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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139章 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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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试了试,道:“的确好用, 也轻巧。杀伤力很大。”

“将来大清的兵士都得配上, 还有船,都要好火包。”雍正道:“这个正因为杀伤力大,因此, 管制也就要多, 真到实行的时候, 得实行用木仓法才行。这后备也得准备上啊, 不然,很是没有约束,反而是坏事。”

弘历深以为然。

“走,去试试, 靶子在后头,”雍正兴致勃勃的,叫弘历拿上东西一道去试了。

砰,砰,砰,连开几发, 都中靶心, 雍正高兴的很, 笑道:“不错, 在船上几年,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上的本事,大清的血脉传承。咱大清是马上得的天下, 便是在船上,在海外,也不能忘了祖先的宗训,更要高要求高标准自己。”

他上前捏了捏弘历的手臂,见都是肌肉,笑道:“这几年,在船上,苦寒吧?!”

“苦不至,寒也算不上,就是想家,”弘历道:“万里无船的时候,只有儿子的这一列舰队,船上也只有书,旁个的也没什么,下了船,到了无人烟的小岛上取淡水,也就趁机踏实住两日,也是野外的帐蓬,顺便再感受感受陆地的感觉,这几年,就是感觉船上习惯了,下了船到了陆地反而有点晕。无事的时候就练练箭,练练攀爬,打打猎物,尤其在那些小岛上,奇怪的生物有很多,没见过的植物种子也不敢吃啊,只是收集起来,植物怕有毒,所以得试,现在儿子闲来时写了一本,植物大全,都是见到的,未知的,动物的也有,画了图。皇阿玛,有一次到了一个岛上,见到一种爬行的动物,儿子真没见过,好几米长,那嘴能一口把人吞进去,差点吃了它的亏,若是在水里,基本上弄不过它。还有另一个小岛,那岛上住着黑人部落,那长长的河流里有一种食人鱼,专门吃人,特别可怕。人若是落水,被它们一围攻,基本上连骨头都给啃了去……”

雍正听的又是心酸又是心疼,然后又升起好奇,和紧张,道:“食人鱼?!”

“是,儿子不甘心呐,便在当地多住了几日,编了网捕了些上来,本以为那食人鱼会很大,不料只小半臂长,只是齿极尖利,若不是那网用精铁打出来的,只怕那鱼都能把网给啃破了,当地也捕捞过,基本上捞不着,那河中,也没其它鱼,都被它们给吃了……”弘历道:“当时弄上来怪恶心的,食人鱼,儿子等人也不敢吃,就给戳死了,把牙给敲下来收集了一些,一会儿给皇阿玛瞧瞧……”

“去取来,朕瞅瞅。”雍正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对什么都特别感兴趣,说看就要看。

弘历笑道:“皇阿玛随儿子来,都在呢,稀奇古怪的东西,儿子收集了几箱子,寻思着皇阿玛怕是感兴趣,因此一直放在自己的车厢里。一会儿就能寻着。”

一面往回走,一面将东西给了苏培盛,然后另寻人去把箱子都给搬过来了,一一打开,先取出一个小布包出来,道:“就是这个尖齿,皇阿玛瞧瞧尖不尖利?”

雍正一看,差点骇到,道:“鱼竟然能长出这样的尖齿?!”

“是,这鱼这么长,”他比了一下,道:“是个祸害,将来海关还是要严查一下,若是有船胆敢将此物带回来,不计代价也得抄家灭族,若是真流落到咱们中原的河流里,后果不堪设想。”

雍正看了看,道:“朕得记下来,以后叫海务衙门,把这一关给补上。不光这个,海上危险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有些一律不准进入中原,犯者死!”

雍正记下来,笑道:“现在记性不好了,不记下来,容易忘。放在本子上,就不会忘了。”

弘历心一酸,道:“皇阿玛……”一头白发是真的更白了,更银色了,胜在气色好,然而还是个老人。

“没事儿,年纪大了,加上事一多,很多小事都容易忘记,有个本子,时常翻看一下,就不会忘记事情。”雍正道。

弘历问苏培盛道:“这样多久了?!可看见太医?!”

苏培盛笑道:“看过太医,太医说没事,万岁爷身子骨好着呢,就是现在闲的慌,但是事儿多,一会这个事,那个事的,事情一多,就容易出错,记混,不算大事儿。奴才瞅着万岁爷是闲的,宝亲王是不知道,皇上是多能折腾,有时候一天里几百件事儿,一千件事儿的,虽都是小事,但有时候奴才也是真抓瞎。也记不住,因此想了这么个法子。”

“别听风是雨的,朕身子好着呢,不信你瞧瞧这些本子,一天里记下多少事去?若是年轻人,也未必能记得住,还不得依赖本子?”雍正笑道。

弘历略翻了翻,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说话了,行吧,只要不是记性不好就成。

因为粗看一番,一个厚薄子,只能记上三五天的,也就是说,一天真的记下几百件事,便再是少年记性,也真记不住。

重又说到这牙齿上,道:“这齿,真稀罕,朕还真瞅见过。苏培盛看看,这个能做个啥装饰装饰?!”

“这……”苏培盛一时也寻思不出啊,便道:“要不给造办处瞅瞅,叫他们来想,他们手可巧,脑子也活。”

“行,”雍正道:“拿去给他们,不拘弄个什么,装饰也行,或是做成日用品也行,以后摆在这宫里,也叫朕常能瞅见这尖牙。”

苏培盛笑着去了。

弘历哭笑不得,道:“这么丑的东西,皇阿玛拿它作甚?”

“虽是丑,但是意义重大,也能常提醒朕要仔细,小心海上诸务,现在税虽多了,却也不可大意,得意,一得意就易忘形,一忘形这海上的事就不是良机,而是危机了,”雍正笑道:“就像这鱼一样。你在海上也一样,不管看见什么没见过的,都要提高警惕,听说还有一种食人花,你也要当心。这玩意儿,听着都怪吓人的,跟妖怪似的。”

弘历也吓了一跳,道:“还有食人的植物?!”

“怎么没有?!”雍正道:“这世界太大,超出咱的想象,所以才说,不管一件事情的外象是什么,真的得当心,有些危机料都料不中呢。还有各种病菌啊之类的,也要小心,这个,一旦中了毒,必死无疑,对了,这一次要多带几个太医,以防不测。”

弘历道:“好,儿子知道了,看来儿子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太多。”

他将箱子里其它东西翻出来给雍正看,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收集到的,各色种子,还有图册,都是用笔画的保存的编了号,对应各种种子长成以后的样子,结的果子和特性啥的。

然后就是各色稀奇古怪的石头,长的好看都收集了。

再有就是各地的特产,特色的东西,什么琉璃石啊,水晶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一堆。

父子二人,便是从中午一直聊到了夜色深沉,都还没聊完。

雍正从不会拿这些不当回事,他更知孩子为了收集这些,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便忙一一的仔细的收了起来,道:“等叫了司农小吏来,再叫他们拿去种下,然后再清点一下特性,看有些好的,就推广了。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咱这的气候。喜湿喜热,还是喜寒喜温,都得一一的试啊……”

雍正嘀嘀咕咕的,像个小老头。弘历却觉得特别好,他现在竟觉得这样的唠叨特别的可爱。

“来,给你瞅瞅这个,”雍正拉着他冒着夜色到了庭院里,一个亭子帘子后面,是一个织布机,最可怕的是,这亭子后面还有一间羊圈,里面养了两头羊。而两只狗子呢,守在外面呢,怪道没有看见百福和造化,原来守在这了。

两年多未见,两只狗年纪也怪大的了,今天没瞅见,弘历还以为它们老了去了,怕皇阿玛伤心一直没敢问。

弘历都惊呆了,道:“皇阿玛还养羊了?!”

“嘻嘻,是的,”雍正道:“羊毛是个好东西,朕要亲自试试,就是两只羊产的羊有点少,这个织机,既可以织羊毛,又可以织棉纱,效率还挺高的,这个东西,就是从洋人手里弄来的,这个还是手动的,现在他们有一种蒸汽的,正寻思着无论如何也得弄来,我听说还有电的,也不知道有多快,估计能飞速发展了……”

雍正嘀咕着,递给他看,道:“将来你把海外跑熟了,万一这织机能顶大用开厂的话,用这些,就能完全布局全球的事儿,想一想这贸易得多大,咱大清能获得多少资源……”

弘历听的也十分火热,道:“皇阿玛是说以后要儿子带军队出去?!”

“嗯,不是为了打仗,是为了做生意,”雍正道:“将来,咱大清的子民,就可以不用交农税了,真正的自给自足了。对了,棉花,要源源不断的进来。这个布局,还得咱们琢磨琢磨。”

弘历一想也是,总不能叫大清的子民为了织布,不种地,只种棉花吧?!

父子二人几乎聊到了日上中天,这才意犹未尽的去睡了。后面几天,也几乎是在一块说话。

三天后弘昼回来了,他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整个人特别的疲惫,憔悴。

“四哥……”弘昼摒住了呼吸,弘历没说什么,上前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一抱,可把弘昼给抱的嚎起来哭了,道:“四哥,四哥,我想你啊……”

弘历纵是再恨他怨他,几年的飘零,此时也完全没有了别的心思,只有想念。

“哭啥?!这么大的男子汉子,哭起来还跟孩子一样,你几岁了?!”弘历虽这么说着,却是也鼻子酸了。

兄弟二人一顿嚎,然后又笑了。

欢欢喜喜的牵着手出宫说话去了。

雍正看着,心里的担子是真正的放下了,他眼睛红红的,道:“苏培盛啊,朕现在可算是放心了。弘历,到底不小气啊,他的大气,不一样。”

“万岁爷的儿子都大气着呢,”苏培盛笑道,只有万岁爷又抠又小气嘞。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

弘历与弘昼到府上喝酒去了,聊啥呢,弘历聊了聊出海的盛事,所经历的事,收集到的东西,再说各样动植物,以及他证实过的陆地和小岛等等。然后又问弘昼银行是啥玩意儿,怎么运作的。

弘昼呢就告诉他银行的运作方法,怎么盈利,为国家取得的什么好处等等,又说到了英吉利商人的狡猾和奸诈啥的,又吐糟了洋文难学,现在京里的洋文学校也多的是,洋人不少,烦的很。

但是这两年的效果是很大的,来的人不光有洋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国家的贸易商船,那码头上都停着贼多的呢。

然后就是海务招商,又说了说大海商人的狐狸狡诈,与英吉利的那些商人一样,都不是啥好鸟,竟然还想糊弄朝廷,偷偷摸摸的敢不交税啥的,查一船,直接没收船啊之类的,但依旧有不少冒险的,海岸线太长,现在查也查不到全部的,因此愁的头发掉呢……

说的二人都笑了,然后又说了雍正的身体。

弘昼道:“皇阿玛挺好,现在洋文学的贼溜,没事就穿着洋人的装扮到处溜达,怪吓人的,弄的现在宫中内外,朝廷上下的,有一个模仿一个的,也不伦不类的开始了,哎,四哥去看看京里,现在到处都是眼镜行,就是因为皇阿玛爱好这个,现在眼镜有事的要配一个跟跟风,眼镜贼好使的也要配几个,戴戴瞧着,依我看,是有毛病……”

弘历听的哈哈大笑,道:“这些大臣,这个也跟风?!”

“洋人眼镜行贼坏,现在还弄的多多的造型,到处宣传,皇阿玛也有,皇阿玛全系列都有,各种样式的全有,什么造型的都有,结果上赶着送钱的人不得了,这玩意儿死贵,骗了多少银子去,哎……”弘昼道:“我能说啥呢?对吧,只能暗搓搓的多收点税,我看那些跟风戴的,这个不足,还有再配多少副的,都是交的智商税,真是没处说理去!”

“皇阿玛只那点子爱好,睁只眼闭只眼吧,皇阿玛这样的,算好的了。”弘历道:“我经过一个国家,他们的国王,才是真奢侈,那皇宫弄的美伦美奂,百姓却穷的赤脚没鞋子穿,那脚上厚厚的一层茧,国家小,还没人反抗,人人习以为常,不过也没穿鞋子的习惯就是了,皇阿玛这种是真的好帝王了。去见了那些个,才觉得,他才真叫匪夷所思,莫名其妙……”

“怎么个莫名其妙法?!”弘昼道。

弘历道:“国家小,夭蛾子反而更多,他们国家是这样的,所有少女成婚之时,当晚都是要跟国王睡一觉的,第二天才送回,才算是真正的礼成了,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就是那个一定要献给国王……”

弘昼一听,都火冒三丈,道:“还有这种国家,我要去灭了他们。”

这酒喝大了,都拍桌子了。

“我也觉得匪夷所思,后来还见过更莫名奇妙的,真的是野蛮的不行,所以也就不说了,咱皇阿玛是真的大清的第一好帝王。这点小爱好,真不算啥,”弘历也喝的脸红了,笑道:“以前吧,是没的对比,现在才知道,真的好……弘昼啊,我要去英吉利了,我要去见见那个国家的什么女王啥的,他们的皇室是啥样的,所以我也要学洋文了,我想看看风土人情,世界之大……”

“以前皇阿玛说我,我不服,现在服了,长了见识了,是真服了……”弘历抱住弘昼开始哭,道:“咱以后兄弟两个,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将来,征,征服大海……共同,各垂青史!”

“好,名垂青史!”弘昼哭着抹鼻子,抱着弘历道:“四哥,我教你洋文呗……”

弘历大乐,道:“你得了吧,你蒙语就学的一般,洋文这水平,我可不敢想象,我还是老实的找正宗的洋人学……”

弘昼悻悻的,不搭腔了。

弘历道:“我送几个黑人给你使啊……”

弘昼进宫的时候早瞅见了,闻言一激凌,道:“……晚上起夜,要瞅见他们,可不得吓尿?!拉去养马,都怕把马吓着,四哥哪儿弄来的黑人?!”

“你不识好人,这些黑人,手上都是有技术的,”弘历摇首道:“只看你有几分本事把他们的技术弄出来精进些,更化为己用了……”

弘昼道:“啥技术?!”

“他们自制箭的技术与咱大清不太一样,他们一族靠打猎为生的,若没几分本事,能在那样的草原上活下来?!可不像咱以前的草原,还有障碍物,可以避险,他们不是,一马平川,危险重重,愣是有属于自己的部落。什么狮子群,大象群的,也互不侵犯。”弘历道:“后来发现了,才带了回来,他们也未见过咱大清,现在还稀罕着呢。”

“行,我弄几个来,看看有啥不同。”弘昼道。

弘历道:“箭头不同,我也说不好,等他们弄出来你就知道了,又尖又利,又霸道,专攻要害。”

打猎物嘛,都是朝着要害攻击的。因此霸道的很。

弘昼点点头,道:“多谢四哥。”

“皇阿玛的两只狗子都不怎么叫,今天进宫没瞅见,我还以为,它们老了病死了,不料一直呆在羊圈那,一声不吭的。”弘历惊奇道:“狗越老越精啊,瞅着还特别的机灵!”

“百福和造化确实是机灵,它们吃的贼好,伙食与皇阿玛的一样,养的能与一般狗子一样吗?!有时候连我也嫉妒。哎,人不如狗啊……”弘昼道。

弘历听的哈哈大笑,道:“得了吧,瞧你这德性……”

“皇阿玛本来就称呼它们给狗儿子,我都退居二线了,”弘昼苦笑道:“说来守羊圈这个事也是有原因的。四哥有所不知。本来它们两个是跟着皇阿玛形影不离的。后来皇阿玛不是养了羊吗?!就是想试试羊毛的产量啥的……”

这宫里就是有人自作聪明,想讨皇阿玛欢心,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想多塞点羊毛,想让皇阿玛以为剪出来的羊毛很多呢,皇阿玛第二天就觉得不对劲了,疑心的很,两只狗也疑心了,当天晚上就守着了,还真逮住了一个小太监,原来是每天都要多放一两羊毛进去,可把皇阿玛给气的……后来两只狗子主动请缨守羊圈了,吃这么多,也算有点用,现在不光晚上守着,白天也守着。皇阿玛怕它们冻着,还给搭了帘子,生怕渴了饿了,一会就去看,一会就去瞅一眼的,不跟伺候亲儿子一个样儿?!”

弘历听了差点没笑死。笑的肚子疼,道:“谁这么自作聪明?!”

“大臣们,是谁,皇阿玛没逼供,这事儿弄出来多难看?!”弘昼笑道:“这两只也的确是个神狗,逮谁咬谁,现在除了它们肯定的人,常见到的宫人们,其它人,逮了就咬,就叫。平常就一声不吭的,跟老神仙似的。成了精似的。这十几岁了,也是老狗了,还好精神挺好。是皇阿玛的精神支柱呢……哦,现在还加两头羊,羊毛剪下来几厘,皇阿玛都拿本子记着呢……”

弘历乐的不行,道:“怪道皇阿玛的本子这么厚。原来是记这些个去了。”

“现在皇阿玛的琐事多,弄这个羊的事儿,也是为了有个参考,估计是想要蒙古王跟进的意思了,总不能大清富了,蒙古富不了啊,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所以要平衡,蒙古王来过好几次了,都跟皇阿玛深谈过几次,我虽没参与,但大致上能猜到,估计是想弄这个事情,把这个羊的事儿,产量化……”弘昼道:“现在就等织机跟进了。皇阿玛的意思,是原材料,让蒙古弄,也不能全依赖从外进,跑船的成本也高。但是这建厂啥的,得抓在咱自个儿的手里。”

弘历点头,道:“对,好事,的确是好事。这样子,便是把核心给控制在手里了,这蒙古也就有汤吃,有财发。肉咱自个儿吃。皇阿玛惯会诉苦的,一定要说成本多么多么高昂了,低调发大财。蒙古王也未必知道有多少成本……”

弘昼笑嘻嘻的道:“所以才说,最狡猾的是咱皇阿玛,谁能玩得过他啊……”

弘历失笑不已,皇阿玛的确是玩的一手好套路。

这估计这蒙古亲王还要感激涕零,叹着老大哥还不忘带他一道发财。

想罢又闷笑不已,十分有趣。

这一点上,他与弘昼一样,是十分叹服雍正的。

“咱要跟皇阿玛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啊,”弘历道:“不出宫廷,而放眼海外与天之下。运筹帷幄,决胜万里之遥。弘昼啊……”

他搂着弘昼道:“以后,四哥会帮你的……”只要你信我。

弘昼一听,就哽咽了,哭的跟孩子似的。

这小子,就这心是真诚,成吧,还能愁他猜忌自己啊。

弘历笑道:“别哭了,哭的怪难看的。以后总不要外人说,咱大清的皇帝,是个哭包。”

弘昼一听都又乐又笑,道:“真不是鼻涕虫。四哥……”

他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

弘历却笑道:“咱就不用多说什么了,莫矫情,回去吧,我也得回府喽,回来几天都与皇阿玛唠叨,都没顾得上回去见见福晋……”

弘昼喝的都东倒西歪了,还要起来送他。

弘历对管家道:“服侍好你们爷吧,我不用他送,去叫他歇着。这一路也苦了累着了。”

管家笑应了,叫人扶了弘昼去了,自己打灯去送弘历。

弘历上了马车,回府去了,在马车上闭了下眼睛,理了一下思路。

在海上的时候,其实全都想明白了。说出这句话来,只是让自己放下,也叫弘昼信任,再无芥蒂。

这样就够了。

离府上也没几步路,也就拐个弯的事就到了宝亲王府。

富察氏早在候着了,见到弘历回来,眼睛一红,道:“打听到爷去了五爷府上,料到爷必回来。”

“怎么在此候着?”弘历心中一暖,他以为两年多没回来,人变了,不料,反而都变好了。这都叫他意外。

“爷两年多未归,妾身十分思念,因此在此候着。”富察氏也难得的多了几丝真情。

人远离了,两年里,她也想明白了。其实暂时的分开倒好,若是当时在一个屋檐下,两人消耗,必而生怨恨。

分开了,弘历想开了,富察氏的皇后梦醒了,再看看局势,她也醒了,想明白了,想透了。

所以,现在她只想与弘历过过夫妻的小日子,也挺好。

只要爷还是爷,未对她离心失心,就足够了。

大清这边就是这样,弘历回来休整,一面学习洋文,做各种准备啥的。也确实是感受到了大清的很多变化。

而大秦呢,这边大军一动,开始气势汹汹的往匈奴进发,伐匈奴,匈奴都慌了神,因为他们半点消息没得到。

一气之下,便要去寻刘邦,要宰了他祭旗泄愤。

等到府上的时候,哪还有刘邦在?!

这家伙早轻装简行的上了马车飞奔往大秦的边关狂奔了,连在这边的什么姬妾啊,生的儿女啊,美人啊,以及娶的匈奴公主啊,全给抛下了。一声不吭,一人不通知的带着心腹和护卫跑回大秦去了。

匈奴这边一边派人急追,一边把刘邦与匈奴公主生的两个儿子给宰了祭旗。

因为找不到刘邦,用他的儿子也一样,因此这仗便浩浩荡荡的开始了,匈奴各部紧急联络起来,共抗大秦。

而秦皇用的人是啥人呢,蒙恬守关防守,蒙毅为一军,项羽为一军,两军进发,势如破竹般的往匈奴去了。

这一战,蒙毅准备了很久,项羽也同样等待了太久,久到啥程度呢,久到以为特么的这辈子以为再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他还不鼎力死战?!那叫一个猛。本就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胆色,因此,那战功也是赫赫的。

然后就是子婴管粮草输送,支持,调度,等等诸事。

而李斯,扶苏在朝廷里把控内政,以及紧张调和两方的事宜。

现在天下大安,正是伐匈奴的好时机。

事实上,除了少数的人,谁都没有料到始皇还有这种的魄力和隐忍。

五年呐,整整五年的隐忍,半字不透。这么狠的一角色。真不愧是他们的皇帝陛下!

当然了,无论你战不战,总有说不好听的,以前吧,不战,也有人说他怯懦了。现在呢,打吧,又说他又开始了,穷兵犊武。

反正人太多,林子一大,谁还能管得住天下人的嘴?!

以前吧,始皇绝对忍不住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也懒得搭理,只要不闹事,这点子的议论,随他们去。

始皇哪有空搭理他们。忙着呢!

刘邦这不是常驻匈奴吗?这一逃逃回来,就天然的避开了项羽征兵来的方向。刘邦也知道这小子,有旧怨,若是真遇到他,呵呵,他不杀了自己才怪,他有战功,而他真的被杀,也是真捡来的。

所以他精明的很,只往蒙毅的方向逃,逃着不就接应上了吗?!

一碰上就对着蒙毅一通哭啊,说在匈奴为大秦受了多少委屈,那匈奴都不是人,那样待他,把他的儿子都给杀了,还把匈奴公主这个夜叉塞给了他,说的好像他连女人也被强迫了似的。

总之诸将是真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听他说了一通,实在受不住,派了一队兵马将他护送回边关,回大秦去了,又给朝廷写了一封信。

诸位见他走了,才道:“比女人还难缠的人,还说不过他。说他无功也不是,这话说不出来,毕竟五年呐,他也功劳不小,但是非说为大秦吃了多少苦,这真是过了……谁不知道他过的才叫真神仙日子,啧啧,这嘴儿,颠倒黑白的本事了不得,真回了秦,凭他这功劳,这嘴儿,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肯定要受封,陛下又是仁善的人,只要不太过,他都得封。”

“贼,不往项羽那狠货那跑,只往咱营中跑,”有一将道:“还不是知道咱蒙将军仁善之人。这货,也只陛下能容了。将来估计也只项羽能治他。”

“真到了朝廷,项羽可未必是他的对手了,”有一将笑道:“项羽虽横,也横在军中,蒙恬将军多有忍让,是因为惜才。可到了朝廷里,真没咱武将多说话的份,那些文人阴的很,嘿嘿,不过这刘邦也不是没人治,李斯能饶得了他?!”文人咬起来,那都是叫人怕的。

蒙毅头开始疼,说真的,比起这一位,弘昼那叫小儿科。

说起来,和亲王也有几年未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小子,几年不见,还挺想他的。

这小子,若是在,多好啊。

项羽之前就放过话了,说要见到刘邦要宰了他,在匈奴几年,不思回,定有异心啥的,总之就将这五年不能征战的锅全扣刘邦身上了,本以为找一找肯定能找着,谁知道这家伙一声不吭的跑到蒙毅那去了,项羽气炸了肺,再想从蒙毅那把他弄来吧,结果这家伙跑到蒙恬那去了,贼会跑。

项羽没办法,只能继续征战,寻思着以后少不得回咸阳再治他。

蒙恬见到刘邦也是头疼,打包打包派人送他回咸阳去了。

刘邦回到咸阳是一通哭啊,他真的是贼会诉苦,大臣们说他无情无义,连妻儿都不顾啥的,他还回骂呢,道:“臣本是秦人,心中有陛下,去匈奴也是忍辱负重,如何能说臣有异心?那对儿子,是异族人,长大心必异,我本为秦人,如何能带回那样的孩子!?长大为虎狼,害我秦,害我身?!与狼谋皮几年,臣筋疲力尽矣,还望陛下明鉴,臣之忠心,回咸阳安然,别无所求,只求能为陛下尽忠。对于谤言毁身之语,臣,不辩也罢!”

众臣都无语,见他这样,能说啥啊?!

李斯微微眯了眯眼睛,以前觉得吧,自己这人,是小心眼,有点过了。身为相爷,当宽心呐。

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这第一回见刘邦,才发现这个人,才是真皮厚,而且,颠倒黑白,利益,名声,全都要那种,厉害死了。

以后可得小心点他……

始皇也是沉默了一会,心中怎么吐糟,就不说了。

反正刘邦是真的有功之臣,为大秦受委屈了,要是不封,以后始皇帝还怎么治国,服人心啊?!

行吧,那就封吧。

“刘卿为大秦贡献很大,委屈在匈奴五年,稳定了两边的关系,居功至伟……”始皇道:“封五千户侯,官封御史丞,专刺朕颜,纠察百官之职。”

“谢陛下!”刘邦大喜过望,喜不自禁,喜极而泣,大呼陛下是万世之主也,再没有这样贤明的帝王。

专刺朕颜是啥意思呢?就是皇帝做的事不好了,你可以上书讽谏。想一想,连皇帝都可以讽刺,更何况是百官了。

李斯心里也是火大的很,瞪了一眼刘邦。小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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