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巍山中部。
有星火闪烁。
男男女女大概二十多人,围坐于篝火旁,欢声笑语。
有人提议,“晚宴过后,我们跳恰恰吧。”
“别逗了,咱们这群人谁会跳恰恰啊,到时候别搞成群魔乱舞。”这个提议,很快就遭到了反对,
男男女女,各占一半,若是跳恰恰,那正好可以组成十一对。
所以这个提议其实很不错。
“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那我们这次野营还有什么意思?”郎君说道,
“没错,没错,我们总不能吃了饭就去睡觉了吧,那样多没意思。”负责搭帐篷的董路起哄。
而这时,许裴却问道:“对了,你们几个负责搭帐篷,为什么只搭起来一个?”
平坦的草地上,很明显只有一个帐篷的影子。
这无论是谁都看的出来。
可是直到现在,许裴才询问这个问题。
董路非常自责的道:“这其实都怪我,忘记带第二个帐篷的螺丝了,不过大家可以放心,帐篷很大,足够容纳下我们所有人。”
“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今晚我们的男同事与女同事要混住在一起?”许裴明知故问。
然后他义正言辞的说道:“这绝对不行,今晚男同事就睡草地吧,把帐篷留给女同事。”
“许总,我明白你的意思?”董路说道:“可是巍山的深夜很寒冷的,不住帐篷十有八九会被冻着。”
“唉!女同事相对要弱势一些,理应让她们住帐篷。”有人叹气道。
“没错没错,大家都是大男人,睡一晚草地怎么了,大不了我们互相挤在一起,抱团取暖嘛。”
……
好几个男性都开口赞同女性住帐篷,男性睡草地。
唯独一人。
“我不同意,我是男女平等的坚定主义者,你们这样做,是在歧视我们这群能力强大的女同事,凭什么女性就不能睡草地了?不行,我代表诸位在场的女同事,对此发出抗议,我们要求一起睡帐篷,或是一起睡草地。”王富贵神情激昂的说道。
此刻的他,彷佛化身为了伟大的演说家,誓言消除世间的一切偏见。
“王富贵!”
许裴大喊了一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凭什么代表我们的女同事?啊?凭什么?你怎么可以代替她们发言?你这是在剥夺她们说话的权利,只有她们可以代表她们,而你是万万不行的。”
“没错。”
郎君抓住了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他火力全开道:“王富贵这种行为完全是错误的,违反男女同事平等条约的,我们的女同事,有她们自己的发言人,有独属于她们自己的思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代表她们发言,即使是自刀的男人也不行,因为男人始终无法感受女人的心理,身理,以及诉求。
所以王富贵这是在恶化我们同事之间的关系,同是他还企图成为我们女同事的发言人,他想要利用我们女同事来为自己谋取福利,他企图搞垮我们的公司。”
“你放屁,死狼狗,你这是污蔑,这是天大的污蔑,我要上法庭与你对峙公堂。”王富贵拿出手机,播放了他刚刚录下的音频。
郎君顿时脸色大变。
王富贵这家伙可从来不会开玩笑。
所以他说要告的话,那基本上就是要告。
王富贵一脸得意,他早就看这个郎君不爽了。
这下多多少少得让其人生之中,留下一点污点。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郎君委屈的看着王富贵。
他刚刚确实是奔着说着玩去的,所以不免夸张了一些,甚至还带上了话剧的成分。
本来他也就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顺便恶心恶心王富贵。
怎知这家伙那是真的阴险啊。
竟然录音了。
“我当真了吗?”王富贵笑道:“我不过是从来没去过法庭,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去参观参观法庭嘛,我猜你也没去过法庭吧,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
郎君使劲摇头。
作为原告的话,他没有太大的反感。
但若是作为被告的话,那他就太反感法庭了。
“希望这份录音不构成诽谤或诬陷罪吧。”郎君在心中祈祷。
在他人生的履历上,他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污点。
在王富贵与郎君的对话上升到法庭对峙以后。
众人关于帐篷的讨论就此告一段落。
准备先吃了饭再说。
王献观望了几人的所谓争论,觉得这几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看似是在替女同事说话,实则是在给女同事施加压力。
让女同事不得不主动提出,让大家伙儿同睡一个帐篷。
见效是很快的。
饭后,作为女同事的代表,李欣悦便说道:“既然只有一个帐篷,又住得下我们所有人,那还是所有人都住在帐篷里比较好。”
对此,所有的男性均没有再反对,而是默默点头。
饭后众人随便玩了几个轻松的游戏后,便准备睡觉了。
至于为什么玩一些轻松的游戏…那是因为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怕太激动的游戏,会导致出汗,而此处又不能洗澡。
所以为了避免帐篷内出现很怪的味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玩了几个轻松的游戏。
不过,在即将睡觉时,还是有人释放出了第一颗毒气弹。
“卧槽,好臭啊,到底是哪位兄台的汗脚。”王富贵捂着鼻子道。
“难道就不能是美女的吗?”有人小声说道。
“不可能,这臭味就是咱们这通铺传来的。”
男女两通铺,对立而睡,所以双方之前,大概有一米的距离。
由于是男女混住,所以今晚注定不易入眠。
几个男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荤段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接着就有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而王献躺在床上,心中暗骂:“这群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睡,我还等着吸收邪气呢。”
最主要的是,王献还准备去找巍山中裸露的棺材呢。
月黑风高夜…
王献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等待着同事们的入睡。
直到深夜,所有人基本都睡去了。
王献却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