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姜漓漓自是不知道外面的一切。
自从她在空间里做了手术后,空间又有了大变化。
一层开放的门更多。
有些门上了锁,没有钥匙,无法打开,有些门推开,只余下一片空地,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想寻找与易容有关的一切,就得花费一番功夫。
结果找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找到。
她回了二楼的手术室,躺在手术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床,刚推开房门。
韩墨就满脸担忧地拿着一张留言条来找她,“六妹,姜公子已经离开。”
姜漓漓赶紧接过字条一看:多谢招待!有缘再见!
“这就不声不响地走了?”
等等,这走是回京都还是……
不可能回京都……姜漓漓忽然有些担忧那人。
“魏姑娘也走了。”韩墨道,“不知魏姑娘是否将姜公子带回了樱桃山?”
“胡闹。”姜漓漓的情绪从担忧瞬间转换到焦急,“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她不是给樱桃山带去祸端?”
韩墨一听这话,也知道事态的严重,“那我去将他们追回来。”
姜漓漓看了一眼天色,摇了摇头,“只怕来不及了,再者,白日去追,只怕也会给樱桃山带去灾难。”
韩墨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就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想不到太多的弯弯绕绕,否则也不可能混到如今……
姜漓漓咬了咬牙,“暂时只能期盼昨夜无人看到他们俩离去。韩大哥,你守着家里,我去济和堂一趟。”
话落,姜漓漓转身回屋,换了身早就准备好的男装。
女人行商多有不便,她会买男装,还是因为那董郎君的表妹给了她灵感。
等姜漓漓化了个新的妆容,以全新的面貌从屋里走出来时,韩墨呆住了。
“六妹妹,你这是……这是大变活人?”
“不过是在脸上化了装,只是我这声音还是改变不了。”姜漓漓有些苦恼地用粗粗的嗓门说话。
听得韩墨忍不住想笑。
忽然,韩墨一拍脑门,“六妹妹,咱何不给姜公子也换上新的妆容?姜公子长得那般俊俏,换上女装,也是个大美人。”
姜漓漓准备离开的步伐顿时一滞。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本来,她是准备去济和堂问问有没有易容丹之类的。
毕竟,上次济和堂提供的提气丹和凝血丹,效果挺不错。
可此时想来,若她求丹药的事情被姜冬雪知道,日后也是个麻烦事。
而韩墨的建议挺不错。
她笑了笑:“韩大哥,你的办法甚好。”
“只是,姜公子只怕不愿意……”韩墨一脸纠结。
“也不一定。”姜漓漓想了想,“得看他心中在意的是什么。”
想好了解决姜卿事件的办法,姜漓漓打算晚上趁黑上樱桃山
她招呼曾香和曾味,将昨日做的艾草糕送到望风楼。
来县城良久,她还未去望风楼探过。
干脆穿着身上的男装,同曾香他们一起过去。
望风楼处于杏林县最豪华地段。
上下两层的木屋结构。
古色古香的复古色,如同穿越进后世的古装电视中。
坐在二楼的飘窗处,可以俯瞰杏林县最热闹的街道。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或穿着真丝长袍的富商,或穿着细棉布的读书人,或只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
甚至还有许多穿着奇衫异服的他国人士。
“姜漓漓,怎样?大爷的酒楼够大吧?”金宝雍见姜漓漓脸色浮着淡淡的笑意打量着外面的一切,立马得瑟地开口道。
“还行,只是,对面那近水楼的生意,貌似超过了你的望风楼啊。”姜漓漓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的酒楼。
之前听金宝雍讲过,近水楼同望风楼一直是竞争对手。
望风楼推出豆瓣酱、流沙蛋黄酱等三味酱料时,望风楼曾想高价买断酱料的经营权。
金宝雍斜眼瞅了近水楼一眼,冷哼一声:“说来也奇怪,咱们的豆瓣酱已经停产,望风楼却跟风生产,他们有咱们没有的酱料,生意暂时领先也正常。”
姜漓漓了然点头,“原来如此,跟风这种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咱只要多想想创新的事情就好,保持走在各个行业的前端。”
金宝雍一听,脸上顿时撩起一抹贱贱的笑意:“听说你去董乡绅家时,曾做过几道小零食,有个叫什么薯片的,很有诱惑力……那个……”
“曾味告诉你的吧?”姜漓漓瘪了瘪嘴,“我感觉你是在我身边安插了‘奸细’啊。”
“哪能啊?他们可是真心保护你。”
“是真心的,不过,你能告诉我,曾味每晚都守夜,为何昨晚姜卿和魏锦凉离开,却没人告之于我?”
金宝雍顿时心虚地轻咳了一声,“这个……没准他打盹了。”
“所以说,我的生命安全正交付在一个随时打盹的人身上?”
“……”
姜漓漓一针见血,“你在针对姜卿?你巴不得他离开?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你认识他?”
“没有,绝对没有。”金宝雍将头摇成拨浪鼓。
“你……”
姜漓漓正欲再说些什么,楼下对面的近水楼门口忽然爆出一声戾喝,“臭乞丐,给我滚出去!”
随着那声爆喝落地,“砰”的一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六七岁小孩被扔了出来。
响亮的落地声音,伴随着小孩疼得倒抽气的声音同时传来。
姜漓漓心房骤然一滞。
生活在后世那般美好又安全的时代,骤然在这个时代瞅见一个小孩被摔成这样,她心底升起不舒服的感觉。
金宝雍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哎,这个小孩也是执着,每天都去近水楼乞讨,每天都会被扔出来一次,也不知他骨头是什么做的,竟然还没摔断。”
“……”姜漓漓。
这个时代,众人对乞丐不会有任何怜悯,说来,后世也一样。
姜漓漓起身,金宝雍一把拦住她,“姜漓漓,你别见到什么人都想救啊,没准那孩子是近水楼的奸细,故意每天演戏,就等着咱去救呢。”
“他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姜漓漓有些愤怒。
在后世,这么大的孩子,该坐在教室里读书习字,该待在父母的身边撒娇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