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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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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4)

以前期准备的力度来看,这场秀的成功并不意外。在这样一个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公司充分运用了足以吸引这个族群的噱头,再加上众多潮流品牌的当季新品,完全与欧洲及日本同步,满足了“潮人”的需求。

从活动的反响来看,第二天要抢占各大版面的头条并不在话下。也许,Trend只是一个规模不大的新公司,但是,两个老板背后的财团是不容忽视的,或者说,本城媒体无人敢不给这个面子。

活动最后,何如泽和邵哲分别牵着徐捷儿的手走上T台,为这场秀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一直到回到后台,徐捷儿总算松了一口气,几分钟前的热烈反响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让她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还愣着干什么,去庆功吧。”

忙了好几个星期,大家都急于发泄这段时间的压力。

徐捷儿惊讶地看着何如泽,愣愣地问说,

“庆功?我也一起吗?”

何如泽忍不住笑了,他拍拍徐捷儿的肩膀,回答说,

“今天你的主角,怎么可以不出现?”

说完,不等徐捷儿回答,何如泽已高声招呼起其他的人。

“快点,大家换好衣服准备一下,已经订好了包房,吃完饭再去Amazing喝一杯。”

随着一阵阵的欢呼声,徐捷儿这才反应过来。

对于年轻人来说,吃饭只是前菜而已,真正的重头戏是夜店的Party。何如泽包下了二楼的卡座,足够模特和工作人员high一夜。原本,邵哲也应该加入的,只是,家里一个电话急call,他不得不赶快回去报道。

作为今天的主秀,徐捷儿理所应当地坐在了何如泽的旁边。这天也是Amzing的特别活动,世界排名第一的DJ在场表演,若非何家大少爷的名头,恐怕是很难订到那么多的卡座。

正当何如泽与同桌的几个人拼酒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并非对那个人熟悉,只是,每一次的碰面都让他忘不了。

“楼上没有位子了?”

何如泽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楼梯口站着两个人,其中,说话的那个人是齐子琦,而站在他旁边的人,毫无疑问,是言祀。

面对齐子琦这样的名模,而言祀也是常泡夜店的名人,服务生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正当他为难的时候,何如泽忽然站了起来,走向了他们。

在看到何如泽的那一瞬间,言祀显然有些惊讶,而当他的目光转到同桌的徐捷儿的身上,深邃的眼眸不禁微微眯缝起。

“怎么会没有位子,我跟阿祀是什么关系,只有一个位子也得让给他。”

闻言,言祀不禁细细打量起何如泽的样子来,酒吧里微弱的灯光下也能看出他脸颊的绯红。

何如泽是喝多了,不然的话,他恐怕是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吧。

言祀无奈一笑,心中想道。

齐子琦也是人精,当然是顺着何如泽的话接下去。赶走了服务生后,何如泽带着他们两走到自己的那张桌子,把几个工作人员赶到了另外一张桌子。

徐捷儿有些诧异地看向齐子琦,疑惑地打招呼说,

“子琦姐怎么也来了?”

齐子琦笑着瞟了一眼底下的人群,她回答说,

“看世界第一的DJ啊。”

说完,她勾上言祀的手臂,别有意味地笑问说,

“去年他也来过,不过,今年噱头更多了,是吧?”

言祀借由拿酒的动作抽出自己的手,不着声色地保持着距离。

“多点噱头又能重新赚笔钱,今天的入场费不便宜啊。”

语毕,他的目光转向何如泽,淡淡地说道,

“Kevin包下整个二楼,真是大手笔啊。”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言祀瞟了徐捷儿一眼,神色忽然轻松了一些。

“看来,今天是打了一场胜仗。”

何如泽心里咯噔一下,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他甚至无法移开视线。心脏加快着跳动,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是这样的眼神,每一次被言祀如此望着,他总是觉得自己是被他重视的。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就好象是旋涡一样,一点点地把自己吸进他的目光里,直到万劫不复。

为什么要这样地看我?就在诱惑我吗?想把我拖回原来的境地?不,不可能,言祀早就不以前的言祀了。这个人是谁?他是Tracy的弟弟,是我的对手。而我所爱的人,早就在三年前死了。

何如泽苦笑地想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就连言祀也吓了一跳。他不是猜不到何如泽在想什么,就是因为明白,才会更加难受。

“才刚刚开场,Kevin不用急着把自己灌醉吧。”

何如泽并没有回答言祀的话,甚至把目光彻底地移开。他又倒了三分之一,转动着酒杯对着身旁的徐捷儿。

“今天你是主角,我也得敬你。”

说完,不等徐捷儿答话,何如泽已喝了精光。

徐捷儿为难地看向他,犹豫地说道,

“我不太会喝酒,那个,只喝一口可以吗?”

何如泽明朗地笑了笑,拿过她的酒杯,语态温柔地说道,

“我替你喝。”

如此温柔的语气,就连徐捷儿自己也吓了一跳,更不要提其他旁人。

“我替他喝。”

当年,在大学的聚会上,言祀不只一次地说过这句话,何如泽喝起酒来贪杯又不知分寸,而言祀却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只是,当初的温柔被放到了现在,不仅变成了讽刺,更透着暧昧的气息。

随着年轻人越玩越high,何如泽根本把言祀当成了隐形,倒是与齐子琦聊了不少。只是,他对徐捷儿的态度越发暧昧,态度亲昵,目光里总让人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意味。旁桌的人窃窃私语说,何如泽多半是对徐捷儿有意思。

这话听在言祀耳朵里,不知是什么样的味道。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这样的话,明明知道何如泽不可能喜欢徐捷儿,但是,当他看到何如泽一次次地替徐捷儿挡酒,温柔地在她耳边关切询问,心脏就被狠狠的揪起来。

是酸还是痛?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

言祀心中不禁苦笑,只能逼得自己不要去想太多。

也许是赌气,越是看到言祀反映冷淡,何如泽越是放肆起来,一个人喝两人份的酒,才刚过了十二点,他就醉得神色恍惚了。

就在何如泽醉得靠上徐捷儿的肩膀时,言祀忽然放下了酒杯,向周围地人打招呼说,

“Kevin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本城人谁不知道叶思漩和何嘉成的关系,当然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那么早就走?”

齐子琦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她眉头微皱,问言祀说。

“等会儿我再回来。”

言祀温和一笑,回答道。

听到这话,齐子琦这才展开笑颜,明艳的样子确实动人心弦,只是,正搀扶着何如泽的言祀根本无心留神。

不知该说何如泽配合还是不配合,从二楼走到酒吧门口,他一直乖乖地靠着言祀的肩膀,而一吹冷风,整个人就开始挣扎起来。

“你是谁?不要碰我。”

手肘重重地打在言祀胸口,言祀根本无暇去管痛不痛,生怕何如泽冲上马路,他赶紧把他扯回怀里。

“我送你回家,你喝醉了。”

“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言祀,你是大混蛋。”

何如泽忽然想起了什么,双手扯住了言祀的衣服,激动地吼道,

“混帐,把阿祀还回来,你不是阿祀,你是那个贱人的弟弟。”

言祀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折腾着自己,深邃的目光温柔地望着眼前的人,其中的内疚和难受也只有自己知道。

也许是被那样的目光所触动,何如泽慢慢松开了手,神色却更显凄凉。

“阿祀在哪里?阿祀不会不管我,他不会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

“我没有。”

言祀忽然激动地反驳道,话说出口,才又补充说,

“我没有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何如泽的神色恍惚地看着他,慢慢地笑了,却是带着嘲讽意味。

“你没有和齐子琦在一起,可是你和我分开了,你以前说过的,绝对不会离开我。”

何如泽慢慢地从言祀的手里挣开,步伐虚弱地后退两步,指着街边的小巷,厉声说道,

“就在这里,那天,我们被人追到巷尾,躲在角落里的时候,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言祀紧紧地握着拳头,却始终不发一言。这是第几次了呢?何如泽的恨意让他想冲上去把一切都说清楚,可是,他却也清楚,不能,也没有意义。说完了前因后果,何如泽就会原谅他?不可能,他们已经对立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Kvein,你喝醉了,来,上车,我送你回家。”

言祀的语气温柔地就好象是水一样,换来地却是何如泽更加愤怒的表情。

“滚。”

正当言祀伸手想要拉他的时候,何如泽忽然一拳打在他的脸颊,在这样的撞击下,言祀不得不连连后退。眼见着他们已经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冷不防地拽起何如泽的手臂,把他推进了车里。

“安静一点。”

一手挡着车门,一手撑在车椅上,言祀冷静地在何如泽的耳边呵斥道。

也许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何如泽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他慢慢地闭起了眼睛,坐在车上寻找一个舒适的位子。

言祀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上了驾驶座。

车内,灯光昏暗,午夜的月色透过玻璃照进来,正好映着何如泽酒色绯红的侧脸。言祀茫然地看着他,脑中闪过的是当年的种种画面,寂静的车厢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而已,也许是酒醉难受,何如泽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带,嘴里发出了低声的*。

言祀眉头紧皱,目光留连在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喉咙渐渐发热,就好象是被烈酒灼烧一样。目光贪婪地吞噬着何如泽的每一个表情,从眉宇眼角,到嘴唇下颚,最后,视线停在了朱红的薄唇上。

再也不会其他人能比言祀更清楚,何如泽的嘴唇有多柔软,还有他口腔里的味道,带着甜蜜的气息,像是永远都尝不腻。

即使是现在,言祀仍旧记得他们第一次亲吻的景象。那是一间老式的洋房阁楼,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一点儿灯光而已,就好象现在这样,他们坐得很近,却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原本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触,却发现谁也不能满足,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味道,毫无章法地翻舔撕咬,舌头互相碰撞着,掠过对方口腔里的每一个地方。

此时,言祀只觉得心头一热,左胸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揪起,就好象是有万千蚂蚁钻动着,挠得他又痛又痒。

痒的是欲望,痛的是内疚。

鬼使神差般地低下头,他轻轻的吻上了何如泽的嘴唇。也许是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何如泽竟然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几乎是在迎合对方的动作。

言祀猛然一惊,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待他回过神来时,人已坐直,而何如泽仍是昏睡在那里。

“果然是醉了。”

言祀喃喃地说道。

“如果不是醉了的话,你恐怕早就一拳打上来了吧。”

是自嘲还是悲哀,言祀很清楚,哪一样他都没有资格,因为先背叛的人是他。一想起何如泽刚刚的那些话,他只觉得深深的内疚和痛苦。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双微红的嘴唇,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只是那样的接触怎能慰藉心中的情意,只是,他又有何资格再与对方靠近。

就好象是生怕自己会做出冲动的举动,言祀始终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心早就被汗水浸湿。他苦笑着摇摇头,问自己说,以这样的情绪真的安然地送对方回家?

明明不想被感情控制,明明不想被欲望征服,偏偏他没有信心能做到。所有人都赞许他的处事为人,却忘了他和何如泽一样大,一样是冲动妄为的年纪。

就在这时,言祀看见徐捷儿从酒吧出来,似乎正要回家,他拿出手机打给对方,徐捷儿虽然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跑到了车子面前。

“那就麻烦你送Kevin回家了。”

简单地交代几句后,徐捷儿就顺从地答应了,只是她见言祀搀扶着何如泽的样子,姿态亲昵而又娴熟,或者说“搂”更为确切。

一直到叫到出租车后,言祀才放松双臂,把何如泽扶上车。他定神望了何如泽一会儿后,这才转身对徐捷儿说道,

“到了之后发条讯息给我,麻烦了。”

“好,我知道了。”

徐捷儿坐上车后,看着言祀向司机报清地址,然后一再对她叮嘱路上小心。直到车子行驶后,她才愣愣地想着,这样的言祀看起来和平常的时候不太一样。

眼见车子越开越远,言祀并未立刻回到酒吧,他恍惚地站在原地,脑中不禁想起上次在餐厅外的情景。他无法躲避何如泽,更无法离开这个城市,只是,像这样的情况到底要发生多少次呢?

每一次都得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陪在何如泽的旁边,甚至把那个人推过去的是自己。也许,现在的何如泽只是拿别人气自己,但是,总有一天何如泽回忘记他,彻底接受另一个人的感情。

言祀无奈地苦笑着,不再敢往下深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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