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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红衣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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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阑偷偷拍下来的视频并不完整。


别说方钰跟付秋大部分时间是在寝室里搞事情,就算在教室里或者是考场, 也会提前做足准备工作, 压根儿看不到特别实在的东西。但录下来的声音, 还有看两人纠缠时的姿势以及弧度, 只要是个思想“成熟”的人都可以脑补得出来。


有时候脑补出来的画面甚至比现实更加刺激。


至少方钰的观后看是这样, 作为当事人, 事后来看,都没发现自己那个时候会那么骚气, 他这会儿都不敢去看秦诏卿的神情。


秦诏卿中途还将饭菜端了过来,将墙上的投影当成下饭菜, 吃得很是悠哉。


反观方钰,味同爵蜡, 仿佛吃的不是晚饭,而是断头饭,他垂着眼帘,大脑飞速运转, 开始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


“那个人是谁我记得参与名单里没有他。”秦诏卿轻轻吹拂着汤碗里的热气, 口吻平静似水, 他真的挺平静的, 就是身体不太平静而已,本是将人叫回来兴师问罪,不料自己看得浑身火热。


也没想到游戏里的人跟现实里的人长得完全不一样,不过游戏里的面貌似乎要更为熟悉点儿


半会儿过去,没有得到回应, 故作冷漠的秦诏卿眼眸一转,这才看向身边的方钰,喝汤的动作顿时一滞。


新室友不知何时居然哭了,像个三好学生似地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扣着膝盖,身躯微微颤抖,凉薄凤眼直勾勾盯着投影中被欺负得泪流满面,支离破碎喊着求饶二字的自己,恍若感到屈辱一般,眼眶晕红一片,晶莹泪水沿着如玉面庞无声无息地落下。


仅剩那笔直的脊梁和隐忍的神情,展现出十分脆弱的坚强。


秦诏卿看得一时无话,“”


若不是早就猜到新室友是个怎样的德性,面对这一幕,他恐也手足无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揭开了对方不愿提及的阴影和伤疤,害得对方又要直面这曾经发生过的难堪,从而崩溃地流出了眼泪。


可是新室友的倔强不允许自己展露脆弱,于是只能强忍,直到他发现这一切。


这不,秦诏卿喝完汤就发现了,猛地看到这一幕,心口确实一阵针扎般的疼痛,笼罩在心上的一层阴霾差点直接被那一行清澈泪水洗净了,好在最后一刻,又记起今天中午透过监控看到的新室友的本性,硬生生压下了那一丝怜惜,取而代之地是莫名的趣味。


“你哭什么”秦诏卿假装不解风情。


方钰眼睫颤抖,好像是不堪重负,崩得紧紧的双肩,似下一刻就会崩塌,他哽咽着说道:“你是要故意羞辱我吗”


秦诏卿眯了眯眼:“这就羞辱了”


方钰生气:“那你还想怎么样你根本不相信我”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秦诏卿将皮球又踢了回去,并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


此时,方钰已经在内心把秦诏卿rua成了一个球,他觉得秦诏卿实在太不解风情了,按照正常逻辑不是该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嘛难道是他难言之隐的表情还做得不够透彻


“你根本不相信我”方钰只好单独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秦诏卿沉吟道:“你是让我相信你叫的声音是后期配音,还是让我相信你头部以下是视频嫁接还是让我相信那头畜生是合成特效你让我相信,这总要拿出证据不如让我检查一下。”


方钰懵了:“检查什么”


秦诏卿:“第二神都与现实肉身实时同步,仅仅一个下午,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应该还有痕迹。”


“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想羞辱我”方钰怎么可能让他检查,正如秦诏卿说的,这会儿痕迹都还在呢。


秦诏卿叹息:“那就是没得谈了。”他站起身说:“其实我没打算将你怎么样,你跟我只是室友关系,你的私生活,我无权过问,之所以向你求证,只是以室友的身份表示关心。现在看来,我们之间尚有隔阂,还是维持陌生人比较好,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来往,晚上也请不要随便来房间打扰我休息。”


见秦诏卿将脏碗丢进清洁机器人的洗碗仓后要走,方钰急了,连忙抓住秦诏卿的衣角:“等等。”


不能来往,这怎么行


秦诏卿的房间睡起来多有安全感的,这小区闹鬼啊,他才不要一个人睡


然而秦诏卿冷冷瞥了衣角一眼,无情掰开了方钰的手,整个人又变成方钰没有住进寝室时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很快客厅只剩下方钰一个人,墙上的投影还在循环地播放着,他又找不到投影的遥控器,不知道怎么关,整个空间都回荡着腻得要死的呻吟,哭闹,听得方钰体内燥热得很,只能微喘着虚软在沙发里边。


d,这秦诏卿是真要跟他断绝室友关系,还是装腔作势欲迎还拒


那天趁他被赵文柏灌醉后搞了他,还臭不要脸说是自己纠缠,要他负责的时候,方钰就觉得这秦诏卿一点儿都不像看起来那么正经了。更何况他还没有忘记秦诏卿这家伙除了是陵川学生之外,还是个风靡琉光的演员明星呢


谁知道刚才是不是在跟他演


方钰难耐地蹭了一下沙发扶手,在察觉到一丝异样之感时,猛地坐起身,“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还是回房间,早点儿睡,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瞥了一眼还在跟白云地下打滚嬉闹的投影,方钰红着脸上了二楼。一回到自己卧室,就直奔浴室。三两下脱了衣服,打开淋浴


水声淅沥,水雾弥漫,将所有不和谐的声音掩盖。


地板很干净,方钰索性半跪在冰凉的瓷砖上,不久后,淋浴间的灯光忽然熄灭,他呼吸一窒,浑身都僵了。


“赫不会吧”


浴室在卧室的角落处,没有内置窗,灯光一熄,视野全部暗沉下来,直至眼睛逐渐适应了,才能依稀看到那些摆件和设施的轮廓,只有洗漱台上的镜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程亮光滑。


他抹去脸上的水,摸着黑站起来,伸手去够放在置物架上的浴袍,指尖刚刚碰到柔软的布料时,一阵难言痛楚骤然从未泻火的前端激流而上。


方钰一阵痛呼,月要一抽蹙,双脚紧跟着一滑,还未细看前面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往侧面狠狠摔去。


一截冰白强壮手臂从虚空中探出,恰好搂住他的月要。


方钰睁开眼睛,见自己没有脸着地,松了口气,随即看到腰间那只断手,吓得当场白了脸,他视线一转,更是看到另外一只断手在磋磨着他,强烈的刺激也带不走看到一双断手的惊悚和恐怖。


渐渐有鲜红的身影从透明变为实质,血红色长发如匹练一般将方钰缠绕起来,呈大字一般的姿势悬吊在半空,头发上的血水仿佛有意识一般在他身上流动。


当方钰看到近前浮现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时,终于张开嘴想要大喊有鬼两个字。


遗憾的是,迟了。


冰寒刺骨的手压在他嘴上,将方钰的喊声全都堵了回去,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只手。


那些头发丝彷如银线一般,锋利地将脆弱细腻的皮肤割出了无数道血红色的细线,流出的鲜血与在身上蠕动的血水融合起来,那些蠕动的血水通过细小的伤口钻进了皮肤下的血管里。


方钰看着身上到处鼓动,绽出血花的皮肤,吓得流出了泪水。


明明如此可怕的场景,却因为血水蠕动所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痒意而带来了别样的异感,方钰忍不住上面的泪水,同样也忍不住下面,只是淋浴的水还开着,哗啦啦的将所有微小水珠的滴落生都掩埋了。


秦诏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他在等着方钰害怕过来敲门,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还做了一番准备,确定方钰会遇到一些恐怖的东西,然后过来找自己。可是他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难道睡着了


那也不可能,就算睡着,也是可以弄醒的。


秦诏卿打开跟萧煜成的聊天界面,上面还留着两句话。


“帮我吓吓他。”


“1”


萧煜成既答应,不会无事发生才对。


新室友胆子那么小,萧煜成直接穿个墙就能把人吓过来了,根本用不到一个小时。


秦诏卿打了一行字过去询问,“做了没”


“做了。”


“”做了,怎么没过来找他


“不,还没,我今晚有事,明天帮你。”


秦诏卿:“那你刚才说做了”


萧煜成:“我以为你说的是那件事,琉光太子身边那个暗桩已经清理掉了。”


“那你什么时候取代太子”


萧煜成:“不着急,我最近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忙,我好像找到我梦中情人了。”


秦诏卿有些惊讶:“怎么找到的”


萧煜成:“无意间看到了一些东西,果然跟我梦里一样,可口至极。”


“再见。”秦诏卿直接挂断了通讯。


他对萧煜成口中的梦中情人可不可口并不感兴趣,既然说好明天去吓方钰,那就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了。


不过这种心里发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秦诏卿沉着脸,还是披上一件外套打开门出去了。


方钰的卧室里灯火通明,床上没人,浴室里有水声,看来是在洗澡。


秦诏卿看了一会儿浴室的方向,抬腿走了过去,他敲了几声,但无人应答,“方钰”


方钰本来快昏厥过去了,听到敲门声后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可是很快又被新一波更加凶猛的浪潮打压回去,只能本能地发出难以承受地低泣,伏在身上的血红色暗影贴上来吻住了他的双唇,这下更是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浴室门,那里印着一道修长身影。


也就是说,秦诏卿就跟只隔着一扇门。


敲什么敲,直接进来啊


方钰在心中大吼。


然而秦诏卿自持守礼,没有应答,可能根本就不会进来。


这么一想,方钰就特别绝望。


就在他被放到地上,双手被血红色长发绑着往后提起,前身朝后拱起被迫承受时,浴室的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


“咚”的一声,浴室的门被秦诏卿一脚狠狠踹开。


残绕在方钰身上的血红色发丝和身影瞬间如云烟一般挥发在空气中,他失去了束缚的力道,整个人往湿漉漉的地板上砸。


不待秦诏卿追究飞快消失的血红色雾气,看到这一幕,疾走几步将方钰捞在了自己怀里。


浴室的花洒依旧,水花溅落在方钰一片狼藉的身上。


嗅到熟悉的味道,看到秦诏卿眸底的担忧,方钰一头埋进他颈窝,“有鬼,呜呜”


秦诏卿轻轻抚摸着他后脑勺,眸底一片气恼和不敢置信:“萧煜成。”


方钰太累了,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听到萧煜成这个秦诏卿朋友的名字,只是愣了一下,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中途因为奇痒才痛吟一声醒了过来,他已经不在自己的卧室里了,而是在秦诏卿这边,对方还是保持着搂着他的姿势,拿着一个棍状物,闪烁着红光的东西在他手臂上晃动。


方钰蹙着眉头,忍着痒意,“这是什么”


秦诏卿:“增强身体活性,加速愈合修复的扫描仪,过程会比较痒,这是血肉修复的现象。”


方钰愣愣看着身上那些细小的口子在红光照射下全都消失不见,“好神奇,那秦哥哥,那里也能用吗好疼啊”


秦诏卿故意没听懂:“哪里。”


方钰没拆穿他,借着这次重新修补关系,他扭了扭,在秦诏卿怀里换了个姿势,露出潮红的伤口,上面还沾染了一些血块儿。


秦诏卿又低骂了一句,压着马上去找某人算账的冲动,细细打量眼前的伤口,这一看,喉头一滚,眼神登时暗了,“那你忍着点儿。”


“嗯。”


小猫似的声音,让秦诏卿手一抖,差点直接塞了进去,结果他在这里怕弄疼了对方,他的新室友却扭过头说:“这会儿没事儿的,这种大小。”


秦诏卿看着并不细小的仪器,陷入了沉默。


徐阑就是这会儿回来的,因为教师节活动考到了第九,他自觉丢了面子,跑去图书馆写了一篇论文,只要论文拿到了奖,就不会再有人嘲讽他的成绩。再就是他觉得要腾出时间给秦诏卿和方钰。


相信秦诏卿看了那样的视频,绝对不耻于跟方钰这样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将人撵出去。


只要一想到回去后不会再看到那个讨厌的身影,徐阑开门的动作都带着一阵快意。


开了门,发现墙上的投影还在,只是视频播到头,已经停止了。徐阑面上略有古怪,看就看吧,为什么要投影出来


抱着不解,徐阑上了二楼,准备洗漱过后睡觉,明天就是新生典礼,他是后勤部的人,得提前去准备现场的设备。


登上最后一层阶梯,从秦诏卿房里传出来的动静让徐阑身体一顿,停下了脚步。


秦诏卿的房间第一次忘记了关门,暖黄色的灯光从里面透射出来,伴随着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一块儿拖曳在光滑的地面上。


徐阑瞪大眼睛,放轻了脚步,慢慢躲到门口处往里窥探。


这一看,如置冰窖。


那yd的新室友非但没有被赶出去,这会儿正坐在秦诏卿的怀里,两条细长白皙的胳膊攀在男人的月孛子上,上身紧密相贴,而秦诏卿手里拿着眼熟的活性仪器隐入前者  ,他的手上,裤子上,全被方钰打湿了。


“啊啊啊,疼”


“你不是说没事儿吗怎么又喊疼了。”


“就疼嘛谁让这么一会儿就紧了,还有太痒了,d。”


“忍着吧。”


“我能不能叫出来”


还没等秦诏卿回答,方钰已经忍不住,松开了牙关,抑扬顿挫的悦耳声音一下子溢了出来。


秦诏卿抿着唇瓣,气息粗重,整个人绷成了一张弓,箭矢随时都能发射出去。


徐阑再看方钰故意撩拨的动作,恨得直把银牙咬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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