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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家事国事两不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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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事?说来听――真没想到叔父还用得着我这个无能的侄儿的地方。”赵穆一手支着轻轻耷下的头,透过他那乌黑油亮的一帘柔发,斜眼向吕不韦看去。

看到赵穆这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小动作,吕不韦心中有底了:看来变建信君,甚至于赵王丹都有与大公子恢复“旧好”的意思,我这事也就好办多了……

“大公子说,像合平原君与建信君您之事……”反正都这么说了,吕不韦也就只用就坡赶驴,顺势而下了。

“哈……”赵穆扑哧一笑,又是把嘴一掩,再做妖媚之态,直渗得吕不韦再生寒意:“我说……吕先生不如回去带给话儿给我叔父,向他问候病情。”

赵穆的意思,吕不韦听得真真的,却还是故作无知道:“我家大公子没有病啊,怎么君上如此咒他――亏得他还差事在下给君上献来寿贡……不知君上此言又是何意?”

“你啊……明知故问?”赵穆抬起手来指了个兰花指,柔柔地,却是暗含力道地指向吕不韦:“你与我家叔父都算得上聪明人了,怎么尽做些无谓之事。那老匹夫与我……不,与我王上可是视如水火,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王上早就尽发宫中黑甲卫兵,杀向平原府,把那老匹夫,连着他那欺男霸女,祸害城乡的狗儿子全给提留到宫门之前,当着邯郸市井的面儿把他们俩给活刮生煮了!”

一说到平原君,赵穆的私愤顿生,声音不禁然在高亢的颤抖之间恢复了做为男子当用的雄浑之音色。

“啊……”吕不韦故意发出吃惊的一声,脸上诧异更是刻画的恰到好处;他一脸惊异地看着赵穆,为赵穆方才的表现做足表情――其实他对自己提起要合平原、建信两君之隙的事后,赵穆会出现的种种反应早就是有所预见了。

平原君赵胜与建信君赵穆分属于赵国两支不同的政治势力――一支代表着宗室贵族,一支则是王室的“亲兵”。他们两派在谁能代表赵国正统、谁来主控王位继承权的问题多有争锋,两派政治立场分明自不用多说;,赵胜、赵穆这叔侄两人相互不屑更是因为他们所处的派系不同,而成为理所应当之事。

这是赵穆没事就的私下咒骂赵胜的“公共原因”;于私人原因,吕不韦却从市井坊间的流言蜚语中得知赵穆之所以憎恨厌恶,皆因赵胜之子赵德仗着自家父亲在宗室中的地位,而时常欺负当时少年无助的赵穆,而赵胜又对自家小子多有袒护……

“怪不得大公子说建信君甘为王上驱使,皆因少时受了平原君一家子太多气……至于那赵德是怎么‘欺负’建信君的……”看着赵穆这一身妖艳诡秘的打扮,吕不韦的胃中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哦!”听吕不韦惊讶一声,又看他脸惧色,赵穆知道自己方才失态,立刻改加大的来的阴阳柔腔道:“这个老匹夫太是可恶,居然敢三天来头的谋王上……身为臣下而谋祸于君王就是不忠,以族中长辈身份,戕害晚辈,则谓之不义――一说到这个不忠不义的老东西,我那个气啊……就不打一出来!”赵穆虽是半卧之躯,却子做捶胸顿足之状,用他的为臣大道试图掩饰他一不小心暴露的以平原君的私恨。

“看吧……这就是大公子不放心君上您的地方……在这里,我就不怕君上怪罪了,把大公子的原话照实向君上一一表来。”说起迷人心神的假话空话来,吕不韦可是张口中来。

“大公子说,平原君虽私德不怎么好,可是他的公德可是天下之人皆知,可是王上真的像君上所说那般,出于私恨而谋了平原君一家性命,那可是要在史典上留下骂名的――所以王上、君上您万万不可有那种愚蠢的想法。

再说君上您本人吧――你的公德……大公子说了,的确不怎么样,而私德,那就更不怎么好了――君上此二德皆不如平原君,却去挑唆王上谋害了平原君――先不论平原君有什么过错……天下人会怎么说君上?

平原君家豢养的众食客会怎么诋毁王上、君上不说,天下人又会怎么议论君上?”吕不韦虽是信口雌黄,却也是站在赵括的立场之上说话,言虽是假,其所说之事倒是真可能发生。

“骂就骂吧……那我就更当先下手杀了平原君,代王上受过,让我赵穆一人来承担天下人的唾弃好了!”赵穆听了吕不韦之说,也发意气之言。

“君上说的是一时气话吧……”吕不韦见赵穆已被他激得血气上涌,不由得心中暗喜,继续以赵括之口托辞道:“大公子就知道君上会说这样的气话……所以他又在在下回邯郸之时,要我告知君上:世人多图好虚名,平原君公德尚好,君下你的公德较之于他太差,如果君上谋害平原君,那可不光是要受天下人的诋毁,更可能有图慕豪义之人,借着为平原君鸣不平的由头,伸长他们那些谓的正义来行刺君上……

记得当我赵国先君赵襄子诱杀代戎之王,用智伯的头颅做溺器(夜壶)――他虽为一代是君却因公德不好而为天下人所指,后来还了出了个要为智伯报仇而刺他的死士豫让,搞得先君襄子寝食难安,整天惶恐不可终日。后来襄子复立我赵国之后(赵国本是周室附庸,立国与今山西洪洞赵城,定都晋阳的赵国是这前那个赵国的复兴之国)放奴隶为庶子、开新田于庶子都政绩而得了不少私得,所以那死士豫让才迫于当时赵人舆论压力,只是刺了襄子衣做为泄愤而了事。

那么,在下就在这里代大公子问君上了:君上自知公德不如平原君,那君上的私德可比得上先君襄子?王上的的私德可比得上先君襄子?”

说话间吕不韦把身了一屈,向赵穆郑重一拜。

“这个……我辈自叹不如祖先……”先前又出还发射出让人恐惧的诡秘之光的赵穆――现在他的一双黑眸之中所流露出来的也已经是恐惧之色。

“如果君上有朝一日真与平原君同室操戈,就算是胜得过平原君,那在道义上吃亏的还是君上,就算是君上忠心保卫王上,想代王上受世人的诋毁,可是世间之人真就能只诽谤君上而不那君上身生的王上说事?到头来,君上为王上所做种种恶行,都如流水东去,毫无助力――这是建信君您所乐见之事吗?”吕不韦再出一言,指在巩固自身之势,再次撼动赵穆之心。

“我赵穆本就是个被凡夫俗子所指责惯了的人……就算是他们再多在背后骂我两句,甚至是当面责我,我也当他们是放屁……可是王上……他……正是因为他是个仁君,才没有向先王杀兄轼父一样对待他的王弟、母后,如果因为我而留下个杀贤轼叔的骂名……”赵穆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向吕不韦道明心记:“只是平原君他们为了自家利益,不时用长安、庐陵两为王弟为‘利器’,威逼我家王上……他们这又是忠义之事?是为臣子之道吗?”

“其实以在下看来,平原君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吕不韦笑而回应面目扭曲得有些可怕,像是写着“士可忍孰不可忍”的赵穆道。

“这又是怎么可说法?”赵穆听得新奇,便支起身来,第一次与吕不韦正面相对,做出诚恳的样子问道。

“这还有用说?其实平原君他们这些个乱臣贼子最大的保护者是?还不是不愿看到族内血亲相残,宁愿息事宁人了事的太后啊!”吕不韦即兴发挥道,他心中更想:要让建信君铁了心给自己办事,光是给他送钱送地还不成,还有给他送点安乐――反过来,他要是与平原君有“和解之意”了,那我这头就又多了一大礼带到平原君府上去……

“我这身位就不只是平原君的金主、马服君在邯郸的代理人,还是这位建信君的‘议和使者’了――这赵国宗室之中两方三大派我都占接齐了!”吕不韦一想着这些,那志得意满之情,立刻把他的胸膛给充得挺起了老高一节。

“对,正是太后她老人家……”赵穆先是默默一句,然后眼前一亮:“太后她自上回吐血之后,就没有上过一回朝来――这天命只怕是快到头了,多不过五年,快就再有个一两年时间……”

“吕不韦……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咒太后早死不说,还咒王上回对平原君动手,留下骂名于史册……”赵穆虽是一口谴责之词,却无半点责骂之调,那沙哑深沉的声音中间分明是透着一个高音符,像是在感谢吕不韦待他分析赵国时局。

“在下不过是按实直说罢了,如果因言而获君上之罪……那也只有怪在下目光断浅,投错了主子,又错另了大任!”吕不韦明知赵穆不会动他分毫,却又故作义士之状,想要再博得赵穆好感,以便完从赵穆手中得“议和使者”――那份备给平原君的大礼的机会。

“你倒是‘老实’……”赵穆话中有话,对吕不韦的心思猜了个一知半解。

“平原君他们之所以处处威逼王上,不过是认为太后大限不过就在这三五年能,到时王上必谋他们……就算是杀一只狗,那狗也要叫上两声,试图咬上屠户两口,更不用说那老奸巨猾的平原君了!”吕不韦投赵穆所好,把平原君的想法用一个下作的比喻道了出来。

“哈哈,待宰之犬,说得好,比得妙!”赵穆听得高兴,很难得地以更男性化的方式爽快一笑。

“可是鼠急了要咬猫,兔子急了会咬人……真要是把平原君等逼急了――势必会酿成一场可比当处沙兵之乱一般的举国大祸。我家大公子就是因为听说这大半年来,平原君他们加紧了行动,大有反谋王上之心……”平原君是在加紧巩固自家势力不假,可真要说道犯上做乱,他还不敢――吕不韦所言不过是捕风捉影,没有多少根据,可听得对平原君抱有固有偏见的赵穆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我家君上……我那叔父倒是看得明白――要你来送礼合事,于公消弭了国家**的隐患,于私化解一场宗室危局,什么事都想做的完满无缺,这果然像他的作风――他不先父,我那叔祖,处处隐,不出露锋芒――他是个爱给自家揽事儿,不怕强出头的主儿……

叔父的心意,我是领受了――只是不知他又想用什么法子来填平我与那赵胜老儿的间隙?”赵穆听了吕不韦的一番说词,算是被打动了几八分,对平原君的称呼也从老匹夫改成了赵胜老儿。

“其实我家大公了是想这样,我边军不是才从匈奴别部收中拿下了河南地吗……”说着,吕不韦便把他与李斯商议出来的以五原之地分封给平原、建信两君之事说了出来。

“大公子说,这事一定要数位朝中显赫之臣一同奏请王上才能成功――反正都要联合数人上奏,不如就去联合您们两家……大家的了共同的利益,这矛盾自然就好化解了。

王上想做仁君,不忍害平原君,可是又为平原君咄咄相逼;平原君不过是不知王上心季,为求自抱处处争权夺利――只要大家能坐下来商量事情,这误会自然就能削除……界时,大家全又是一家人,一朝臣,可为保我赵国万年霸业而齐心协力,何不快哉;君上等人得了实惠又知了安生,何不幸哉!”吕不韦把头轻轻一昂,大唱起高调来。

“细细想来,叔父所言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看来我赵国真正为家为国的还是他马服出来的人啊……”赵穆点了点头,口头上已以应允了吕不韦所说的合事之事:“这事儿,你就看我叔父交待给你的去做,要是那老头子卖我与大王的面子,就此了事,不在为难王上,我在这里就代王上表个态度:我们也可不记前嫌,与他们永修好合――叔父说得对,咱们说倒都是赵氏子弟,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好说,不必非要到舞刀使剑、血溅宗庙的地步。”

“既然君上同意了,那在下这就告辞,立刻动身去游说平原君……如果平原君他们当真不给君上面子――那便是他们的不是。一旦邯郸城中出了什么变乱之时,我家大公子定会如像前与王上暗中所约,引外放之兵入邯郸护卫王城!”吕不韦也没有光顾着即兴发挥他的“合事之事”,又向赵穆抛出了李斯说所的“勤王之药”先给赵穆和赵王丹喂上,以求先把赵王丹这**人拉上,免得游说平原君失败之后,把真正的大事给搞黄了。

“大公子这颗定心丸子送得急事啊……如此,就算是那平原老儿最后真的那么不识时务,如你说所做出鼠急了咬猫,兔急咬人之类的乱臣贼子之举――以我王城的三千黑甲近卫、我府中私兵,也能对付上他平原家的三千食客一阵子,只等叔父出义兵来救我王上于水火!”赵穆反把手一拱,做出向吕不韦倒谢的样子。

“君上多礼,小的怎么受得起啊!”

“你是叔父派来的人,我自当你是叔父的使者,理当以礼待之……”

吕不韦一面用衣袖掩住面容偷笑着,一面在心中大为自己的随即应变之能而得意得心花怒放――原来看起来是难事儿的新设边郡之事,在所为有合事之的幌子之下,变得看似无足重轻的了,正当所有当事之人的视线全都转移到了“家国大事”之下,而另一头,真正的家国大事却在无声无息之前又向成功迈进了重要的一大步。

***

“这样好吗……”当李斯从吕不韦那张说溜了的嘴中得知所谓的“合事之事”时,他反问吕不韦道一句道:“要是这两君真走到一块了,那可是我赵国的一大祸害啊!”

李斯做事始终不像吕不韦那么商人气息十足,比起急功近利的吕不韦来,他对朝局的通盘考虑要更多一些,他知道如果平原君与建信君这两方赵国的保守势力的合流,意味着自赵武灵王时代开始的赵国改革将再次遭遇到一个强大反动势力的阻击――这是他和赵括这样的深受内法外儒思想影响的的稷下学派人士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李大人放心,放心,我吕不韦自然知道在他们两家之间放点软刺儿,让他们同床异梦,合而不统。再说了,你以他们真是想合为一流吗?哼,以我看来,他们眼下不地是以利而合,以他们那些包藏着私贪之念的性子,以后定会以利而分……”明明才是春末微热之时,吕不韦却是一飘逸宽松的浅色深衣在身,轻摇手中苇扇,面色恬淡之间带着十分自信的回应李斯道。

“但愿是如此吧……”李斯可不是那种放得开的人,他的急功近利与吕不韦的大不相同:“那平原君那头呢?北方春种比咱们这儿晚上两旬、一月,可要是这事要是再不办好,等到北地春种之时,大公子里边可就吃紧了!”

面对李斯的急问,吕不韦还是一脸懒样,又是一番胸有成竹地说:“这事儿咱们还是以曲求直,平原君那是只不显山不露水的老狐狸,要不然,当年沙兵之乱,他就该倒台了,那里还熬得过什么李兑专制,惠王夺权,还有前不久的两公子争位……

咱们老百姓中不是说了吗虎父犬子鼠辈孙子――我方才说的以曲求直就是先从他家那犬子赵德那儿下手。

说起来要不是那赵德小儿,建信君也不会对平原家有那么大的火――对了,记得上回子就是那小子把你从平原君府上给叉出来的吧……嘿嘿,要不是我给你报仇,整治那狗崽子一下!”

“去去去,吕公要是能把大公子的正事办成,那就不枉费我先前跑了那么多前将军相府,君侯宅邸――还在平原家受辱的事了!”李斯虽好打击报复,可是他更知事有大小缓急,平原家的这一笔帐,他自然会记在心上,只是现在还不要他们还的时候。

“知道了,知道了……”其实不用李斯多言半句,与各家君侯不时有些生意往来的吕不韦心中已经有了大计。

***

“来来来,世子,这是从南方楚地运来的上等米酒,这用冰鉴这么一镇,那可比咱们平时里喝的那些要温热了再好下肚的黄酒要爽口多了――那滋味,最适合这天干地旱的日子里饮下!”吕不韦一张笑脸陪笑赵德道。

“啧……你还别说,这冰镇的米酒我是喝过不少,要说到味美啊,还是楚地所产的这种浊白米酒的味道最佳啊!”赵德饮下一盏乳色醇酒,顿感冰心舒爽,浑身舒畅。

“这烧驼峰可是匈奴名菜,肥而不腻,更有异域之风味,世子来尝尝!”说着吕不韦又亲自用银制的箸把一片美肉夹到赵德面前的金盘之中。

“好好,试试,试试!”赵德吃得高兴,也不管会不会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世子,吃好之后,还有歌姬舞娘伺候,这到了晚上……呵呵呵呵……”吕不韦笑得萎缩,颇向妓馆龟奴老鸨。

“还有歌姬舞娘……吕先生这花样是越来越多了啊!”赵德一脸淫笑,一付受之无愧的公子哥样儿。

“那是自然……”一说到歌姬舞娘,吕不韦心中那个痛啊――好不容易从邯郸城中找来了赵姬、雅儿这么一对才艺又艳的歌姬舞娘,送到赵括那儿去,却不想成了赵括治他不忠之嫌的把柄――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

“吕先生这数日以来日日宴请我,你这么巴结我这个无权无势听挂名平原君世子……怕是有什么事要找人那老子吧!”赵德也不是傻子,在吕不韦这里吃喝了数日,自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是要投桃报李,还是就此打住,接个善缘,就看现在吕不韦受得起他开出的价码不了。

“世子这是说的那里话,我们些在邯郸地界上跑的生意人,自然是要靠世子您多加照顾,这平时孝敬自是应当,那里来得巴结之说……”说着,吕不韦从机案之下拽出一个箱子,吃力地放在机上。光看这架势,就知道里边的物件是个什么份量。

果然,吕不韦轻轻打开箱子,里边皆是马蹄金饼,少说也不下三百金。

“这……吕先生,你本月上给老头子寿钱,恐怖也不过百八十金吧……怎么这又送来了?”赵德一面吞着口水,一面在明知这是说他的金钱的情况之下,还故意装傻。

赵德装傻,吕不韦可不能装憨了,他直截了当道:“这是我代人送给世子您的!”

“代人?谁?”赵德毕竟是平原君的世子,见过不少受他老父千金的人物,虽被眼前的金黄之物迷得眼不能全张,却还不至于迷了心神。

“其实这里有两份……”说着吕不韦又萧洒自如地从机案之下取出了一个漆盒――这回他的动作轻盈,似乎意味着盒中之物没有什么份量。

当吕不韦再打开盒盖之后,赵德的双眼又被一扎,不由大声言道:“好一对物件,居然比我新纳的小妾的那对**还要白皙温润!”――盒中之物正是一对白玉酒盏。

“世子果然是生了一对富贵眼,识得此货啊!此物虽不比那何氏美璧,却也是价值连城吧……”吕不韦奉承着问道。

“嗨,只可惜我认得它们,它们认不得我啊!”赵德轻轻地用手背感触了一下白玉的光滑细腻,眼神中又透出一丝哀怨。接着他收回手来,从另一个箱中取出一块金饼,一面把玩着,一面在吕不韦轻轻晃动,让金饼闪出熠熠金光。

“对我这个俗人来说,还是这些东西能当饭吃!”显然赵德又是误会吕不韦的用意了――他以为这一箱金饼是吕不韦送给他的差马之资,要他把那一对玉盏送到平原君手中――这此年来他已经在平原君与众多有求者之间做了不知多少次的传礼小厮,虽然只是有位没有实权的世子,他已有他的尊严,他已经厌恶了这种如家中奴才无异的身份。

“哈哈,看来世子您是误会了……这一箱子俗物是我代人送给世子的,那一对玉盏也是我代人送给世你的――只是这两样东西,不是一家所送,我不能人之美,所以就先告诉世子……你有想到你误以为这玉盏是孝敬君上的……对于君上的孝敬,自然是有的,便这些东西全都是世子你的,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儿!”吕不韦一眼看出赵德心思,一把把两函宝器一并推向赵德。

“当真,全是送我的?”赵德原以为这回让他传送礼物而给的劳苦费已经很高,却没有想到所那一对玉盏也是他的。自然有点子喜出望外之感。

“世子,我吕不韦哪有对您说过半句虚言。”吕不韦一脸严肃,信誓旦旦道。

“好……好……”赵德这回还真的一点受宠若惊了。

“对了,你说这两箱子东西是代何人送来?”赵德又去把玩了一阵玉盏,才收回手来,想起先前之问。

“这一箱金子,是马服君送来的,说是向他前些日子为了整饬边事,开罪了世子,没有脸面亲自见他兄长平原君上,便差在下先送点东西给世子,希望世子在平原君那儿给马服君说点子好话,要是平原君的气都消了,他才敢亲来请罪!”吕不韦小心翼翼地报上赵括的名号,先怕赵德一听赵括之号,就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望影而遁。

显然,他是多虑了,赵德怎么会打送钱上门的金主的耳光呢。

“那这一双玉盏又是?”赵德对更为值钱的玉盏更要感兴趣。

“这是……这是……”吕不韦故做想言又不敢言之状。

“说,是谁,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赵德看吕不韦面色异样,催促问道。

“是建信君送您的!”吕不韦把头一低小声回道。

“什么?建信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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