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渐渐小下来。
墙面被炙烤成焦黑色,水泥地面通体发黑,空气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灰烬顺着风盘旋而上,飞舞的到处都是。
失去了主根,藤蔓又在大火中炙烤,紫藤萝彻底失去生机,连一块好的都找不出来。
拉着桑桑往外走,被烧过的地方余温未尽,脚底板能感受到温暖。
她找到紫藤萝的根系,藤蔓探进去掏出一颗晶核,这颗晶核和别的都不一样,通体淡紫色。
晶核放到桑桑手中,“很漂亮,和紫藤萝花的颜色一样。”
桑桑抬头,把晶核放进背包中,和爷爷照片在一起。
她还有种子,紫藤萝肯定会回来的。
她跟着姐姐,姐姐在往一处更加偏远的地方走。
舒惜言踩着灰烬,寻找爬山虎的主根。
高阶的植物很难遇到,晶核不能浪费了。
走出院子大门,一片墙根的泥土下,看到一根往上蔓延的根。
根还是翠绿色,表面开裂不少,上面没有一片叶子。
爬山虎网系庞大,虽说上面的藤都死了,可根还活着。
它要是挺过严冬,明年开春找到新养分,有可能会复生。
给自己留敌人的事她可不会做。
确保这个是主根后,舒惜言顺着地面的方向将藤探进去,在里面翻找晶核。
爬山虎没有反抗的能力,晶核被掏走了。
以绝后患,舒惜言给根系上倒满汽油,一把火给点了。
她看着主根一点一点变成炭黑,化成齑粉,这才放心的离开。
天色渐暗,两人终于回到车上。
桑桑脸哭肿,眼睛也肿的很大,状态和第一次见时一样差。
今夜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福利院。
其实福利院也算是桑桑的家,她毕竟在里面生活过,还有共同玩耍的小伙伴。
要是福利院之中都是丧尸,不知道对桑桑的打击有多大。
可桑桑似乎是想去的,她现在还不愿意说话,说明有未放下的事情。
她的爷爷已经走了,就只剩下福利院一个家。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桑桑不愿意开口说话?
有什么能比重要人去世还严重的吗?
抱着桑桑上车,设置好地点,拿出冰贴给眼睛消肿。
现在的肿胀程度,明天眼睛怕是睁都睁不开了。
这次没选择去地下室住,而是找了个人少的公园,在树木稀少的地方把黑洞里的屋子放了出来。
为防止晚上有东西闯进来,周围布置了一圈警报器,屋子周围放上钢板加固。
钢板才放置两块,黑洞就出现了。
“为什么要加这个?”他问。
舒惜言翻了个白眼,笑问:“你说呢?”
“为什么不去一层阁楼看看?”黑洞好奇问。
“一层阁楼……”舒惜言回忆,没听过这个词,“你有提过这个吗?”
黑洞切断连接,不说话了。
“喂,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马上去看!”进入黑洞中,看到墙壁上凹进去一个洞,有楼梯可以通上去。
里面的空间有一百平大,靠近门的地方放着很多硬武器,各种类型的枪和刀子,她认不得,只知道看起来很厉害。
往里面走,出现了一个球,被层层固定着,占地足足有九十平,三米多高,表面看起来像是泡泡一样,顶部有彩色的光照射下来。
伸手触碰,球缩小成了弹珠那么大,安静躺在她手心里。
“什么……东西?”
他爹又发明了什么高科技出来?
“放在屋子周围,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她惊讶:“隐形?”
黑洞:“是,但没有防御力,被攻击就会碎裂。”
那也很厉害了好吗!
她拿着球出去,发现球上长出来一根细针,整体看上去和她的耳环一样。
拔下耳朵上本来带着的金耳钉,把球球换了上去。
她一出来,发现桑桑站在旁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眼睛已经肿到看不清东西了,还是在认真的保护她。
舒惜言抱起来她,摸着耳垂上的球,球从上面脱落。
为尝试方便不方便按上去,拿着球又触碰在耳垂上。
耳钉和球有感应,碰上就可以自动连接。
拿下球放在屋子旁,接触空气三秒后,整个球变大变高,将她的屋子笼罩起来。
她站在球外,没有看到面前有东西,球和球里面的物体完美融入环境之中。
她又将手放上去三秒,球球又变回了弹珠那么大。
确定可以使用,她把报警器挪到球里面,防止意外发生。
桑桑也好奇的放手上去,球并没有变小,她抬头不解的看舒惜言。
舒惜言抱她回家,找了几盒自热火锅出来。
倒上水后,火锅冒着热气。
桑桑没有继续问,看表情很想知道,却并未开口。
舒惜言呼叫黑洞,“这个球只认我吗?”
黑洞:“是的,和我一样,只认一个主人,我需要滴血,它会认第一个触碰的人为主人。”
她感叹道:“除了脆,没有缺点?”
“还是有的。”黑洞用机械音:“不论从里面还是外面,只要遭到攻击,就会碎开。”
听起来算个缺点,“它承压多少呢?”
“会随着我的等级上升,目前三阶异能者或者动植物攻击,就会碎开。”
“那好像也没那么脆……”人总是要看开一点,别把什么都想的很糟糕。
她断开和黑洞的联系,桌子上的火锅已经熟了。
火锅和牛奶最配,她找出两盒牛奶,细心的给桑桑插上。
桑桑拿过她的牛奶,把吸管插进去。
舒惜言笑了笑,取出一块芝士切开放在两盒火锅里,“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姐姐明天做饭哦。”
桑桑抬着肿的和樱桃一样的眼睛,迷茫的摇着头。
这幅状态和刚开始一模一样,又颓废又自闭。
一天经历这么多事情,有些反应也是应该的。
她不知道怎么劝解,长这么大没哄过人,只得道:“别伤心,你还有我。”
桑桑抬着椅子挪过来,趴在她的膝盖上,身子一抽一抽的,眼泪掉了下来。
赶紧抱起来给她擦眼泪,担忧道:“别哭了,眼睛还要不要了?”
桑桑立马顿住,眼泪没在往下掉,身体却还在抽泣,看着委屈巴巴的。
她伸手抱住她的肩膀,用奶甜的声音道:“姐姐。”
“怎么了?”舒惜言温柔问。
突然间大脑空白。
她……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