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周思月是真的死而复生？”
从外表上看，那天的周思月和今天的周思月完全是同一个人。
许茗说是。但又不是。
这让马贺想到了小说影视里常见的套路剧情：人死了，被复活了，外表相同，灵魂却不再是了。
“你知道周思月为什么坠楼吗？”
许茗没有回答马贺的话，抛出了新的话题。
明明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在外人的面前却直呼其名，没有身为情侣应该有的亲密。
“......”
马贺沉默，那天发生的事情超乎了他们的预料之中。
他做过设想，周思月被许茗利用了啦；许茗发现周思月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在马贺没有赶到前发生了挣扎......
不管怎么想，始终都是马贺的设想，现在猜不猜已经没有必要，因为当事人就在面前，他会说出真相。
“你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你把自己的女朋友推下去的。”
“没错。”
说出这句话时，许茗脸上露出和刚才一样的笑容，仿佛刚才说的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疯了？”
马贺此刻无法理解许茗的心情，根本做不到去理解，把自己的女朋友从20层推下摔死，做出犯罪的事情现在还能一脸无所谓的承认......
联想最开始见到的许茗，与眼前这个处处给马贺带来不好感觉的许茗，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性格气质都已经不同了。
说周思月是又不是，许茗自己难道就不是这样吗？
这样的人，绝对是疯了。
也绝对不能让他继续在这里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犯了罪，就该去该去的地方。
“疯的不是我，是那个女人。”
许茗脸上的笑容消失，转变为一幅恼怒的样子：
“一开始她接近我就计划好了......晚上总会神神叨叨的说什么‘现在的我不是那个死掉了我，要把我变成她想要的许茗’，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疯了！”
“这是怎样？你们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茗的情绪开始失控，而影视中出现这种状况的反派下一秒就会做出各钟疯癫颠的举动，马贺赶紧顺着许茗的话说下去，尽量让许茗平复情绪，说清前因后果。
“我不知道真相，但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
“......”
“我和周思月在一起有三年了，期间关系一直很好，时常在一起讨论我们的未来......现在回忆起来，这些共处的记忆，意外的有些遥远。”
许茗的视线落在马贺的身上，眼中的情感却仿佛停留在不知名的远方。
“大概在一年前，她和导师去了国外，好像是做什么科研调查，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突然失踪了，过去两个月才将昏迷的两个人找到。”
“在等待消息的两个月里，我因为过度担忧身体没有进食和休息进了医院，出院的时候才得知她正在回国路上的消息。”
“我不知道她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周思月能够安全回家就让我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重逢后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她变得有些奇怪，我以为只是失踪的两月给她造成了不小阴影，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结果我发现我错了......”
“她在某天晚上对我说‘你不是我的许茗，现在在这的你是假的，我会把你变回那个爱我的。我也爱着的许茗’。”
马贺在这时带着困惑插嘴：“病娇？”
“不，”许茗摇了摇头，开口纠正道，“是疯了。”
“......”马贺想不明白，耐心的听许茗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太多，只是安慰她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好好的爱着她，在此之后，她的确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重新开始了以往的生活。”
“上个月她又出了一趟国，晚上再次开始神神叨叨起来，直到有一天她忽然说要请我吃饭，要我到医院找她。”
“那天我刚好在医院，不小心砸中了你。”马贺冷静的接在许茗的后面，说出在那之后的事情。
“对。就算你那天不在医院，没有上楼顶把我砸中，周思月也会想方设法把花钟在我的脑袋上。”
“那几盆花是周思月养的？”
尽管已经差不多知道了花是谁的，但从许茗口中听到这个答案，马贺还是忍不住感到惊讶。
既然那几盆花是周思月放在楼顶边缘，就为那天砸中许茗的话，那马贺在楼顶听到的那个女声，想必就是周思月的声音了。
可马贺想不明白，那天他在楼顶，确实谁都没有看见，那么他又是怎么听到周思月的声音？
“对，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她亲口承认的......就在昨天早上，果实成熟的时候。”
许茗顿了顿，继续说道：“顺便一提，周思月和你一样是超能力者。”
前一句话还让马贺点头表示了解，许茗随后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却让马贺感到惊讶：“她的能力是隐身吗？”
“我不知道，这句话没有骗你，”许茗观察着马贺的脸，十分坦诚：“当然，前面说的也没骗你。”
马贺拼命压住自己的疑心病，防止它又跑出来胡思乱想，搅乱自己的思绪，勉强的相信了许茗的话。
“是她在我头上长了那朵花后告诉我办事处的存在，防止他们对我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
马贺大感不解：“可我也是办事处的人啊？为什么会同意我过来？”
“让果实彻底成熟少不了能力者，所以周思月在屋里放了许多植物，就是方便我吞噬能力者。”
说到这里，许茗故意停顿，然后用似笑非笑的笔直看向马贺：“周思月说能力者不好找，拥有能力者的办事处又危险，可不小心掺和其中的你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和其他的能力者没什么区别吧？”
“有，”许茗竖起食指，“周思月说你是刚加入办事处没多久的能力者，第二天就被狐焱袭击，一看就是最弱最好骗的。”
啪啪啪——
坐在马贺旁边的马酒在这时鼓起了掌，由衷替马贺高兴道：“马贺你是香饽饽吗？好多人都盯上你了耶~”
马贺哭笑不得的捂脸，蠢姑娘，这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