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侧过头，两人贴着脸颊沉默了一会，然后，陈歌低声问，“豺哥胸口的那刀，是你刺的？”乔安点点头，“是啊。”
陈歌联想到小舞刚才的话，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也已经能猜到乔安经历了什么，为自己做过什么。
瞬时，一股夹着酸涩，带着痛楚的热浪，涌上了他的胸口，漫到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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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一阵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双手捧着乔安尖瘦的脸颊，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乔安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看了一眼陈歌，睫毛上眼泪未干，像嫩叶上的晨露。
她张起胳膊，环住了陈歌的脖子，又闭着眼睛吻了上来。
两人默默的亲吻着，呼吸在彼此脸上轻抚。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却着急了，冬冬冬地敲了敲包厢的墙壁，“喂喂，你们急死我了，聊这么久都不干正事的吗？”
……
陈歌和乔安都惊得跳了起来。
这个小舞，居然一直窝在隔壁包厢？！
乔安气得直捶墙，“林小舞！你还听墙角！你要不要脸！”
“切，又没听到什么，”小舞的口气很不屑，“行了行了，我给你们让地方行吧，我换地儿了换地儿了，你们忙吧，我还想睡会觉呢……”
“听墙角，哼哼，听墙角算什么，我还想挖墙脚呢……”只听她小声念叨着，脚步果真从旁边出去，又从门口远去了……
又留下陈歌和乔安瞠目对视。
……
第二天，乔安起来之后，就发现小舞那妖艳贱货竟然在大厅里一板一眼地做着瑜加。
乔安有些惊讶，“你起的挺早啊？”
“我当然起的早啊，”小舞似笑非笑地挤了挤眼睛，“毕竟我晚上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精神好。”她特意把“娱乐活动”四个字读得很重。
乔安脸红了一下，然后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吗？你倒是有健身活动嘛，不过瑜加的话呢，对你活命作用可能不大，希望你接下来也能像现在这样努力哦！加油，干巴爹！”
……
半个小时候，小舞发出了惨叫，“乔安，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针对我！你你，你公报私仇！”
小舞双手支撑在地上，大概做了十个俯卧撑就已经手臂发抖，香汗直流。
“我哪有，”乔安一脸无辜地摊手，“你没看大家都在做同样的内容吗，针对你，怎么可能，别想的美了。”
“你……”小舞气得要死，“你这什么训练啊，哪有让女孩子做俯卧撑的，练出肌肉了怎么办？”
“豁，练出了肌肉怎么办？”乔安一脸惊愕，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体，给她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臂上新长出的肌肉，“练出肌肉怎么办，就能活着呗，怎么，你要去给那些感染者展现你柔美的身材吗？它们可真会爱上你哦！”
小舞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瞪着她。
乔安笑眯眯的毫不在意，内心爽歪歪。
果然，只要打出“为你好”的口号，就能堂而皇之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啊。
陈歌从后面经过，悄悄地冲乔安竖了竖大拇指。——这个女教练，像模像样啊。
然后小舞一抬头，也看到了陈歌，立即以一种极其柔媚的音调喊着，“陈歌，小五哥，快救救我啊。快救救我啊好哥哥……”
乔安寒毛直竖，连忙大吼了一声，“林小舞，你给我闭嘴！你你你你给我加十个！看什么看，对！这次我就是针对你了！你踏马的！”
看到陈歌拔腿就跑，本就已经支撑不住的女孩子们顿时笑得都爬在了地上，半天都起不来了。
……
女生那边叫苦连天，男生这边其实也没闲着。区别是，女生那边大多是被动的，而男生这边，在肖成刚的鼓动下，倒是主动要求陈歌给他们训练一下。
这几个人中，肖成刚自然是身体条件最好的，体壮力强，只是缺一点搏击技巧，另外两个的话，吕大伟比较中庸，佟晨体力还可以，就是勇气有点欠缺，事情一大容易腿软，俗称“怂”。
所以对他们的训练，都各有侧重。
对于乔成刚，陈歌主要教他一些省力的战斗技巧，增加持久性，对于吕大伟，主要也是强化体能和力量，至于佟晨，在综合训练的同时，主要是要从精神上鞭挞。
比如肖成刚想出的办法就多少有点用，就一句话——思涵不喜欢怂货。
从自己的经验出发，乔安知道，多一分训练，自然多一分效果，这跟和平年代锻炼身体可不一样，只有到了生死关头，身体才会诚实地告诉你它有多少力量，而这些力量，都是你靠平时的努力攒下的。
一小半个上午的训练，基本上都能榨干这些新手的力气，因为怕没人帮忙做饭，乔安还是减少了一些训练量。但尽管如此，这些几乎没有锻炼经验的女孩子还是叫苦连天。
唯一没有叫苦的，竟然是何思涵。
这个看起来有点较弱的女孩子不但没有叫一声苦地撑了过来，在宣布休息后，她还主动帮着乔安来洗菜做饭，
在乔安开始起锅的时候，她有意地挨近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乔安说，“乔安姐，除了这些训练之外，你还可以教我别的吗？我听大肖他们说了，说你特别厉害，我，我好佩服你哦。”
乔安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嗯？我还能教你什么？”
何思涵有些忸怩地说，“就是，教我打架啊……”
“打架？”乔安惊讶地看她，“跟谁打架？”
“噢，就是，打那些，感染者啊，”何思涵目光有些躲闪地说，“我也想像你一样，能去帮忙……”
“唔——”乔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然后她说，“其实，我都是陈歌教我的，……要不，我让陈歌来教教你？”
“啊，那，那还是不，不要吧，”何思涵突然脸红了，“陈歌他这么忙，我，我不想占用他的时间。你，你要是忙的话，我……”
“我教你，”乔安心里叹了口气，打断她，笑了笑说，“其实我会的也不多，但是你要是这么想学，我就教你吧。我可提前告诉你，不容易的哦。”
“我知道，”何思涵高兴地连连点头，“我一定能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