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分,打斗之声越发明显,就连在马车内的夜倾寒等人也是能够清晰听见。
“怎么回事?”欧阳俊神色严肃起来,伸手摸向腰间的配剑。
“有老大在,你怕个球,就算老大顶不住,还有城主府的人呢!”
洪子康倒是很悠闲,没有丝毫紧张之意,依旧是自顾自的躺在一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欧阳俊也不恼,根据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很好的,彼此间开开玩笑,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洪子康说的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欧阳俊连有些红,倒是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噗,原来你也会脸红啊,我还以为你就是根闷木头呢。”看到欧阳俊的囧样,云若烟噗地一下没忍住笑了。
这几天拉着他逛街,都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也不抱怨,要不是那天在燕阳楼看过他的比试,云若烟还以为他不喜欢说话呢。
真的有些囧的欧阳俊听到云若烟这话,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这一刻,他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
“所有人准备战斗!”
夜天命的声音在外面想起,众人都是不敢怠慢,连连严肃起来,那欧阳俊像是解脱地拍了拍胸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就藏了一个小秘密,暂时还不能对任何人讲的秘密...
“怎么?还打算硬撑么?”一个背熊腰的中年对着面前的老者道,眼中满是讥讽。
他身后则是一群光着膀子的中年,手中个个拿着长刀,一看就是常年舔血的狂徒。
“想要这批货,便从老夫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老者倒是硬气,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却依旧强撑着身子,语气中有丝毫的让步。
“哦,你们呢?”这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将目光投向那老者身后的一群人身上。
“不,我们投降!”
“是啊是啊,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
他们眼中纷纷带着惊恐,连忙跪地磕头,尊严什么的,无所谓了,都没有他们的命重要。
“你们,你们...”那老者看到眼前这一幕,气的说不出话来,全身气血翻涌,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稻草。
“海,海爷,这些就给了吧,要不然我们全部都要死啊,保命要紧啊!”一名小厮哆嗦劝道。
“混账!”那被称为海爷的老者一拳轰爆了他的头,自己也是又吐出一口血。
“老东西,叫你一声海爷是看得起你,你自己想死就算了,你凭什么让我们陪你送命?”
“就是就是!老东西要死你自己死,别拉着我们一起。”
那些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一人带头后,后面的人便跟着起哄。
“哈哈哈,怎么样老家伙,最后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大家都是图个财,我身后这些小弟还要吃饭呢。”
那领头的中年笑的很是猖狂,他本可以轻松解决掉这群人,然后再取货。
但他就是喜欢看这些人面对生死的时候反目的样子,多年来,这早已被他当做一种乐趣。
至于那些人的生死,他更是毫不在意,是放是杀,全凭心情,但似乎每一次,都是杀了呢!
“你们这群叛徒,商会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一群忘恩负义的杂碎啊!”那老者更是绝望,对着身后那群人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们活吞了下去。
“哒哒哒”马蹄的声音想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老者似乎看到一线希望,也不管其他,跪在地上大喊:“望前辈救我四海商会,他日必有众报!”
他此刻已经是无路可走了,不管对方是谁,也要试上一试,他在赌,在赌命!
很快,夜天命等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老者连忙上前跪下,头死死地低伏着。
“哟,又来一个送钱的。”那领头的男子倒是一点也不惊慌,看着夜天命几人的做派穿着,似乎又是一条大鱼。
“喂,识向的就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要不然,命可就要留在这了。”
夜天命眉头一皱,自己还没动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他一眼便能扫出眼前这人刚入蜕凡,倒是与之前得到的情报一致。
“前辈,还请救我四季商会一次,他日我等自有重谢!”那老者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死死的跪在夜天命的马车前。
马车内的夜倾寒听着外面的动静,显得有些不悦:“这老家伙分明是想引战,想把我们给拖下水。”
虽然他不惧,但这种被人利用的滋味还是让他有些窝火,即使是迫不得已,他这里,也不被允许。
夜天命没有看这老者,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目光淡淡的望着那领头男子。
“你聋了?TM的,老大和你说话呢!”那领头男子身后一人刀口指着夜天命大骂道,很是嚣张。
“找死!”夜天涯一掌拍出,那出口之人便化作一团血雾,连尸首都没能留下。
眼前这一幕让众人皆是大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跪着的老者双腿打颤,将头埋得更低了,刚才那开口之人便是气海境巅峰,他自己也才这个境界而已,竟然被眼前这人一招就灭了!
“二弟,你太过冲动了。”夜天命笑了笑,有道:“不过,干得漂亮!”
夜天涯也是无语,自己这大哥什么都好,不是喜欢装,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你敢动我的人?”那领头男子大怒,可是他们之中唯一的一名气海境巅峰的高手,更是自己的得力干将。
“怎么,对你爷爷我有意见?”夜天涯嗤笑,小小的蝼蚁而已,灭了也就灭了。
“你找死!我背后的人是林家!”那领头男子虽然震怒,但却不敢出手,能够一掌击杀气海境巅峰的高手,绝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而且看样子,还不是最强的那个。
“林家?哪个林家?”夜天命有些疑惑,随口问了一句。
“有戏!”那领头男子心中算是有了个底,当即道:“自然是王都的林家!几位一看也不是普通人,就当我潘某交个朋友,此事揭过如何?”
那老者大急,想要开口却又不敢,死死地跪在地上,只能祈祷眼前这人不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