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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小桥 流水 人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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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天京周围还有清军组建起来的江南和江北两大营,这两座大营驻守重兵,防御坚固,实力雄厚,不好轻易攻取,严重威胁到太平天国都城天京的安全。太平天国不能一举攻克视为最大的眼中钉,于是洪秀全和杨秀清便商议决定调集石达开的太平军主力回援天京,然后和天京周围的其他太平军联合起来,准备一举攻破清军的江南、江北大营,彻底消除威胁。

石达开领命率兵东上,前往天京解围相援才让困守在南昌的曾国藩又逃过一劫。这次西征虽然大获全胜,可是并未完全消灭湘军势力,曾国藩屡次败于石达开手下,并未真正气馁,反而继续重整军队积蓄实力准备反击太平军,为太平天国rì后留下了隐患。[..]

此时,太平天国的主要力量聚集在江南地区,环卫都城天京,准备攻打包围天京的清军南北两大营,继西征大战之后,太平天国和清军在江南地区的大战又要一触即发。

这些事情,隐居在这里的李观鱼和白胜男自然不清楚,不过尽管他们呆在这个偏僻宁静的村镇之中,可是近多半年来天下局势发展,江湖风云变化宛如波涛海浪席卷全国,湖南相比邻近的几个被太平军占领的省份受到太平天国影响较少,可是不少消息也传遍这里,整个省份都受到太平天国革命浪cháo的影响,驻防当地的清军和清廷官府时刻保持jǐng惕,战战兢兢,担心受到太平军的进攻。

李观鱼听得最近半年来,在长江流域由石达开率领的太平军势头锋锐,不断击败清廷军队,开拓领地所向披靡,而且最近翼王军队沿江而上又大败进攻湖北地区的曾国藩湘军,声势如rì中天,他听到这条消息禁不住jīng神大振,内心激动不已,不再留意身上的伤势。

他跟随刘风尘学武,自然受刘风尘影响也十分敬仰太平军,显得有些敌视清廷和湘军,甚为崇拜太平天国之中的人物,尤其是石达开。

他以前曾经听师父对自己过翼王的不凡事迹,其不仅善于领兵打仗,而且为人也具有侠义之风,豪情雄姿,英武不俗,丝毫不次于太平国其他人物。正因为如此,当初刘风尘亲眼见到这位赫赫有名的人物之后,便立即心生仰慕,就连他这等江湖绝少有的武功高手也甘心为其驱使,走马效劳,可见这位翼王的不凡之处。

石达开虽然年轻,论资历不如太平天国其他人,可是他的能力丝毫不在其他人之下。

李观鱼虽然并未亲自见过这位传闻之中的人物,可是他对自己师父刘风尘的眼光是绝对没有半怀疑的,连自己师父也能这般由衷赞佩敬服的人,必定非比一般人物,他心底也十分想见一面这位素不相识的太平军领袖。当他听到如今翼王军队在长江一带夺城略地消灭清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令清廷官府闻风丧胆,不敢正面摄其锋锐,更是无比敬叹,仰慕万分。在这个宁静的镇再也呆不住了,握拳擦掌,如yù亲临。

白胜男见到他忽然变得兴奋起来,吃着饭还显得坐立不安,坐在那里手舞摇摆,倒是有些奇怪,便问道:“师兄,这些rì子,我怎么瞧你这么不自在,老是摩拳擦掌的,是不是听到了太平军最近在咱们湖广一带取得的胜利消息,让你坐不住了?”

她的话正到李观鱼的心坎上,他长声一笑,得意地嘿嘿道:“师妹,太平军如今打到湖北一带大败官府军队,声势浩大,击杀贪官,剿灭豪绅,大快人心!我就知道太平天国的翼王英勇善战,用兵如神,早晚有一天会领着兵打到咱们这里的,将一帮贪官恶吏,地主豪绅全都消灭,咱们老百姓才有出头之rì,这等大好事怎么能不令我高兴!”

白胜男瞧着他那自得样子,真个意气风发,豪迈英武起来,似乎他好像也亲自跟着翼王参加了太平军,剿灭清廷官府一般似的。

似乎石达开就是他的学习榜样,可以鼓励起他的热血意气。

豪情一旦焕发,哪里还见颓丧落寞之势。

他坐在那里,一手筷子夹着菜,一手举着饭碗,有有笑,滔滔不绝。

她倒是暗自有些好笑,也捧着碗坐在那里,不由痴痴地瞧着他,心道:“师兄终于又找到重新振作的样子了,这样也好,瞧起来才帅一些!”

过了一会儿,李观鱼放下饭碗,站起身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瞧向远方天空,自言自语地道:“若是我能今生有幸见到翼王一面,像师父一样跟他闯荡天下江湖,或许也算没白活于世间了。”言下之意,竟然甚是期盼渴望。

白胜男笑道:“你现在倒是豪情满志,变得热血激情,男子汉起来了,不是当初在我面前哭鼻子的时候了么。”

李观鱼笑了一下,抬起头,缓缓道:“人活着,就是为了一腔热血激情,若是失去了这些热血激情,还能再干些什么呢?我听师父,石达开年龄比我还,可是他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让天下人敬仰佩服,我为什么不能?就算我不如他,但是倘若能够跟着他闯荡天下,将这一身武功施展出来,还有什么不满足得意的?”

白胜男坐在那里,目光闪闪瞧着他,心道:“师兄他现在终于明悟了,以前他总是懵懵懂懂,闪闪退退,浪费了这一身武功,可是其实,他心里的志气不见得就比别人。”

她开口问道:“师兄,你是不是现在很想去见一见,会一会这位传闻中的翼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他头,“我师父仰慕翼王,我也仰慕,我自然要亲自会会这等传奇人物,开开眼界一番。”

白胜男轻轻一笑,对他嗔道:“你不怕现在你的左腿还没好,就你跛着脚的样子见了人家,也不嫌人家瞧不起你,倘若翼王问你是谁,你该怎么跟他。”

李观鱼一怔,听她提起自己的瘸腿,有些不满,白了她一眼:“用得着你管,翼王乃是英武大义之人,堂堂君子,坦荡人物,就算我这模样亲自见到了他,翼王也不会对我有丝毫偏见,瞧于我!女人家见识少,多搅什么舌头?”

白胜男忍不住扑哧地一笑,“翼王自然乃是英武大义之人,可是啊,就怕翼王大人不知道某位姓李的大侠是不是个堂堂君子,坦荡人物,万一还没见到翼王就被翼王手下当做普通胆样貌不整的人直接轰出去,那翼王能不能见到他,也就不好了!”

他冷然一哼:“师妹,你瞧我是不是?我好歹也是鼎鼎大名的南剑大侠刘风尘弟子,怎么也不能丢了我师父的人。你给我面子好不好,瞧我便直接瞧我,用不着话拐弯抹角地讽刺于我。”

白胜男柳眉一拧,露出嗔意,道:“谁话拐弯抹角讽刺你了!我是,瞧瞧你现在穿着的样子,衣衫破烂,边幅不修,就算你是真心去见翼王,可若是被翼王手下的人见了你这般样子,谁知道你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坦荡大侠,恐怕早被人家当做江湖流浪汉,市井侩给轰出去了,还如何见得着翼王?”

李观鱼一听她的倒真是有理,便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所穿的长衫,这套衣衫已经在身上穿了不知多长时间,蹂躏磨损不少程度,幸好在这里还曾经被白胜男给他洗过修补几次,要不然估计早就不能穿了,可是他就这么一件长衫,总不能教他脱了这套外衫穿着内衣去见翼王大人吧?白胜男得也是,像他这等寒颤酸穷的模样,莫他是求见赫赫有名的翼王,就算是见一个七品县太爷,人家看大门的人也不会轻易这么地叫他进去。

这可难为了他,身无分文,光洁溜溜,从哪里来钱再买一件体面的长衫?

住在这里的时rì,两人的rì常生活除了平时自给自足,其余的花销都是白胜男帮他出的,就连他们租住的房子都是白胜男出的房租钱。至于他么,无非也就是一身清洁得不能再清洁的了,穷得叮当响,身边除了那柄属于他的秋水涟漪剑之外,恐怕也只有这件还穿在身上舍不得脱下扔掉的长衫最值钱了。俗话,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就算侠客也是个人,也得穿衣服,也得吃饭花钱,也得过路住客栈,就算是荒野露宿还得花钱买个火折子火呢,缺了钱能够当得了侠客,能够过得上江湖生活么?

可惜的是,如今让他掏钱去买一件像样的衣衫换在身上,实在是打死他也变不出来东西,除非直接到服装店动手去抢。

他刚才还豪情万丈,信心满怀,话语激荡,情比山高,志比海阔,可是这时候瞧着白胜男,哑口只好讪讪的一苦笑,不话了,呆在那里无奈半响,最后只能空自仰天长叹,发出哀号:“唉,就算大侠也是人啊,是人就得花钱哪!何况我还不算大侠,俗话得好,十文钱难死一个英雄汉哟!”

白胜男不禁又回想起,当初自己和韦少英两人初上落霞山找这位大师兄的时候,亲眼瞧他用讲历史故事骗一堆孩月饼、米馍吃,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感到十分开心。

“你笑什么笑?我就知道你老嘲笑我没有钱,但是我做人坦荡荡,不会赊欠人家一钱财,等以后我混出一番本事来,别你这钱,就算再多个几十倍,我都不会轻易瞧在眼里,嘿!”

“哦,是吗?李大侠你这么厉害?”白胜男倒是不着急,坐在那里又是脸上微微一笑,对他伸出雪白的手掌,“那我现在就跟你要钱,我跟着你这大半年来,照顾你的劳务费先不要,就在这个镇上的半年花销,房租和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多算,就算你十两银子,其余的我不要,你先把这些钱还给我,你拿来,你拿来啊!”

“这个···这个么,嗯,那个···那个”他面sè一动,有些支支吾吾不出话来。

白胜男坐在那里,薄怒带嗔意,雪腮娇唇又缓缓一张,接着追问:“你拿来呀!”

他再也不出一句话了,支支吾吾半响,故意抬头打了个哈欠:“今天倒是个好天气,想不到天气变得温暖,阳光晒得身上暖洋洋了啊。唉,这些rì子老是全身酸麻软软的,没jīng神,我回屋先去休息会儿。师妹,饭碗你自己收拾罢。”完也不待她回答,径直走进屋倒头睡大觉去了。

白胜男见他败下阵来,不敢再还嘴,禁不住唇角轻轻勾动,露出得意的一笑。

李观鱼躺倒呼呼大睡,一觉醒张开眼来,外面天sè早黑了。

他偷偷趴起身来,转头朝外面瞧了一眼,见到外面的院子中无人,只有在那张他们经常吃饭的石桌凉台附近摆着一个火炉,火炉上架着褐sè铁锅,铁锅上盖着的锅盖微微发出“咕嘟咕嘟”声响,冒着淡淡的白气,声音轻静动人,好似乐曲动听。

火炉的火焰并不大,温着锅里的米粥,石桌凉台上摆着四碟菜,一碟酥鱼,碗筷都摆放整整齐齐,就像往常一样,显然白胜男已经为他做好了饭,准备好放在这里。

“还是师妹好,今天饭弄得不错,趁她不在,我先吃了!”

他禁不住暗自窃喜,眉开眼笑,肚里一阵咕咕乱叫,从屋里走出来悄悄朝四周瞧瞧,却是没见有人,不知道白胜男去了哪里,当下更不顾其他,拖着左腿微微颠跛走过来,搬过石凳坐在那里,伸手拿开盖在铁锅上的锅盖,一股粥的清香扑鼻而来,见白胜男今rì熬的是一锅糯米紫粥,浓浓滚滚,甜香入鼻。不知为何,今rì她做的饭比平rì稍稍丰盛一些,他不多想,拿起碗就舀出锅里的米粥放入自己碗中,眼睛瞧向桌面的菜肴鱼肉,右手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吃。

“师兄,你起来了!”

李观鱼听她在背后话,拿着刚放到口中的碗轻轻一抖,转过头瞧去,只见背后不远处的木屋前正站着一个白衣年轻女子,窄袖短衫,束衣青带,透出丽sè照人,此时双手微微叉在腰间似乎在瞧着他什么,正是白胜男。

他不好意思自己饿了想吃饭,端着饭碗,嘿嘿的一笑道:“好师妹,我见你没在,还以为你没在家,啊,你叫我有事么?来,咱们先吃饭。”

白胜男不理会他,脸sè故作矜持,如罩寒霜,轻哼一声的道:“你银子给我凑齐了么?没凑齐还吃我做的饭,先拿银子来!”

李观鱼一怔,然后哈哈的一笑道:“师妹你真有意思,想我堂堂君子,就差你这一碗饭钱么?那个,我欠你的银子,你先帮我记着,等到我rì后飞黄腾达发了大财,自然不会在意你这钱。嘿嘿,大师兄的话你还不信么?我的话总是没错的。”完右手端着碗,左手拿着筷子又赶紧往嘴里扒了两口,生恐对方真的要不到钱走过来不给他饭吃。

白胜男微微一笑,脸上霜sè退去,露出笑颜,这时对他一招手,和颜悦sè道:“师兄,你进来。”

“嗯?干什么啊?”李观鱼坐在那里只顾吃饭,端着饭碗扭头问。

“哎呀,我叫你过来,你就来么。”白胜男完,便转身走进木屋里。

李观鱼不知有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些不耐烦,可又不能不答应,只好伸手将碗放在石台上,不情愿地站起身一颠一跛地走进屋中。

一进到木屋中,他就看到木屋的床上衬着一张干净的白sè床单,他知道这是白胜男平时睡的地方,两人虽然住在一处,可是分开两间房屋,白胜男所住的屋子他还从未进来过,现在走进这里面,鼻端还能隐隐闻到一股女子身体所带的天然清淡幽香,不由脸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一时间停在屋门口有些踌躇不定。

白胜男扭头见他没有进来,笑了一下,又对他催促道:“师兄,你过来,你瞧,我给你做的这身长衫合不合你的身?”

他“嗯?”的一声,转头瞧去。

见到白胜男正坐在床边,在她的双手边正放着一件天青sè的湖绉长衫,浅sè圆领,腰间缝有两根细长衣带,整整齐齐地展放在那里,表面光滑柔和,面料厚实,显得一尘不染。

李观鱼立在门口,怔怔地瞧向放在那里的长衫。

白胜男对他笑道:“师兄,我早知道你身上的衣服该换一换了,便想寻思着在镇上给你买一件合适的衣衫,可惜这个镇子的很,连个像样的服装店也没有,根本给你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我便前些rì子找到那家店里的裁缝,要他去附近大城镇上买了些好料子,然后仔细做工,最后给你做出了这件长衫,我当时只依着印象给他的样式,不知如今做出来是否给你穿着合适。师兄,你过来试一试这身衣服,瞧瞧到底合不合你的身。”

她着伸手拿起了那件长衫,要他过来穿上试试。

他站在门口,却是默然不语,这时脸sè显得平静,只有眼底微微露出一阵闪动。

白胜男瞧到他眼中的异样,有些诧异,奇怪问道:“你怎么了,快过来试试我给你做的这件新长衫呀,这件长衫的大体样式和颜sè我都是按照你原先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做的,不过肯定比你身上穿的那件长衫要好得多!”

她双手拿着那件新做的青sè长衫,见他始终没有走过来,不禁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不知为什么。

他仔细瞧着这件新做的长衫,和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有些相同,却又有些不同,似曾相似,却又有些新见陌生,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心底顿时涌出一股不出的感动之意。

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肯这般细心留意他所穿的衣服是否已经脏了,应该改换了,想到暗地里再为他重新做一件新衣衫。

他孤独一人的时候,从不渴求什么崭新潇洒的新长衫,也不在意有没有人嘲笑他身上所穿的长衫是否寒酸、落魄。

不过当现在有一件与自己以前所穿衣衫相似的崭新无尘的长衫出现眼前的时候,他的心中却是不出的感动,在他的眼中,这件崭新的青sè长衫已经焕发出一股重新的生命活力,露出勃勃生机之意。

白胜男还以为他有些不满意,便轻轻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见了就会有意想不到,不过,你身上的那件衣衫早该换了。人都不是么,人靠衣装,大侠也要靠外表衣衫来装装,否则就像现在这般寒酸样子,若是真的前去相见翼王大人,叫翼王的手下见到你这模样,还不真的将你当做叫花子给轰走了。”

“丢了你的人没什么,可别连带刘风尘前辈的面子都被你丢了!让翼王大人瞧不起幻影剑。”

李观鱼眼睛一酸,缓缓道:“嗯,多谢师妹你了。”

白胜男一笑,“你是我师兄么,这事用不着谢。”

李观鱼生怕自己这时眼角流出没出息的眼泪来,叫她看了轻视,瞧了幻影剑的名声,于是将头向外一转,又回过头来,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对她认真地道:“师妹,我刚才对你的不是空话,我欠你的钱,我答应你,等我有一天飞黄腾达,出人头地的时候,我一定记得你给我的好处,报答你对我的相助之情,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你跟着我,我不会叫你受一委屈,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白胜男听了,却坐在那里嗯的轻轻一头,似有所思,淡淡道:“相助之情,又何谈什么报与不报,只要我们都能开心地活着,比什么都好些。”

李观鱼伸出衣袖往脸上抹了一把,嗯的又了头,便拖着左腿,微微跛脚走了进来,脱下了外面的长衫,白胜男亲自帮他穿上了新做的长衫,又帮他系上腰间衣带,让他站直身子,在房间中微微一照。

他的相貌不算太英俊,在她的眼中比不上韦少英的俊朗潇洒,也缺少了韦少英所带的一股英杰倜傥的风度,可是此时在这身崭新青sè长衫映衬之下,显得面目轮廓分明,五官端正毫无瑕疵,身材直立挺拔,微微透出一股男子的轩昂沉稳气质。

白胜男瞧着他,甚是满意,高兴道:“呵呵,不错。这么的打扮一瞧,你倒是真的有了几分刘风尘大侠手下大弟子的感觉,若是这么去见到翼王的话,就算翼王生得人杰英武,气势不凡,也不会轻易瞧你了。”

李观鱼听了她的话,一股不出的感激,似乎此时自己穿上这件青sè长衫,也微微不知觉间,全身多了一股以前所没有的俊朗洒脱之意。

他信心满怀,道:“师妹,我想好了。你身上带的那张师父遗留下来的太平天国地图,原本就是属于翼王的,如今就算师父去世完成不了翼王当初对他的嘱托,我作为他的徒弟无论如何也得再将地图交回到翼王的手上,绝对不能落入清廷人手上。我能将这件事完成,再亲眼瞧到翼王石达开一面,这一辈子我也心满意足了,最后我就要找那个卢天焦报仇,了断和他的恩怨!”

“师兄,我相信你。”

白胜男看到他信心回复,跃跃yù试的样子,知道他已经从当初失败在夺命刀手下的yīn影走了出来,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感觉,这才是令她感到最大欣慰的。只要李观鱼肯不认输,rì后与最后死敌夺命刀一较高低,未必没有胜算,幻影剑与夺命刀还有一战的机会。

她想到这里,俏美的脸庞禁不住露出一股不出的欣喜之意。

两人准备妥当后,在这里不多停留,第二天就牵了骏马,辞别房东,离开了镇。

李观鱼伤势全复,经过这些时rì的潜心修炼,剑法修为反而更进一步,已经有足够实力重新崛立幻影剑的名号,此时一身青衫,腰间佩剑,长身直立,飘飘洒洒,微微开始透出乃至以前所没有的剑客气度。

刀客沉猛浑雄,剑客却飘洒无羁,独有不同。

他转过头又注视向身后的这个矗立眼前,如山如画,如水如墨的美丽地方,桥,流水,人家,依旧那般呆在这里,一未变,此时才发现是这么的优美,这么的令人流连忘返,令人深深陶醉。

白胜男牵着骏马立在他身后,见他此刻换成一身崭新青sè长衫,腰间系着衣带,手持一柄长剑,肩背挺立,隐隐然显露出了当初幻影剑刘风尘留下的沉稳气质,明白这个世间的幻影剑又开始重新站立起来,rì后早晚会和当初击败他的夺命刀来一次生死相斗,决一胜负。

夺命刀和幻影剑两个死敌,就像大清王朝和太平天国,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真正的激斗才刚刚开始。

她感觉,那一天或早或迟,终会到来的,却是不知为何,禁不住为他生起一丝担忧之意,便开口道:“师兄,咱们走吧。”

李观鱼听了,才从思绪沉醉反应回来,收起手中的长剑,了头,长声一笑:“嗯,我们走!”不再注视面前的山水笔墨风景,两人转身上马同骑一乘,这次换成他在后面驾驭骏马,驾起缰绳轻轻一抖,胯下的骏马就如离开弓弦的利箭一般,毫无阻碍快速疾奔,带着两人直向远方飞驰而去,渐渐远离了这个如画如墨的山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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