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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还没失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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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慧娟见她不,也不好再问,又道:“妹子,我瞧你背着他一路过来也累得很,赶紧躺下来也稍稍歇息一会儿吧,要不恐怕你抵受不住。”

白胜男瞧着躺在床上紧紧闭目不语的李观鱼,面sè显得担忧,更是虚弱,见他虽然暂时没有大碍,死里逃生保得了一命,心里的担忧还是没有完全消去,这时转头视向崔慧娟道:“嫂子,我师兄被人伤得厉害,身上受的刀伤严重,我在这里什么人都不认得,又无亲无故求不得别人,所以才只能带着他过来这里寻你相助,嫂子,我求求你一定要找人治好我师兄的伤,救了他的命,我求求你!”伸手拉住了她,只是哀求。

崔慧娟见她关心急切的样子,连忙头:“唉,唉,我自然晓得。妹子,你不用太担心,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外面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从哪里找人。你且在这里先等等,我这就去找我们当家的回来,他在外面久了,定然知道附近有什么人能够过来医治李兄弟身上的伤。”

白胜男大喜,“谢谢嫂子!”

崔慧娟站起身,对她道:“妹子,你先莫这么焦急担心,我这就去外面寻当家的回来,你且先在这里照顾着他。”

“好!”白胜男头,坐在那里,听了她这番话才稍稍放下心来。

崔慧娟知道情势紧急,不敢怠慢,便匆匆出去寻丈夫去了。

不多久,蒋海山就随着崔慧娟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亲眼瞧到了李观鱼的伤势,眼见他伤得这么严重,右手和左脚几乎近于残废,不知何人居然这般狠毒下手这么残忍,立时勃勃怒气道:“是谁这么出手狠,伤得俺李家兄弟这么厉害,心肠真地歹毒,俺要是见到了他,定然也非饶不了他!”

白胜男坐在旁边,听了只是不语。

蒋海山气怒,还待要忍不住再,崔慧娟手肘急忙碰了他一下,怒道:“你现在又多什么风凉废话,人命要紧,还不赶紧去找人过来瞧瞧李家兄弟的伤势。”

“谁俺的是风凉废话了,这人伤的李兄弟这么厉害,比强盗歹人还坏,俺瞧到了就是心里面不服,不出来心里面憋得慌!难道是山里的强盗劫匪伤了李兄弟不成?俺这就去报官!”

“哎呀,你这人怎么老话一根筋,这个节骨眼你不先找人过来瞧伤,还去报什么官耽误了李家兄弟的伤,难道你是木头疙瘩脑袋不成?”崔慧娟催促丈夫道。

蒋海山怒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人伤了李兄弟,咱们不去报官干什么?”

白胜男见夫妻两人争执,这时道:“多谢蒋大哥好意,我瞧还是先找人给我师兄治伤吧,这件事用不着报官,因为我们得罪的就是官府里面的人,就算报到了官府里也恐怕没什么用,没准还得被人家抓住。”

蒋海山和崔慧娟夫妇不知道事情缘由,听了都是微微一惊。

于是,白胜男便将事情大概简单的了一遍,只是略过了其中李观鱼和卢天焦交手的情节和关于双方争夺太平天国地图的事情,毕竟这些事关重大不能轻易对人起。蒋海山得知事情原委打消了报官的念头,不敢再多耽搁,自行出去,没多久就从山下寻了一个擅长治疗跌打伤的郎中过来。

那郎中细细瞧完李观鱼的伤势也是暗自摇头,倒没有见到过他这般的刀剑外伤严重,一时拿不出什么好方法,所幸这个郎中瞧看外伤十分在行,先亲自给李观鱼处理了伤处的炎症,不至于他的伤口再感染发展,然后又替他稍稍接续了断裂的筋骨稳定住伤势,最后又给蒋海山开出几副专门治疗外伤,巩固肌肉筋骨的药。

蒋海山拿了这郎中开的药单,不敢怠慢,立即下山找到药店按照单子上写的抓了药,拿回来。

白胜男照看李观鱼,蒋海山夫妇熬好药端上来亲自给他服了,经过这番医疗诊治和三人细细照料,总算功夫没有白费,李观鱼的伤势和生命安危才渐渐稳定下来,她这才真正放心,万分感激蒋海山夫妇的相助,自不在话下。

她右腿的外伤也被郎中瞧了,伤势较轻,服了些治疗外伤的药,休息两天伤势渐渐好了,没有大碍。

这些天瞧他一直昏迷不醒,身体虚弱,白胜男便每rì从崔慧娟那里讨来一碗鸡汤,细细调匀,舀到勺中亲自喂到他嘴中喝,刚开始李观鱼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喝着送到他嘴里的东西,一次喝不下多少,她始终坐在旁边陪伴守护着他,慢慢给他一地喂着喝。

李观鱼和白胜男两人住在家中,伙食自然开销大了,山里人家不比山外,即便白胜男身上有银子在这里也买不到多少吃的东西,蒋海山每rì上山干活,便多捎带吃的东西回来,每次总是回来时候带些从山里打来的野鸡之类野味,由崔慧娟熬成浓汤,白胜男给他亲自喂食。

一段rì子下来,李观鱼虽还未清醒,不过气sè渐好,她的面sè却越发显得有些憔悴消瘦。

崔慧娟看到她始终在旁边照顾,茶饭不思,有些不忍,便走过去安慰道:“妹子,你别这么担心了。这几天我瞧你一直这般陪在他身边,吃喝不下,只想着照顾他,再这么下去你怎么能受得了?最后恐怕他还没好,你自己就不住了,妹子,要不我帮你在这里照顾他,你且先好好休息休息。”

白胜男见师兄始终不醒,哪里能放心得下,感谢一声:“嫂子,多谢你的好意。我没事,瞧到师兄醒不过来,我心里面担心,就是睡也睡不着。”崔慧娟听了她的话,瞧了瞧躺在床上的李观鱼,又看看她,不出什么,只轻轻叹息道:“这个白家妹子,我看她一会儿称呼这个男子叫师兄,一会儿称呼叫丈夫,也不知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像她这般肯用心照顾对方,倒也真是难得。”当下不再其他,自去外面做事情,留下白胜男呆在这里照看。

又过了几天,李观鱼的伤势好转,清醒睁开眼睛,可是脸sè依旧苍白,神情呆滞无采。

白胜男见他终于睁开眼来,欣喜不已,总比先前一直昏迷不醒要好得多,便又向崔慧娟那里讨来煮好的鸡汤,舀出来慢慢喂他喝下去。

李观鱼没有话,但是躺在床上瞧到她现在喂自己的样子,淡然的眼眸也露出些许奇异之意,白胜男轻轻扶起他后颈,一手端着勺喂他,脸上微笑道:“师兄,你终于醒了,真好,来,喝了这些鸡汤,喝完你的身子就能更好一些了。”此时的她,早已收起了当初对他的骄横轻蔑之意,换成的全是体贴关心,哪里还有一大家姐的架子。

李观鱼甚是感到意外,就依着她的话张口喝下去东西,虽然嘴上不,可是心底还是感谢她这般细心照顾自己。

蒋海山见到李观鱼醒过来,于是第二天又把上次的郎中请来,这一次,郎中特地为他全部接续上了左脚踝脚筋,缝合住右手和左脚的创处,治好了伤口,余下来就需要时间慢慢加以调理愈合,不是短时间的事。尤其是他的左脚,虽然还不至沦落到完全残废的地步,不过至少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愈合行动,只怕还会仍然留下残废的痕迹,至少不能再像当初那样。

白胜男却十分欣喜,她本以为李观鱼的手脚就此残废,以后不能施展武功,想不到经过郎中的细心诊治居然又重新恢复,余下只等待他的手脚随着时间慢慢自行愈合了,倒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十分感谢给李观鱼看病医治的这位郎中,亲自多赏了对方一锭银子做为酬谢,那郎中本来不要,可是最后不便推辞还是收了。

郎中得到了她多给的银子,自然更加尽心竭力,此后几天又过来瞧了两次,基本已经没有大碍。

李观鱼虽然还是神情淡然,沉默寡言,不过瞧到自己的手脚被重新医治好,没有沦为残废,伤势的痊愈自然也或多或少令他感到一些欣慰,神情变得轻松了一些,可是他知道等自己的右手和左脚伤势完全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只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比得上以前没有受伤以前那般完美无缺了。右手的伤好些,有很大希望全部愈合,但是至于左脚就算rì后痊愈了,估计也要不免留下些残废跛脚的遗憾,始终影响了自己的武功。

白胜男瞧出了他的心思,在旁边笑道:“师兄,你担心什么?这结果可比原先咱们预想的还要好得多,至少你的手脚没有大碍。以后时间长的很,现在你的伤痊愈不了,还怕以后不行么?rì子久了,什么伤痕都能痊愈,何况你的外伤?”

李观鱼默然不语,听了觉得有道理,便不再计较太多,人生在完美中总有一些缺憾,却是人之常情,无可奈何!

白胜男怕他为此消沉低落,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细心在意,如今和以前对待他的模样差别甚大。

数rì过后,他已经能够床上坐起身来,jīng神好了不少。

白胜男欣喜,对他道:“师兄,你下来走走,活动活动。”扶着让他走下了床,他左脚不能着地行走,便由白胜男搀扶他在屋中走了几圈。

李观鱼正直壮年,身体强健,加上这些天别人细心照料,身上的伤势渐渐好转,除了右手和左脚的重伤外,其余的伤口基本外表已经愈合结疤,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他神sè情绪始终显得十分低沉,目光失神,平时只是呆呆的注视着别处,或者躺倒沉睡不起,总之一句话也不愿多,就连白胜男坐在旁边开口问他话,他都有些懒得回答。那张原本清俊的脸庞不知为何显出一些苍老的皱纹,衰弱无力的眼皮松垂,似乎忽然间老了好几岁,特别是那双清晰淡漠的眼眸中,更多透露出一股茫然失落之意。

白胜男看了暗自有些伤痛,知道他经过这次和夺命刀卢天焦的出手相斗,惨败在对方手下,不仅身体受了重伤,更重要的是jīng神和自信上也遭受到不的打击。

他的武功固然出sè,可是夺命刀的武功更厉害,数招之内就能重创击败他,虽然侥幸逃过了一命可是只怕这场战斗失败始终会在他的心里留下yīn影,rì后再遇到夺命刀,恐怕更难对付。

“师兄,你还记着那天败在那个夺命刀手下的事情么?”她问道。

他躺在那里,一言不语。

“虽然你武功不是他的对手,但也是现在比不上他而已,只要你不肯服输,勤学苦练,早晚rì后有一天能够和那个人再战一场,不见得会输给他。”她试着鼓励道。

哪知道,李观鱼眼神淡然,过了一会儿,瞧瞧自己的右手和左脚,慢声开口道:“我手脚武功俱全的时候,都胜不了他,现在落到这个残废样子,还能打得过他么?”完,满目伤痛落魄之sè。

白胜男眼神一动,瞧着他不出话来,明白他现在正意志消沉之际,自己纵然也心里苦痛可是断然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至少也要给他看到希望和信心,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想到这里,忽然强自一笑道:“师兄,你不是老爱讲什么历史故事么。我曾经听你讲到过,以前古代有一个越国君主,名叫越王勾践,他当初实力不如别人败给了吴国,吴国的君主夫差把他抓了起来,要他向自己投降,这个勾践忍辱负重,卑躬屈膝向别人低头,朝朝暮暮侍奉别人,低贱自己,并且每rì在自己居室晚上睡觉用薪草代替被褥,早上以苦胆代替美食,不让自己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时刻心底牢记复国的仇恨和羞辱。别人君主在称王称霸的时候,他却在卧薪尝胆,甘之如饴,十年如一rì,最终寻到机会一举复仇,灭掉了强仇!师兄,你既然能够讲这个故事,为何就不能向他多学习学习,从失败之中振作起来?”

李观鱼心xìng本随意,听她居然还记得自己讲过的故事,轻声一笑道:“你倒是记xìng好,还独独记得这个,我都忘了。”

白胜男见他听到这里来了兴趣,暗自一喜,想要吸引他注意力转移开身上的伤势,微笑道:“你就爱瞧不起人,笑我历史知识不如你么?”

“我没嘲笑你的意思,我是多亏你还记得我的故事,有时候我的故事连我自己都忘了,别人却还记得,倒是难得。”

白胜男见他并没有取笑自己,笑了一下,然后便又接着道:“师兄,可是我觉得这个故事有意思啊,我还记得当时你讲完故事以后这个越王勾践其实生得其貌不扬,猥琐低微,不如吴王夫差生得形貌俱全,气势宏伟,可惜最后却是夫差败在了勾践的手上,这是人得志,英雄遭殃。可是我却觉得有些不然,这个越王勾践未必就一定是卑贱无能之辈。若是这个勾践没有真正的称王之志,敢于战胜夫差的决心,他又怎能从一个败亡的阶下囚变成消灭对手的强国君主,又何苦凭白无故甘心受那么多年的苦,岂不是太吃亏了?所以呢,他固然手段是个人,可是其实也应该算个英雄。”

“人只要有不肯轻易败给别人的志气,不肯轻易认输,那就算是英雄,师兄你是不是?就像你,虽然那个夺命刀看似武功胜过你不少,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只要你心底时刻记着报仇,勤修武功,终有一天也未必不能战胜对手,师兄,你,你是不是也应该向这个越王勾践多学习学习?”

“我跟他多学习?”李观鱼嗤鼻一笑道:“这个人心胸狭隘,报复心强,犹如老鹰苍狼,是不能轻易得罪之辈,更不会轻易服从别人,只会处处算计他人。他恭敬夫差,要夫差到中原争王称霸顾不上他的越国,背后却暗自拆吴国的后台,让吴国宫廷争斗,把蒸熟的粮食种子给吴国人种,害得吴国江南之地颗粒不收,遍地遭殃,饿殍满地,又擅自兴兵灭吴国,杀了不少吴国人,这种人不过占了一时投机,yīn险暗算吴国得胜罢了。夫差自大中了他的诡计,只顾到中原争霸却不知道最危险的敌人就在身边背后,让勾践最后得逞,否则依照他的力量怎能轻易消灭得了强吴,正面胜不了别人就在背后捅刀子的人,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白胜男却道:“师兄,你得不然啊,你这个勾践背后暗算,捅了别人的刀子,是个yīn险人。可是他实力比不过夫差,又不想投降屈辱在对方手下,就只能施展这个方法,也许他也想正大光明地胜了对方,只是不可能而已。有些事情,又怎么得清对与不对呢?”

李观鱼一笑,“人就是人,只会施展yīn谋诡计害人,多分辨也是白搭。”

“师兄,这回我可不同意你的看法。”

白胜男坐在他身边,道:“你常,君子之理,在于取之有道。就认为别人不用你自己认可的方法取胜,就是施展yīn谋诡计,无耻人,那可不对!”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特,不同的处境,是不能以相同的办法拘束的。勾践施展yīn谋诡计胜了夫差,你他杀人太多,可是那吴王夫差本来就已经很强大了,又闲着没事带兵往中原争霸干什么?徒惹得大动干戈,伤人劳民,你倒是他带兵打仗又到底打死了多少人?被他杀死的人和勾践杀死的人究竟谁最多?他老爱称霸打仗,吴国人本来安安稳稳的过rì子,谁也不招惹谁,可是现在却跟着他杀来杀去的,最后他倒是风风光光,称王称霸,可是人家跟他一起打仗的人却未必有这个想法,否则也不至于吴国这么快就败亡,他最后败给越国一个是受了勾践的暗算,一个恐怕是吴国人本来不愿意跟着他打仗,所以最后才被灭了国,这里面的是非对错,谁又得清楚。他若是安安稳稳地守着自己的地盘,不去中原称什么王,争什么霸,又怎么会被勾践暗算得逞呢?与其勾践鼓动他打仗,不如他自己喜欢打仗,不爱惜吴国人。勾践暗算人是不对,可是夫差若能安分守己,爱惜本国人,勾践最后能够打败他么?”

李观鱼听了她最后的一句话,心底不禁微微一动,瞧向她,想不到这个看似只会武功的女子竟然还能出这番连自己也有些想不到的话来,觉得有道理,了头。

“是非对错,本来难以分清楚的很!正所谓,成者为王败为寇,决定的不过是最后胜负罢了。勾践暗算夫差,成功以后不容他人,杀逐功臣,也算走上了夫差的旧路,只不过他有自知之明,不再像夫差那般劳伤国民之力,大举征伐北方,想做什么真正的中原霸主,也许对吴国人还算更好一,所以最后结果才比夫差好一些吧。”

他暗自叹息一声,想法有些改变。

白胜男瞧着他,微微又一笑道:“所以,天理昭昭,是非对错虽然有时候分不清,不过总逃不过人心公道,对人好的,人家总会待你好,对人不好的,人家也总会还报你!就算是吴国的君主也好,越国的君主也好,都是一样。勾践虽然比夫差yīn险,可是知道对待国民好些,就算是国王君主也不能太过妄为,要爱惜他人,明他还是比夫差清楚一些是非公道的道理,可见任何人不管是谁,任他再厉害,也比不过天下一个理字。那夺命刀仗着朝廷势力杀了刘风尘大侠,不是公平决斗,不管他是输是赢,从咱们学武人角度来,就已经先输了一个武林公道里面的理字,你为师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有什么可畏惧的?你现在所差的不过是实力不如他罢了,但是道理上不输给他,那他就比不上你!”

“比不过天下一个理字?”

李观鱼听了她的话忽然目光一亮,不知为何,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似乎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师兄,越王勾践和吴王夫差的是非咱们不管,可是每个人其实都一样,既有失败又有胜利,没有人向来就是胜利不败的。师兄,失败了算什么,咱们失败了还可以再来!等你伤好了以后,咱们就去寻找少英哥,虽然孤身力弱比不上夺命刀的朝廷官府势力,可是咱们有理,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又怕什么?”白胜男最后道。

李观鱼这时转头瞧向她,一阵不语,目光闪闪,有些异样。

白胜男见他这个样子,有些不好意思,脸sè微晕红,“师兄,你这么瞧着我干么?又不是没见过。”

李观鱼却惊喜一声,将输给夺命刀之后原先的忧虑烦恼,愤恨屈辱,自愧畏惧全都抛之脑后,置之不理,对她道:“你还是承认叫我师兄了!”

白胜男一笑,“你本来就是少英哥的大师兄,自然也是我的师兄,现在我承认就是!”

李观鱼哈哈的一笑,瞧着自己伤残的手和脚,缓缓的道:“师妹,你得对!事非对错我不管,胜败荣辱我也不惧,可是虽然败得这么惨,可我不服输,我还没失败!”

“只要我还活着,哪怕用再长的时间,超过十年,也要再和夺命刀最后一决胜负!”

白胜男瞧着他,见他终于重新振作,开始从失败的yīn影走了出来,脸上高兴的一笑,不出的欣慰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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