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无尽之界·第七百八十六章·基础
将近两块磨盘大小的陨石群不断砸入村庄里，燃起了冲天的火光，尸骸和房屋在密集的流星火雨之下，不消片刻就被火焰给吞噬掉了。
萧龙很久没有使用过这些曾经对自己来说，属于‘高级阶位’的魔法了——望着眼前这番犹如轰炸区一样的场景，回忆上当初年幼的自己，对虹狐施放的那场流星火雨，其威力和陨石的大小与数量，简直就不再一个量级上。
单手抓握着大树的顶端，踩在树枝上的伊斯感叹道：“你说，光一个火系六阶群体魔法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你刚才上去一个个单点图啥呢？真是的...现实可不是游戏，右键使用一下维修工具就能复原武器和铠甲的耐久度，再怎么高科技的枪械也有使用寿命和损耗，要是在你的世界里找不到替代材料，基本上就歇菜了。”
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那座遮天蔽日的虚无空岛正缓缓朝着龙山飞去，于脑海中翻阅了一会儿传承记忆的萧龙开口道：“看样子这个生化病毒还处在试验阶段，基本上就跟《瘟疫公司》类似，既然没有成型的大规模传播途径，想来它们不会这么快就打草惊蛇。”
伊斯赞同萧龙的观点：“我同意，毕竟你们这里域级强者的实力，满打满算一下都可以媲美都市小说里的诸天神佛了，单靠肢体传播的话，强者们几个物理核弹砸下来就全军覆没了，它们肯定没有这么傻。”
“我明白，人类、兽人和精灵那边随时可以警告，我们先去一趟矮人王国吧，他们居住在森林里的地下世界...某种程度上来说跟魔族有点像。”打定主意，率先飞向蓝天的萧龙示意伊斯跟上。
离开大树飞向空中，伊斯笑着吐槽道：“我可没有你的种族金手指，矮人和魔族究竟哪里像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地球上标志性的矮人形象，第一是铁炉堡，第二是霍比特人，其他我还真不清楚有哪些了。”
“反正对你来说槽点满满就对了，待会儿路上再议吧。”简略地回答完，萧龙开始专心在一望无际的魔兽森林里，寻找传承记忆中记载的地标位置。
伊斯在空中稍稍颔首，喃喃自语道：“讽刺性的突发事件哼？这样就能把主角推向新一轮的冲突呢...人尽皆知的狗血套路但百试不爽，天天看你这家伙吃喝玩乐和游手好闲，总会感到无趣不是么？”
“我听得见喔！”
“真是个顺风耳！”
......
矮人王国地处布雷西亚西部地区的某处，是为数不多将所有主要城市建设在地下的种族，虽说地精一族也有样学样，但是他们在各方面都比不上矮人。
据说他们的文明高度发达，萧龙也深信这一点：传承记忆里的时代还处于数百年前，那时的矮人们就已经能够制造出精妙的武器铠甲和机械，来参加战争或者防御都市，现在肯定会比当初还要强盛许多。
械卫指挥官们就是矮人铁锤下的完美工艺品，可惜已经不知道失传多少年了，不过萧龙相信如果能提供神界的材料和大体制作工艺，矮人族的锻造宗师们，肯定能摸索着制造出新一代的械卫指挥官。
当然，每个种族有利亦有弊，就像人性的两面一样，矮人族以能工巧匠出名的同时，他们的另一个恶名也声名远扬：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
自私、迟钝、自以为是等直男直女癌标志性症状撇开不谈的话，他们首当其冲的缺点就是完全不尊重女性。
女性矮人在族里的地位无非就是生孩子机器，以及跑腿、务农、做家务的杂役，无论是种植食物还是赡养子嗣，男性矮人会统统甩给自己的妻子去做，好专心精进自己的锻造手艺。
连与锻造沾边的东西也全部都传男不传女，生下儿子的妻子值得表彰，生活得更加容易一些，生下女儿的妻子会被冷眼相待，生活也会变得更辛苦一点。
另外，他们极度仇视同性之间过于亲密的友谊，无论男男还是女女都被认为是一种罪恶，萧龙讲述时伊斯还忍不住吐槽，声称他也难以想象出两个有着浓密大胡子的秃顶矮人，娘炮兮兮缠绵在一起的超反胃摔跤画面。
传承记忆里还有一些内容，声称矮人族极度反感米岚大陆上的所有族群，即使同为矮人族也会被他们给驱逐出境，可是具体的原因没有相关记载，萧龙也不好去多加揣测。
但是其他种族谁在乎他们的喜好？政治正确远超过一切价值观！无论各种族私底下怎样进行运作，明面上绝对要摆出一副【民众至上】的模样，不然怎么维持秩序？
“毫无悬念的履历调查工作最无聊了，幸好你自备种族金手指，不然让我看见他们这些资料，说不定直接就丢炉灶里生火去了。”伊斯貌似非常不待见大男子主义者，不屑道。
萧龙甩了甩尾巴，语调中充满了无奈：“所以等到地方了你尽量克制一下吧，女性们还好说，在其他男人面前一个劲夸一个劲捧就对了，本来这次就是去警告一下他们而已，毕竟矮人王国的大部分城市就位于魔兽森林中、外围的地下，肯定会被第一个拿来开刀。”
‘呵呵呵呵’地冷笑着，伊斯还是表示了解：“大男子主义嘛，跟小肚鸡肠和锱铢必较划上等号的呗！鸡毛蒜皮的小事，能追你到天涯海角报复回来！不忍让、不妥协、不吃亏三大原则呵呵呵~装模作样我肯定会点，不会给你多添麻烦，放心吧。”
说归说，可是萧龙对传说中的矮人帝国还是充满了期待：巨龙那庞大的身躯，可钻不进矮人族那娇小的国门，所以地底国度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对神圣巨龙来说依然存在神秘感。
再者，纵使矮人族的文化缺点再多，那也是瑕不掩瑜的存在！不然其他种族可不会对一个废物种族敞开国门，例如萧龙在旅途中从未见过的地精一族，据说他们的智能，只是比巨魔高等上了几个档次而已。
两条龙就这样怀揣着些许的期待，向魔兽森林的西边飞去，“如果你的能力用不好，可不可以专门抽时间...多练练？哪怕一点两点也好，稍微...能提升点熟练度？”伊斯瘫软在灌木丛旁，仰望着蓝天断断续续道，这片平原区域里没有树木生长，只得躺在遍地昆虫的草坪上将就一下。
“得了吧。”萧龙坐在他的旁边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愿意放出上位龙的龙威？刚才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至少有三十几个长翅膀的家伙想要吃了你！阶位稍高一点的直接就在我们附近开始盘旋了，你又不是没看见！”
伊斯闻言后罕见的没有强辩，毕竟萧龙所述是事实：“我已经很努力的让龙威避开你了，怕刚才的家伙突然冲上来才没有顾上你，要是没有龙威的保护，可能眨个眼的功夫，你就已经被俯冲过来的家伙给截成两半咯！”
“知道啦谢谢你！让我好好躺一会儿...怕得我浑身都软了...”说到这里，伊斯的后半句话又变成了喃喃自语：“这么好用的能力干嘛不去征服世界，统一天下让所有家伙认同自己、崇拜自己、尊敬自己，多好？”
“或许吧~”耸了耸肩膀，萧龙顺势躺在伊斯的身边，注视了几秒那即将抵达头顶的白色太阳：“可能是因为我懒或者讨厌无端的争斗？不过可能对你们来说比较适用吧？”
“...这话怎么说？”仿佛被戳中了心思，伊斯的眼睛乱晃了几下，随即望向了远处一个正在森林里捕食的魔兽。
默默看了一眼伊斯的模样，萧龙闭上眼睛道：“老样子，我们生活的世界不一样——你跟夏曦夏伏身处的混沌世界里，把我这一身逆天的能力搬过去，你们能做到太多太多的事了！哪怕说心想事成也不为过！所以你才总拿我的能力说事，表面上好像是在碎嘴吐槽，说穿了还是有一点羡慕和不甘心...觉得像我这么强的家伙，每天能抹杀掉一个棘手的存在，结果却这样吊儿郎当，没错吧？”
“哼，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嘛...”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伊斯‘嗯’了一小会儿以后干脆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免得言多必失。
“所以这就是我们之间不同的地方——布雷西亚有着良好的政治和宗教体系，是由一群‘比坏人更加残忍’的好人们，所治理和运营的世界！况且小偷、强盗、走私者、投机分子和自己受到挫折就心灰意冷，还要毁灭世界的傻子哪里没有？除开这些你让我把能力用在谁的身上？”
说到这个话题，萧龙的语调中也充满了无奈：“像你经常吐槽的那样，龙傲天只是作者们为了赚钱、为了博眼球、为了蹭热度，所以写得爽一点、傲一点、霸一点！可是那些也有相应的故事背景啊！如果主角从一开始就不管不顾，哪怕毁掉眼下温馨和睦的世界也一定要自己翻身上位当霸主，除了不谐世事的小屁孩以外，估计没几个正常人会喜欢。”
咧开嘴露出牙齿的伊斯本想大笑出声，忽觉自己的脸部肌肉依然有些僵硬，干脆直白地感叹道：“你跟夏曦还真是像呢...当初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也给他讲过相同的事情，不过是以问句的形式罢了，可是得到的回答却跟你大同小异。”
无良巨龙嘿嘿一笑：“哪个问题？你讲过的大道理太多，而且大多数是当成闲话在讲，所以我也没有怎么记住~”
“你大爷的...别说出来啊！”伸手给萧龙的胸口来了一下，伊斯才道出了下文：“我给他说的是——【如果世界由十个人组成，必须献祭其中的两个人，剩下的八个人才能活得幸福，你认为这个世界怎么样？】，他给我的回答是【如果牺牲是必须的，那剩下的人缅怀那两个人，然后怀抱着感恩好好活下去】。”
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已经有点猜测的萧龙明显愣了愣：“稍微有点...不，是太过于美好了吧？”
伊斯则翻了个白眼：“废话！我们的世界！意思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还是是像夏曦兄长一样的存在！跟他同一个品种不说还是他的家庭教师！每天给这个调皮小鬼头惹出来的麻烦事擦屁股！天天跟着他一起挨骂一起受罚！还...唉，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给他这种穿越的能力？回忆一下当初的生活，与其去末世‘历练’，倒还不如直接死掉来得更加自在。”
头一次见伊斯露出老态龙钟的模样，萧龙忍不住调侃道：“哇！你一回忆起过去，瞬间感觉老成了很多呐！”
回答萧龙的是秘技——双重白眼：“废话！你前世今生加起来的年龄还没我零头多！比你老成点很奇怪吗？”
“那你平常都在装嫩吗？”
“嬲泥麻麻憋？”
“啥玩意儿！？”
“我是说芝麻豆沙大福真好吃~”
......
日常拌嘴过后，伊斯自顾自地道出下文：“那时的夏曦少爷...啊，是曾经的老称呼啦，他哪里懂得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他以为献祭那两个人的方式，仅仅只是单纯的逝去而已。”
“殊不知那两个人会被拿去做苦力、试验品和性方面的奴仆，还有各种你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工作’，再从他们身上一点一点把利用价值和油水榨干，肆意践踏他们的身体、尊严以及灵魂，最后再让他们于痛苦和绝望当中含恨而终。”
“而这两个人的范畴，并不仅仅是天生‘卑贱’的群体，别说成年人哪怕是幼童也会受到一样的待遇，即使曾经生活在光明的世界里，踏错一步也会跌入这【两人】的深坑之中，这才是真正的社会！这才是隐藏在高楼大厦背后的真实世界！”
“可惜...”说着说着，伊斯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夺眶而出：“说了这么多也没有用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发生的已经发生，就这样吧。”
在这之后没有几分钟，伊斯便可以慢慢站起来了：“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失态了...正因为昔日的往事太痛苦，所以我才想把自己看到、听到、学到的东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统统灌输给你...抱歉，哪怕知道这样没有多少用处和益处，我还是忍不住想...”
伊斯的辩解顿时止住了，因为萧龙已经悄无声息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愿你在这个世界被温柔相待。”
身体僵硬了一会儿，伊斯随后才将自己的体重倾斜在大地：“该死的小鬼怎么这么重...我又没有抑郁，干嘛这样鼓励我啦！真是...蠢死了...”
搂住伊斯胸口的萧龙，听着里面渐渐平复的心跳声，满意地晃了晃尾巴，“对了！还有！我刚刚只是想随便抱怨两句而已！不准告诉其他人哦！”抓挠了两下脸颊，伊斯深吸一口气之后又忽然傲娇道。
‘嘿嘿嘿’地笑着，萧龙调侃道：“是是是~我们伟大的专职教师大人~休息够了我们就准备启程吧？以后有机会我就再开一个千里传音的外挂，到时候你捧本《大道理合集》慢慢念大道理给我听呗~”
伊斯有气无力地笑了两声，轻轻地把萧龙放了下去：“死去吧你！你愿意听的时候我还不愿意念呢！有那个闲工夫，你先想想怎么变得像条巨龙吧！别到最后成了槽点满满的《小雏龙拯救世界记》，那时候我可吐槽不过来...闲话少说，我的身体差不多恢复了，过来吧。”
再度坏笑着打量了几眼伊斯，萧龙走向他时还皮笑肉不笑道：“干嘛？被感动到然后想通了，准备变成龙性恋跟我野外搞基？不过我现在的模样太稚嫩了，你说不定会被当成恋童癖呢~”
似乎不准备再跟萧龙拌嘴，伊斯正经道：“无论如何，警告矮人族势必要面见他们的矮人皇帝吧？给一个看门狗说让他们小心生化病毒，你觉得有作用吗？所以...你是准备果体过去，然后用自己‘婀娜多姿’的小身体去色诱人家？”
对自己光着身子的处境恍然大悟，萧龙抬手就是一个结界，把周遭的蛇虫鼠蚁们统统给弹飞了出去：“说得也是，那你随便帮我挑几件衣服吧。”
说着，萧龙已经从空间袋里取出了一大堆极奢尽侈的衣物，放在随手召唤出来的岩石上，免得沾染到泥土和露水。
望着眼前这些在最高级的丝绸上，还镶嵌着宝石和金银丝线以及有着精细图案的衣物，伊斯半跪下来伸手去抚摸的同时，还不忘感叹道：“你这家伙...到底收藏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难怪你比同类要大方许多，原来是个移动的财宝库！不管怎么说，能打扮奢华点就尽量奢华点吧。”
扫视了几眼衣物，萧龙不屑一顾地摆了摆手：“哎哟，随便找一件凑合就可以啦！我们只是去传个话又不是演宫斗戏，我也不是爱装X的家伙，压根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打扮得太花枝招展，估计只有小偷和强盗才喜欢。”
伊斯的眼角似乎有点抽搐：“这么说吧，社会地位=言论分量！同一篇言辞激烈的文章，笔墨大家就是有深度与内涵，无名小卒就是心怀不满和愤世嫉俗！没有名气之人复制粘贴一篇拗口的古文名句谎称是自己所写，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辱骂其文笔和措辞狗屁不通！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吧？既然你要去传话又不想暴露身份，就必须要把自己给包装起来！毕竟愚民群体成千上万，人家一个种族的皇帝，干嘛要听其中一个可有可无之人的警告？”
“而且老话怎么说来着？一看长相二看穿！你要是穿个乞丐装，指不定连人家的国门都进不去喔，还有...”伊斯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顿了片刻：“你自己看看这些衣服哪件合你的身？请你好好看看自己的身材再选衣服OK？麻烦取点童装出来可好？”
然而萧龙在露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容之后，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那意思不言而喻：其实吧，喜欢收藏奢华童装的家伙也不少，大概亿万分之一吧~
好在伊斯也并非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罢了没关系，当初我给夏曦制作与缝补过不少衣物，你不心疼的前提下让我拆点料子下来，半个小时给你做一套出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审美。”
“请吧，需要用得着我魔法协助的地方尽管开口。”萧龙的话撂这儿了，伊斯简略地替萧龙量了次三围，就在岩石上盘腿坐了下来，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切割衣料。
不得不说，伊斯确实称得上心灵手巧。
不知道曾经的伊斯是何模样，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展现出的女红技艺简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连本来打算推一会儿游戏剧情的萧龙都看入了迷，甚至连创世神器的面板都没有打开。
精湛的刀工切下衣料，再从其他的衣物上刀挑并抽几条线头出来备用，就直接用刀尖代替针头在衣料上戳出细微的孔洞，随后扯过其他衣服上的线头穿过去，心算到合适的长度之后快刀斩乱麻，就开始将衣料以不违和的方式缝补在一起，接着再重复整个过程。
萧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看别人做衣服看得这么入迷，原以为是一种无聊枯燥的工作，可是登峰造极之后的观赏性，却丝毫不输给其他职业啊。
......
正如伊斯所言，半个小时出头一点点，萧龙的新衣就大功告成了：“货真价实的奢侈品！鉴于你是我领导就不额外收费了，穿穿看怎么样！”
“哇哦——”萧龙真情实感的惊叹，让伊斯自傲地抬高了脑袋：当初他可是家族里数一数二、兴趣使然的裁缝，连家母和女仆们都对自己赞赏有加呢！
原先还在心里盘算着先吐槽几句，杀杀这个家伙的锐气，可谁知道成品竟然是这样的完美无缺！仔细观察了好几遍这套衣裤，都找不出可以挑剔的地方。
直接用淡银色调的衣料作为上衣主体，完美衬出了萧龙的鳞色！背后精心剪裁的半开式设计，可以随意将龙翼露在背后，不影响展翅、拍打翅膀以及合拢双翼，扣上之后还能保暖。
衣领上不长不短、恰到好处的高级绒毛，还有袖口上那一圈货真价实的彩色宝石，使得整件衣服透出了一股不张扬的贵气！
左胸口处大小合适的龙族图案，给整套衣物平添了一股霸气，是伊斯一点一线所绣。
两侧的口袋深浅适中，揣进去给人一股高傲之龙的感觉。
同色的长裤没有多余装饰，除了两侧正常的裤兜以及身后放置尾巴的孔洞以外，看似毫无亮点，实际上搭配下来就是一套华贵中又透露着朴素的童装。
急急忙忙地将其穿戴上，伊斯抱着拳自信地笑着：“好看！这可是我的手艺能难看吗？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萧龙少爷了哈哈哈哈！不过嘛...还得配一双鞋子。”
唤出冰镜臭美的萧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穿得这么好，总不可能打赤脚吧？那样会让人感觉自己这身衣服是偷来的一样。
没办法，伊斯只好又花费十五分钟的时间，给萧龙做了一双配套的银色平底鞋，用环绕的金丝作为装饰——丝绸本身就已经足够高级了，过多的修饰只会画蛇添足。
作为材料的几件衣物还能再多利用几次，就让伊斯收进了胸口处的储物宝石里，而他则表示自己要本色出演，扮演一名陪同在小少爷身边服侍伺候的跟班，所以保持当前的正常穿着就好。
整理了片刻自己的衣物，伊斯长出了一口气：“基本上全搞定了，台词就我们两个即兴演讲吧，反正人家的皇帝不可能在国境线上办公，等到地方了以后见机行事，那我们起飞吧？”
“不必，靠走就可以了。”萧龙笑着说完，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平原——那里有一片完全不起眼的隐蔽遗迹，已经完全被青苔和蕨类植物给占领了，看上去就像几块长着大片植物的普通岩石。
互相点了点头，他们迈开脚步向其走去：这一路上的蛇虫鼠蚁可倒了大霉，为了不让它们钻进衣服里，萧龙维持着半径一米的结界在移动，强行将它们变成了活生生的弹弹乐。
来到遗迹的面前，萧龙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随手几道风压锤就将几块巨石推倒在旁，露出了下面那扇能让五个人肩并肩进入的矮人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