划着案子,可你绝对不知道,你的一切又是被一个人一手牵动着的!”

韩平路像被蝎子蛰了似的,身子猛地悸动了一下。喃喃地说:“苏太和是个什么东西,老师……您不是不知道,他的话不以为信。”

乐长怀说:“他是个什么东西,我自然知道。不过,他在上谷市也是个人物呢,他是盯梢专家啊!他的话可以不足为信,但他手上摄像机是不是比他说话要真实一些?他手里可是有你自以为掌握了的那位领导和你精心培养的团委书记章楠的谈话资料……”

韩平路的心像被鞭子抽了一样,激灵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抽掉了浑身筋骨,一点也打不起精神了。他瘫软在沙发上,好久不说话,也不动。韩平路以为周克一直被他掌握着,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却没有逃出他的手掌。而且,他压根也不知道的事情,竟被苏太和掌握了!

在乐长怀和韩平路的话还没谈完的时候,局长张少平进来了,张局长说:

“韩总,我们要回上谷市了,你是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有自己的安排?”

什么,什么?韩平路一时有些懵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呆呆地望着张局长。

张局长说:“韩总,除了你暂时不能出国,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自由的。你还是太阳集团的老总,你可以到全国任何地方,你可以做法律允许的一个公民所做的任何事情,这是你的权利。”

韩平路看看张局长,又看了看乐长怀,他不相信这么快就叫他“自由”了,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张局长越是这样说,他的心里就越虚,还有刚才乐长怀那一番话,也不轻不重的叫他摸不到底细。是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情况他们已经掌握了?自己安排,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啊?这种不测,当然不是来自他们,恐怕还有来自他们之外的。他真的一时想不透,甚至竟不由地发休了。说:“我没有什么安排,还是张局长安排我回上谷市吧。”

张局长说:“那好,我们就负责送回你上谷市,送回你的太阳集团。”

乐长怀听了张局长的话,也一时有些呆了,他不知道张局长怎么会突然作出这样的决定。不说被害人周洁、黄玉臻她们的惨死,不说他的助手小邢的被杀害,不说他的外孙子潞潞死也没见着个尸首,就说这次从机场将他请回来,容易么?豁出去叫他抓住些把柄,就是犯了错误,由我老乐顶着,也不能让他想怎么就怎么着啊!乐长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不解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张局长,好像是说,这是真的啊?

张局长庄重地点了点头。

回上谷的高速公路上,果然不出所料,在他们的车前有一辆轿车紧紧地压着他们,车后有一辆轿车紧紧地咬着他们,比他们来京时还多了一辆。他们奋力将前边的那辆车超过去,那辆车又想办法超过来;他们设法甩掉后边那辆车,后边那辆车又神秘地跟上来……不过,这次他们从容了许多,任凭它们怎么着,他们总是吊着那两辆车的胃口,始终和它们不即不离,不远不近,前前后后地和它们周旋。他们已经做了部署,要在离上谷不远的地方,一举将这两辆车擒获。当然,他们擒获它不仅仅是因为它妨碍公务,更重要的是它是冲着韩平路来的,既然是冲着他来的就说明他不了解韩平路,不然,他们就不下那么大的功夫了。那就是送上门来的线索,弄好了就要获取有关韩平路的重要证据了。来京时那辆车死死地纠缠他们,张局长就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现在那两辆车上的人却失算了,这时韩平路根本不在这辆车上,因为公安局早已安排好了车,先他们一步回上谷市了。

可是,乐长怀却陷入了深思,难道他韩平路就能永远置身于法律枪口的射程之外吗?

不,他韩平路决逃不脱法律的制裁!乐长怀的牛脾气又上来了,他坚信正义之剑在手,任何坏人都将受到严惩!这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时候一到,一切全报。乐长怀的心里敞亮了,他在盼着那一天…

后记当拙作的最后一个字修改完毕,我才如释重负般的掩卷长出了一口气。近二十年的寒冬酷暑,近二十年的笔耕不辍,近二十年的披星戴月,近二十年的风风雨雨,终于使我所追求的目标实现了第一次跨越。

人生的确需要有一点精神,有一点追求。这种精神就是拼搏,这种追求就是持之以恒。前段时间,社会上曾刮起一股“出书风”,盛行过一段“出书热”;但我不为所动。我觉得既然要出几部作品,就要对她的质量负责,也就是对读者负责。作家的使命感,责任感,促使我对自己水平不高的作品精雕细刻、精益求精。因为,我深知自己的水平和份量。要想奉献出对读者负责任的作品,就要付出千百倍的心血和汗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于是,工作之余,周末或节假日,我都在家里或机关伏案写作。我要说的是:尽管我水平不高,我努力了!当然,我这决不是为自己本来水平很低的作品寻托词。因为我确实只有半桶水,决不敢言有一桶水。

在我的文学创作道路上,我要感谢领我上路,扶我前行的部队老首长高原,唐山文学的编辑郗辉廷,唐山劳动日报的祁忠臣,著名作家从维熙,刘绍裳,河北作家“三驾马车”之一的谈歌,谈歌老师对我的创作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三部作品成书以后,谈歌老师亲自修改,又两次把我叫到保定,提了许多有益的意见和建议。河北作家“三驾马车”之一的关仁山也常问询我的创作生活,并给予了许多指导。河北作家“三驾马车”之一的何申与我从未晤面,还在繁忙的创作之余,为我的第一部长篇作序—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此次拙作成书出版,里边又有老师们多少心血?特别是我由衷敬重的中共唐山市委原副书记、市政协原主席宋芳春同志为我创作的电视文学剧本《我爱北京天安门》作序,使我非常感动。

本书在出版过程中,得到了弭荣存、李德宏、解光弟、王金凯、韩亚林、柯水龙、杨从林、赵锡山、孙宏文、孙宏林、刘连存、李立军、郑志、冯长禄、温成、王伟等大力协助,在此一并致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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