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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男人其实像海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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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旁观的人一阵唏嘘,听了他刚才那番话,也不知在议论什么,可也只不过是议论罢了。

李观鱼最终被官差押解走了,在场有关的人也被带去衙门审讯问话。[..]

李夫人在府内听到外面的声响,也急忙走了出来,问明缘由,惊慌失措,担心儿子失手打死人被押送官衙治罪,连声催促向李雪岑道:“老爷,咱们家的儿子现在被官府的人押走,不知到了衙门里要判什么罪,你倒是快想想办法,救救咱家的儿子呀!”

李雪岑自然想要救回儿子,可是哪能这么容易办到,尽管他也焦急担忧万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李家人想方设法救人自不必,而李观鱼被押送到衙门因为动手行凶打死了吴天文,先被判当堂重打四十大板,然后直接被衙门下令关进监牢,等待最后处置审理,而与此事没有太大关系的婉雪娇和吴天文手下等人,则都被简短问话便带出公堂了事。

李观鱼救了婉雪娇一命,却最后落得失手打死人,犯了重罪被关入大牢。

他尽管身负武功,可是一来的确是他出手打死了吴天文,所谓人命关天哪能轻易伤害,纵然吴天文是个恶霸人物,平rì胡作非为,可是也不能出手就直接出手打死了对方,他自知理亏认罪。二来是担心官府追究牵连自己的家人,索xìng一人承担全部罪责,甘心受罚。否则若是他不服,依仗这一身武功,就算衙门里面势力再大,若想这般让他自认罪名,屈就受罚却也甚难。

过了两rì,知府亲自升堂审理此案。

青天白rì,明镜高悬之下,武昌知府坐在大堂审问李观鱼,准备定刑。

证据确凿,李观鱼是打死吴天文的凶手无疑,在最后判定李观鱼罪名的时候,李雪岑暗自所托相帮的府衙中也有人在知府面前指出,这起案件事情有因,是吴天文先擅自带人来到李家追夺索要婉雪娇才引起了双方的争执,因为李家人不知对方的身份来历误以为是前来抢夺的歹人,李观鱼才一时失手打死了吴天文,罪有情由,理当从轻发落,当面为李观鱼求情,请知府大人轻判。

哪知道,武昌知府拿定了要将李观鱼重罚,非判死罪不可。

他当堂列举出李观鱼的两大罪状,首先第一条是他出手打死了吴天文,伤人xìng命,第二条却是指他贪图吴天文妾婉雪娇姿sè,妄想占据己有,有意图谋害命才出手打死吴天文,这两条罪名叠加,意图杀人明显,自当重判不可从轻发落!

武昌知府这一判罚,李观鱼自然不服。

对于前一项罪名他自然不多辩解,吴天文本来就是他打死的,可是第二项罪名,他贪图吴天文妾婉雪娇的姿sè,图谋害死吴天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这等想法,自然不肯承认。

武昌知府却有恃无恐,命令证人上堂指认李观鱼,等到证人上堂之后,李观鱼和呆在旁边的李家人顿时瞧得目瞪口呆,大吃了一惊。

原来上来指认他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婉雪娇。

李观鱼吃惊不已,当初他在雪地里面救了婉雪娇,又好心收留她住在家中养伤,甚至最后为了相救她失手打死了吴天文,所有的一切都由于她,现在却怎么料不到这个女子会居然走上大堂,当面诬陷指证自己,yù置自己于死罪。

他一时惊呆了,只是怔怔地瞧向走上堂来的婉雪娇,不明白她为何要上大堂作证指认自己。

而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婉雪娇面sè有些苍白,不过此时神情却显得十分平静,走上大堂不敢多看对方,径直走到那里跪见坐在上面的知府大人,然后便回答了知府的问话。她话语平顺,不见一丝波澜,娓娓道来好似就是真的一样,当初是李观鱼在雪地遇到她,贪婪她的姿sè留在家中想要占据为己有,后来遇到吴天文前来上门讨要人,因为怀恨对方便最后出手打死了吴天文,犯下杀人大罪。

李观鱼跪在府衙大堂上,听她完浑身微微有些发冷,好似坠入冰窟,不知心底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和婉雪娇两人并肩跪在大堂,相隔不过数尺,他却现在感觉远隔万里,难以相触。

李家人纵然知道婉雪娇在堂上的是谎话诬陷李观鱼,却也无从辩驳。

知府大人坐在上面,听完婉雪娇的指证,脸上得意的一笑,似乎十分满意,然后冷然瞧向他,“李观鱼,现在人证确在,分明是你贪念吴天文妾婉雪娇的姿sè想要图谋霸占,遇到上门前来讨要的吴天文怀有不满,所以才致出手打死了吴天文,你这不是失手而是有意谋害,这等不法男盗女娼,伤人害命实乃下流手段,天理不容,该当重判,本府就算判你斩立决也一不冤枉!”

旁边的李家人听到知府的宣判,大吃一惊,李雪岑吓得差没有晕了过去。

李观鱼却跪在原地没有一反应。

他怔然地跪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知府大人对他的话,这时不由转眼瞧向婉雪娇,冷冷的盯视着她一言不语,不知为何她要如此陷害自己,莫自己对她出手相救有恩,就算是无怨无仇,毫不相识,也不能够这般栽赃诬陷自己。

他的心冰凉到极,盯视过去的眼神却冷然到极,瞧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带着质问。

婉雪娇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触,一阵变动,再也不敢瞧向他。

“为什么,婉姑娘。”

他忽然缓缓张开口,这时问道:“为什么,婉姑娘,你要这般诬陷我,我和你无怨无仇,也从未欺辱过你,当初出手救你的人是我,可是你为何还要这般诬陷于我,想要至我于死地?我想问问,到底是为什么?”

婉雪娇跪在那里听完他的问话,身躯禁不住一阵轻轻发颤,摇摇yù坠,原先的脸sè更是苍白无血sè,却是始终一言不语,没有回答他。

别人指证没什么,可是如今有了婉雪娇的亲口指认,这一来,他不仅落下男女私通罪名,而且更坐实了有意图谋出手害死吴天文的罪名,无人再能替他辩驳,自然死罪难逃。知府大人亲自审理此案,证据确凿,不少人都亲眼瞧见他白rì出手行凶,当街打死了吴天文,一切指认他的所有罪名无可辩驳。

总之,他是非死不可。

自己仗义出手救了她,却遭到她的诬陷,被官府判为死罪,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这个女子歹毒心肠如蛇蝎,莫非世上的女人都是蛇蝎毒虫转世不成?

想到这里,他低声的一笑,笑意冷到了极,也绝望到了极,却是什么也不出来。

“哼哼哼哼,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他跪在大堂之上,目光注视向肃穆庄严的府衙大堂之上悬挂的那张青天白rì明镜匾额,瞧着面前的武昌知府和婉雪娇,笑了出来,笑声有些止歇不住,声震大堂,触人耳膜。

大堂上听到的人,禁不住都是面sè微动。

武昌知府坐在上面,忽然伸手重重一拍案板,呵斥道:“大胆,放肆!李观鱼,公堂之上你无故发笑,竟敢无视朝廷王法,藐视本官神威?罪加一等!”

李观鱼止住了笑,跪在那里,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武昌知府瞧着他,冷冷一哼,不待其他,便开始当堂宣判结果,自然不会轻判他的罪名,直接判为斩后监,数rì后等待罪罚处决。

官府衙门的宣判,对李家无疑来是一个惊天霹雳。

李家人自然不甘心自家儿子被官府判为死罪,李雪岑又开始多方奔走,在武昌城本地寻迹打了不少关系,他虽以前为朝中重官,可是如今退官在籍多年影响早不如当初,因为这件案子还牵扯到和武昌知府的关系,许多人不愿意接受重新审理此案,他只得倾尽家资寻人相助,为了此事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上下打,差倾家荡产,可是此案一直被武昌知府亲自压着,无人轻易能够翻案,一切努力却只能暂时拖延案子的处决,最后还是救不了自家儿子出狱。

武昌知府因为吴天文死在李观鱼手下而记恨李家,这时又趁机抓住李家因为想要为李观鱼翻案打官府人的证据,指认李家人犯了贿赂官员,图谋不轨的罪名,李家因为这项罪名被判抄家入罪,家中仅有的一资财也被官府全部收缴去。李雪岑为此愤恨交集,终于气得一病不起身亡,李夫人不久也跟着去世,夫妻两人先后双双去世,家势更是颓败,离居的原先李家住宅也被没收为官府所有,李家因此破败,几近家破人亡。

李观鱼被关在狱中,还不知自己家门因为此事牵连破败,只能等待来rì的处决。

直到有一天,黑暗的监牢被人打开,外面明媚的阳光闪出一道光芒照shè进黑暗的监牢中,冲淡了一些里面的yīn暗cháo湿,低沉没落。

一个人迈着款款的脚步走了进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由引动了他的目光。

他不知道是谁,呆在监牢里向外面缓缓注目瞧去。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身上外罩一件淡粉sè的锦稠外袍,脖颈罩着狐毛,里面穿着青翠sè衣装,右手挽着一个篮子,她的头发盘成云鬓状,生得眉目如画,巧鼻柔唇,彩衣玉饰,粉妆玉琢,本来就美貌娇俏的容颜更增成熟妩媚娇艳之sè,打扮得体,装华丽,浑身带着一股雍容华贵,不出的兰芳绝佳气质,令人惊叹少见,原来竟然正是婉雪娇。

李观鱼料不到是她,抬起头瞧过去,见她一到来近前,身上带着的胭脂粉气就透过监牢的木栅,扑面而来,带着无限的香浓诱人之意,冲淡了监牢里面的cháo湿难闻气息。

见她过来,他坐在里面微微的一怔然,不知为何会是她来到了这里,随即目光眼神冷淡下来,淡然地盯视向对方。

婉雪娇这时停立在面前,瞧着他也觉得有些局促,然后冲他脸上轻轻的一笑。

李观鱼面sè不动,只是坐在里面瞧着她。

yīn暗的监牢之中,两个人隔着监牢木栏一里一外,一坐一站,此时相见,四目相对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婉雪娇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什么,瞧着他,忽然开口道:“李大哥,我今天是特意过来这里看你来了。”

李观鱼面sè平静,还是淡然不语。

婉雪娇见他不答,又踌躇犹豫半响,不知到底该对他继续什么。

沉默了一阵,她在监牢外面蹲了下来,隔着木栏瞧着他,轻声问道:“李大哥,这些rì子你在这里过得还好么?可有没有其他的人过来看望你?”

他坐在里面听了,鼻腔哼出一声,没什么。

婉雪娇面sè露出歉意低下头,接着道:“李大哥,我知道你心底一定很恨我,恨我当初为什么要到府衙大堂做证陷害你,害得你现在变成这样,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所以今天我是专门独自过来这里看你的。瞧瞧你在这里过得还好么?”

“好?”李观鱼冷淡一笑,坐在里面缓缓开口道:“你进来这里面试试不就知道了吗,问我又有何用?”

婉雪娇言语一滞,浑身轻震,知道他此时必定痛恨自己到了极。

当初是他从雪地里面救了自己一命,并且好心带自己到家中照料养伤,甚至后来为了相助她失手打死了吴天文,若不是有他出手相救,只怕自己早被吴天文当街殴打致死了。而自己最后却在府衙之中当着众人的面指证诬陷他,害得他现在落到这步田地,这一切都是由她引起的,他能不恨自己?

“李大哥,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对你无情无义,违背良心陷害你,这一切我都知道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清楚,只能现在过来这里看望你,跟你出我的苦衷,希望你能原谅我。”

“原谅?”他一冷笑,“你是何人?我与你无一干系,你又为何过来这里对我诉什么苦衷,我和你有半关系吗?”

“李大哥,你?”婉雪娇听了他的话,微微的一惊,话语顿住。

“婉姑娘,以前我觉得你本就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普普通通女子,可是料不到你却是另外一个人,哼,嘿嘿,好一个女子,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嘿嘿,嘿嘿嘿,我当初为什么就没有瞧清楚你的本来面目,我好心救了你的命,帮你养伤,却一不知道原来你心里还有这等yīn毒心肠引得我误伤人命,后来在官府大堂上又被你诬陷,沦为男盗女娼,图谋害命之辈。好,好得很,想不到我竟然栽到了你这个看似外表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手中,吴天文虽然是恶霸,好歹还算恶形露在外面,可是你,全部的蛇蝎yīn毒心肠全都包在里面,让谁也看不出来,吴天文是恶人,可是你比吴天文更歹毒凶恶百倍!”

他将满腔的怨恨愤怒全部化为言语,了出来。

婉雪娇面sè苍白,嘴唇微动,趴在外面怔然地瞧着他,不知该什么,后来渐渐的面sè转为平静,好似没有听到他刚才所的话。

他又冷冷一笑,“怎么,现在你的心事全被我了出来,没什么话可了?”

婉雪娇忽然抬头瞧向他,伸出手隔着监牢木栏抓住了他的手。

李观鱼出其不意被她抓住,感到她的手触觉温软滑腻,柔若无骨,按在自己手背上有一股不出的女子亲切柔和之意,却忽然心里对其充满了一种不出的厌恶,随手向上一抖,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心,冷冷地道:“你滚开,不要用你的手碰我,没得沾染脏了我的手!”

婉雪娇见了他的样子,凄然的一笑,“李大哥,你还是嫌弃我,嫌弃我是个不干净的女子。”

李观鱼坐在里面,仰头哈哈的一笑,冷然视向他:“你是不是个肮脏不干净的女子,我了可不算,你自己最清楚,还用得着我?”

婉雪娇却一笑,毫不在意,缓缓道:“李大哥,你知道么,别人怎么对我,我毫不在意,可是你这么我,我心里永远也忍受不住。你看不起我就明,何必一直这般讽刺于我?”

李观鱼冷哼一声,干脆坐在里面,懒得跟她多。

婉雪娇手扶着监牢木栏,接着道:“我知道我若是不出来,你心里一直不会原谅我,李大哥,当初我到堂上诬陷你是被人所迫,我不想害你,可是别人想要害你,我比不过他们,只能按照他们的去做。”

“嗯?”他听了,立即面sè一动,又瞧向她。

“李大哥,当初其实是那吴家人和武昌知府想要治你的罪,多给你搜罗罪名,要你不能从官衙里面活着走出来,他们想要治你于死地,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他们的,按照他们的去做。他们逼我指证诬陷你,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真的不想害你。”

李观鱼不由从里面站起身来,瞧向她,“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别人想要让你诬陷我,害我于死地?”

婉雪娇头,“你动手打死吴天文之后,吴家的人忍不下这口气,定想要治你死罪。他们暗中串通武昌知府,那武昌知府得知你家里也在四处找人想为你赎罪,便要吴家人想方设法给你搜罗罪名,只要能够安在你的头上,他自然在大堂审问有办法对付你。于是吴家人便要我去诬陷你,当初你故意收留了我是贪图我的姿sè,后来害怕吴天文上门寻人便动手打死了他,图谋贪sè害人命,这便坐实了你的罪名,只要我肯上堂做证指认你,知府大人定然不会轻饶过你,判你死罪。”

他听到这里,眼光神sè变化,有些异样,“那你就听了他们的话,上堂来指认诬陷害我?”

婉雪娇顿了一下,面sè更显苍白,缓缓道:“李大哥,我不想害你,可是当初我是被吴家花钱买进来的人,虽然吴天文死了,可我还是脱离不了吴家的限制。吴家的人就对我,只要我肯答应配合知府大人上堂指认诬陷你,就能让我从吴家赎回身子,从此以后不再受他们吴家的管制。我刚开始不答应,他们就打我骂我,我自从被买进吴家以来就一直受他们的打骂,我实在忍受不了在那里的生活,最后抵受不住,就答应了他们。”她到这里,目光又瞧向他:“李大哥,我好后悔!虽然现在我获得了赎身,却害得你受冤枉被关在监牢内,犯了杀头大罪,这些rì子我心里难受的很,一直想当面对你出来却又不敢见你的面,直到今天才敢过来对你。”

听她到这里,他才明白事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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