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面，因为张弛和沉落雁弄出来的买一赠一的骚操作，一时间，引发了不少的议论。
其中，以南洋地区那些小国家的歌迷群体叫嚣的最为厉害。
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拿下龙国月榜的冠军，即使只是南语分榜，也绝对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如同小国逆袭大国，屌·丝征服女神，既励志又吸引人，是他们一直渴望的事情。
就像前世的小日子，听到自家的什么产品征服了太平洋彼岸的鹰酱都会觉得无比自豪。
这会儿的那些南洋小国家的歌迷群体，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态。
只可惜现在，至少这个月内，他们是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看到这一幕发生的。
实际上，他们也有点慌，因为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月张弛和沉落雁发布的《秒针》和《喜欢你》的确很优秀。
不仅成功占据了龙国音乐榜南语分榜的第一、二名，也在他们本国的榜单中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和热度。
在这些小国家，极端歌迷和民族主义者的确有，数量还不少，不过更多的普通民众却是不会想那么多，他们也不关心那么多。
对于他们来说，为歌曲买单的理由很简单……歌曲本身的质量征服了他们。
歌曲好听他们就会捧场。
这就造成了一种奇特的现象，他们本国歌手的歌曲不仅没能成功占据龙国南语歌曲的市场，本国的市场反而有失守的趋势。
是的，不仅是在龙国音乐月榜的南语分榜上面攻城拔寨，张弛和沉落雁的《秒针》和《喜欢你》在这些南洋小国家的月榜上面销量也很不错。
而且歌曲的数据涨势也很惊人，在有些小国家里面，更是已经逼近月榜的榜首了。
这无疑是在给他们的雄心壮志泼冷水。
可惜，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因为张弛和沉落雁就是靠自己的实力，靠歌曲的质量打上去的。
这一现象也让国内的其他娱乐公司看到了两人惊人的潜力和价值，特别是张弛。
而且他们也很清楚，在纳格兰技术即将普及的新时代，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想要靠单打独斗闯出一番成绩，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这便说明，他们迟早是要加入一方势力的，除了余音娱乐，其他娱乐公司都是有机会的。
当然雷霆娱乐除外，他们虽然也有机会，不过机会并不大，非常渺茫。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共识，虽然已经明确被告知了好几次，他们暂时不可能签约任何的娱乐公司，会先调整一阵子，不过仍旧有不少娱乐公司的人频繁地来打他们的主意。
甚至已经打到了正在拍戏的张弛身上，至于沉落雁和听海工作室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弄得最近两人在【纳格兰小屋】里面会面都会忍不住吐槽一下这件事情。
这不，刚刚返回酒店，张弛就无奈地接待了一位娱乐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海燕传媒词曲部的负责人。
这人名叫“万国峰”，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一般的HR，张弛还可以让华子随便应付一下了。
只可惜对方并不是普通人，六大的高层，还是值得重视的，毕竟都在一个圈子里面混，指不定以后就会有交集，所以必要的人际关系还是要维护的。
“对，我们会认真考虑的，只是你们也知道，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一下心态。”
“吃饭的话就免了，今天晚上我已经在剧组里面吃过了，下次再说吧。”
张弛婉拒了这位“万总监”提出的共进晚餐的请求，也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了。
不过这位“万总监”却是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扯起了王超然，说起了双方愉快的合作经历。
呃……
王超然的确是海燕传媒的艺人，而且张弛的确为她写过一首歌——《小王》，合作过一次，不过她和海燕传媒的关系可是有点微妙的。
她之所以会与张弛合作，那是因为，组合解散之后，海燕传媒并不重视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会儿，张弛对这个海燕传媒的印象并不好。
现在，这个万国峰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真不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送走了万国峰之后，张弛就返回了酒店房间。
因为沉落雁今天晚上有通告，所以两人难得的，没有去【纳格兰小屋】里面腻乎。
说起来，这【纳格兰世界】的技术进步还真的是日新月异。
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其虚拟现实的真实度又提高了一大截，这会儿，整体真实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
就连之前一直比较拉胯的触感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按照现在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张弛估计最多一两个月，【纳格兰世界】很有可能就要和普罗大众见面了。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来到了四月十号这天，张弛的拍摄工作也已经到了尾声。
其他人诸如秦晓刚和冯成可能还有更多的戏份，不过张弛自己却是清楚，他的戏份，很快就要杀青了，估计就是这四五天的事情。
这段时间，张弛比较重视的另外一顶绿帽子的任务，并没有什么进展，主要是冯成的那一位一直没有出现。
人家不来探班，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他以为，这个任务，没准要拖一阵子的时候，却是意外出现了完成的契机。
倒不是冯成的妻子来探班了，当然也有人探班，探班的是他的一位好朋友，据说是一位富商，还是以前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
和冯成这种戏痴比起来，他的这位老同学为人可就通透、四海多了，说话也好听，仅仅只是来了一次，就赢得了剧组中不少人的好感。
张弛虽然表面上也是笑语盈盈，不过心里却是已经在MMP了。
因为这家伙的脑袋上面赫然顶着一个显眼的金色问号。
什么玩意儿？
敢情绿了冯成的就是这个家伙。
这家伙走后，张弛从冯成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袁越。
这家伙，不仅是冯成的老同学，还认识他的妻子，甚至冯成和他妻子之所以走在一起，就是因为这家伙的介绍和撺掇。
可以说，他就是冯成的媒人！
张弛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好家伙，这是自产自销吗？还是二手货处理？
……
第二天下午，难得的，又是一个休息的时间，但是张弛却没有功夫休息。
因为已经联系好的一个特殊的人来到了龙城市。
在剧组入驻酒店外面的一家咖啡厅之中张弛和方小同会面了一条小虫虫。
至于方小同，则是因为这件事情提早赶到的，也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
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张弛并没有带华子或者刘明，而且因为这会儿他的身份是zero，所以带上方小同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前期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他在对接的。
在咖啡厅里面，张弛看到了一条小虫虫，那是一个小个子女生，身高估计还不到一米六。
和现在网络直播中一抓一大把的锥子脸不同，一条小虫虫的脸属于那种可可爱爱的圆脸类型。
还有点儿婴儿肥，年纪看上去顶多只有二十出头。
不过张弛却是清楚，眼前这只小萝莉，别看小小只，可可爱爱，一副高中生、大学生的样子，实际年龄却是已经到二十五岁了，只比张弛小一岁。
而且对于一条小虫虫就这样在自己和方小同的面前展现自己的真实相貌，张弛还是颇为意外的。
她记得，这家伙，在直播中，基本都是戴着口罩的。
按着她不要脸的说法，那是因为，自己的颜值太高了，怕观众们只关注她的颜值，忽略她的技术。
张弛也就是不怎么在意，否则肯定会回复一句，“您想多了。”
眼前这个一条小虫虫虽然勉强算是一位美女，但是绝对到不了什么“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级别。
而且因为她那惊世骇俗的嗓音，不唱歌可以说是标准的哑巴新娘，一唱歌，估计绝大多数存有幻想的男观众都得退却。
一条小虫虫没有戴口罩，展露了自己的真实相貌，而和她不同，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张弛却是戴着面具的。
面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了眼睛、鼻子以及嘴巴。
这般掩盖下来，张弛可以肯定，一条小虫虫绝对不可能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本来，张弛是准备戴口罩的，不过考虑到待会儿要录制歌曲，戴着口罩可能会影响发挥，也就换成了面具。
面具露出了嘴巴，至少不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你好，我是一条小虫虫，那个，我是你的粉丝。”咖啡厅里面，一条小虫虫看到了张弛，她神情激动地招呼道。
“你好，我是zero。”张弛招了招手，程序式地回了一句。
面具底下，他的脸上是有笑意的，不过一条小虫虫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我是方小同，之前都是我在和你联系。”方小同也自我介绍了一下。
简单聊了几句，张弛随即切入了正题，“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们的时间比较紧迫，所以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一条小虫虫听了这话，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您放心，这首歌我已经提前熟悉了很多遍，下午肯定能完成录制，实在不成，晚上加一加班，大概就没有问题了。”
“那咱们这就出发吧。”张弛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随即不再耽搁，径直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路上，一条小虫虫有些好奇，侧着脑袋看了看张弛，疑惑不解，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条小虫虫嘻嘻一笑，而后用好奇的目光审视张弛，“那个，zero老师，我很好奇，你究竟长什么样子？”
“太丑了，不想见人。”张弛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一条小虫虫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咳咳……”一条小虫虫闻言，蓦地咳嗽了起来，她尴尬一笑，“zero老师声音这么好听，长得肯定也很帅。”
“谢谢！”张弛敷衍了两个字，随即开口转移话题，“我的要求比较严格，所以等下录制的时候希望你认真对待。”
在这方面，他一直拎的清轻重，也一直清楚，自己的魅力值有多大，所以从来不给别人可乘之机，也不给自己可以犯错的机会。
没办法，颜值就在这里，总是要经历各种诱惑。
一条小虫虫干巴巴地笑了笑，随即掷地有声地回应道：“放心，zero老师，我知道，对于我们这种网络主播而言，一辈子能有一首属于自己的歌，是件极其难得的事情，所以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很快，五人就来到了龙城市的一家录音棚之中。
除了张弛、一条小虫虫、方小同，还有华子和一位女生，那个女生应该是类似一条小虫虫经纪人之类的角色。
具体是什么角色，张弛没去探究，也不想去探究。
“不行！”
“不可以！”
“还有问题！”
“……”
这一个下午，一条小虫虫终于领略到了，什么叫做“张弛似的严苛”。
在他看来，明明已经比较OK的录制，总是会被张弛叫停。
那会儿，一条小虫虫的内心是崩溃的，她已经肯定了一件事情，张弛绝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终于，在接近七点的时候，这首歌，难度不大的一首歌，总算是录制完成了。
“你的基础有点差，应该多练习练习，其实这最后一遍还是有不少小瑕疵的，不过考虑到你的情况，勉强算过了。”就在一条小虫虫以为，终于顺利完成了录制之时，张弛的一句话却是让她有点想怀疑人生。
实际上，张弛并不是真的想打击她，实在是，这家伙，唱的委实有点拉胯。
如果不是方小同真真切切地告诉了他，一条小虫虫参加过音乐类选秀节目，他都要怀疑，这家伙，真的有音乐底子吗？
还是说，这家伙，因为不正经的版本唱多了，唱功都有点退步了。
而且退步的还不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