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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狼烟起 战火初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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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乘一骑快马,行路飞速,离开原先居住的镇一路北上,直向湖北而去,不几rì就离开了湖南省境,来到了湖南和湖北两省衔接的地界,正是频临长江的岳州。

这一带已经临近如今太平军和清军交战地区,不如湖南省内的安全平稳,还未到长江就闻到了一股战乱烟火的气味,行走在大路之上可以时常瞧到清兵官府队伍来往的踪迹,两人不愿和清兵正面照见,便骑马绕过通往湖南岳州的官道大路避开大队清军官兵的所在,仍然顺着山野荒道,乡间路疾行缓走,渐渐来到岳州城区辖界。[..]

两人到了岳州城要越过长江才能到得湖北境内,由于其他地方没有陆路可以通行,需要乘船渡过江口达到对岸,可当他们到了岳州城郊外江边船舶码头却找不到合适的渡船,不见往rì的码头繁华景象,反而处处增添断壁残垣,大型渡船没有,零零散散只有数艘渔船舟。

他们两人长年居于内地,以前没有来到过长江边,如今瞧到都是有些惊喜。

李观鱼下了马,由白胜男下马走路牵着,他走到江边脚底贴近一丝江水,亲眼瞧到江面宽广远超过一般的内陆河流,洪水滔滔,激流涌进甚是汹涌澎湃,由于流动急速掀动起水底无数泥沙旋浮于水上,猛一瞧过去,宽广无际的江面竟然水sè浅黄,旋浮不已,有些污浊。

远方摇摇望见隐约有几艘扯着风帆的船影在航行,只是相距太远,难以瞧出清,江面上的船影随着来势凶猛的水浪起起落落,浮浮沉沉,好似孤叶泛舟,没有根底,只能任凭滔滔江水带着不知走向哪里。

他此时一身青sè长衫,手持宝剑,站在江边迎风而立,身上衣衫腰带随着劲风飘荡,猎猎作响,眼前的江水却是翻翻滚滚,好似时间长河一般汹涌激荡往东方而去,面对眼前这番从未见过的壮阔景象,他不由顿生一股无限感慨,心中豪情万丈,诗xìng顿发随意开口长声吟道:

长江滔滔浪,犹似水底沉。

人在江湖混,飘浮若无根。

浮浮沉沉一游子,不如起落一船帆。

江水年年总不变,何rì送我归到家。

吟完,他持宝剑的右手向前一挥,鼻端闻到阵阵扑面而来的长江水气,满腔涌动,一时间竟是不出来的惬意,只是站在江水边,注目定定瞧着起落浮沉不已的东流江水。

“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侠客豪杰,英伦枭雄曾经像我这般也站在长江边上豪情长吟,抒发一时的痛快惬意,可是现在留在世间的还有几人,站在我身边的可有一人?时光漫长,江水寂寞,茫茫天下,可笑可笑。”他瞧着江水,得意的一笑,青衫长剑伫立江边动也不动。

白胜男牵着骏马,见他在这当口竟然还有心情吟诗有雅兴,对着滔滔江水平生感慨,倒是有些好笑。

她掩嘴一笑刚想对他开口话,可是仔细瞧他现在一身打扮,款款青衫手拿长剑,忽然感觉以前从未所见过这等模样,见他孤身站在前面背对自己站在深入江水之中的木板栈桥尽头,脚贴江水,身姿轩昂,迎风而矗,衣发俱飘,飞飞扬扬,无形中倒真有那么一侠客剑士风范。

“随着师兄的武功高了,现在他瞧着也越来越有成熟侠士剑客的风范了。”她不由得心头微动,“他现在的样子倒是和以往显得不一样,若是他能够一直就如现在这般长身而立,英姿焕发,持剑行天涯,扬名武林声威,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威风傲然的大侠客,本来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英雄那该有多好,至少也不辜负了他的这身武艺和幻影剑的名声。可是,他这人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不肯真正持剑去啸傲天下,侠客风度里面多了一股游荡气,随随便便,没有约束,唉,也许师兄总算不是一个能如刘风尘大侠般真正能够潇洒起来威风凛凛持剑行走天下,让人心服口服的江湖大侠。或许,就像他刚才的话那样,他终究只不过是一个武功游子。”

白胜男在后面牵着白马,定定注目瞧着他的背影。

江湖上潇洒威风的人多了,未必没有真正的英雄豪杰,可是眼前这个不过一个浮行浪子的人,却不知为什么,越发让人觉得有些特别。

英雄豪杰固然让人欣赏喜欢,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武功游子呢?她还会喜欢么?

她的眼光一直瞄着他的背影,有些入迷。

只感到他身上有一股不出的迷人侠客风范,可是心底又有一股暗暗的失望,总不知道这个眼前的男人能够将她的心中侠义进行到何种程度,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倘若变成一个真正威风无敌的剑客她更喜欢瞧见,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终究只不过一个普通凡人,世间的事情总有遗憾不足,没有完美无缺。

也许到了今天这个时代,武功巅峰不在,真正的侠客确实已经少了很多。

凭借手中一柄刀或者一把剑就能威震天下,杀尽对手的人难以寻觅,毕竟能够像刘风尘、卢天焦这等实力的人,在江湖上还是太少了。

卢天焦嚣张强横,狂傲不驯,刘风尘威风飘逸,潇洒不羁。

这两个一流高手武功虽相当,可是展露的特个xìng差别很大,非一般人能比。

李观鱼身上的侠客气却是不同,随意不随意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不需要去临摹和效仿别人,也许他心目中的侠客形象就是他自己的侠客形象,就算是刘风尘和卢天焦都不一定能和他一样。直到这时,白胜男似乎才隐约看到了一他身上的侠客气质,虽然以前不曾表露出来,现在却才知道原来这股侠客气质其实一直隐藏在他的身上,只不过从未让人看见而已。

他到底是和刘风尘、卢天焦一样的侠客,还是本来就是一个浪子?

她手中牵着骏马,站在后面,怔怔地瞧着他。

可是没一会儿,李观鱼就转过身来,改变了先前昂然站立岸边,凭江长吟诗歌的潇洒豪迈风度气势,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拿着长剑伸开双臂张了个懒腰,回头对她道:“师妹,这里好似没有太多的渡船,怎么这岸边码头栈桥这么少的船,那些船都不知死哪去了,走,咱们往前面走走瞧瞧,老子又要多走不少路!”完又拖着左腿,有些一颠一跛地径直朝前面走过去了。

白胜男怔了怔,牵着马站在那里,瞧着他,却是心里似乎又微微感到有些失望。

眼前这个走起路有些一颠一跛的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个真正的侠客,可是注目又瞧到他拖着左脚样子一步一颠,但是行路却始终没有停止的背影样子,眼神又微微一动,感到又微微有些欣喜,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耐。

也许他本来就不如刘风尘和卢天焦,缺乏了那股强猛傲视的侠客气度,走起路的样子太难看,可是就算如此,不也一直仍然在不停向前走着么,一个不算完美侠客却又始终不肯放弃的人,到底算不算一个真正的侠客呢?

令人费解,难以回答。

她瞧着马匹,目光闪闪而动,既失望又欣喜,失望的是自己终究没有遇到一个如心目中想象的完美侠客形象的人,不过欣喜的却是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对于自己来,却感到不出的熟悉和真切,他真真正正就在眼前。

李观鱼却不知道她在后面到底心里想着什么,依然颠着脚步继续朝前走想要寻找别的船只,回头见到她落得远了,便招招手叫她跟过来,白胜男不敢多想,便牵着马跟了上来,两个人沿着江边滩地,并肩而行,顺着曲曲折折的江岸栈桥石壁向前面走去。

一路走来,这里到处都有断木和残壁,木头石块残渣随处可见,飘浮散落在岸边水面上,附近的栈桥还露出遭到毁坏过的痕迹,刀痕枪痕,甚至有子弹和炮弹穿轰过留下的痕迹,比比皆是,布满荒凉,瞧到原本该十分繁华的船港码头居然这般残破冷清,两人虽都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也知道是战乱的原因导致。李观鱼低下头仔细瞧视,走了许久一直不见有船,他并不死心,又带着白胜男一起往前走了不远,在前方数百米远终于瞧到岸边停靠着几艘船只,像是等待载人过河的渡船模样。

两人心中高兴,急忙走到附近,瞧清楚一共岸边停着四五艘船,大不一,除了几艘普通的乌篷船外还有一艘体型比较大张起帆的角帆船。

两人问了那几艘稍的乌篷船,却发现谁也不开船,不知为何,李观鱼开口寻问,对方行船的一人这时才对他了缘由。

原来,不久前在这里太平军和清军刚打过一仗,双方就在这一带展开交战,战斗甚是激烈,将临江的码头也给毁坏了,暂时船运不通往对面的江岸。

适才两人走来所见到的就是战乱之后留下景象,因为湖北的太平军想往湖南一带扩展,驻守岳州的清军便抵挡前来进攻的太平军,双方在这一带打了数仗,争持激烈消耗严重。清军为了对付太平军的战船,便在岳州一带四处强行征集所有民船用于作战,这一地区沿江的渔民和船家深受其苦,又担心在这里再受到打仗牵连,便很少有人再敢出来或者逃亡别地,而能被征用的船只都被征调去往前线,这里的渡船余下的所剩无几,这便是他们两人沿途所见船只很少的原因。

李观鱼也知道过了江以后湖北一带打得很激烈,他和白胜男两人现在过去必定要冒着打仗风险,可是他以为石达开的军队就在湖北一带,为了前往湖北寻找翼王石达开,必须要乘船过江去,了半天对方却都对面现在打得激烈,谁也不敢轻易驾船过去。

如今战事吃紧,清军和太平军双方的战船互相争斗,打来打去,长江航道十分混乱无序,你驾着船要载人渡江过去,可是万一走到半途正好遇到交战,对方误将你的船当做敌人一炮给轰沉江底,大家全都没命,不是要紧事情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冒险,宁愿呆在原处等着战乱稍稍过去再计议。

白胜男见李观鱼了半天,这些船还是不敢开,她无奈之下便索xìng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对船家道:“众位大哥,我们两人现在有急事要过江去,还望船家大哥你们能行个方便,你们谁若是肯用船拉我们过去,这银子就算当做我们付给的船费,你们瞧瞧如何?”

这锭银子一出现她手掌心,立时就吸引住了旁人的目光。

几个乌篷船的船家见到她拿出的这锭银子分量不,都开始有些心动,互相瞧了瞧,虽然现在过江要冒风险,可是只要有银子赚谁也不愿轻易放弃不理会,对方瞧了一会儿,便有人想出声答应。

忽然旁边传来一个洪亮的嗓门,高声叫道:“谁不拉,我拉!只要有银子赚,还干么不拉人,不赚白不赚,你们跟我来,我的船拉你们过去。”

李观鱼两人听了微动,不由瞧去,只见附近那艘张有风帆的大船走来一人,径直向这里,刚才就是他开口话。

只见这人生得黑面大耳,眉目粗豪,肩膀宽厚,黑黝黝的麻花辫子团团盘在脖颈,穿一件褐sè交领衣衫,敞着胸怀,露出的肩头肌肉盘根有力,倒是少见,正是那艘角帆船的船家。

这人着话踏脚步迈出,大步走向这里,一路走着,目光却是直直盯视向白胜男手中的那锭银子。

李观鱼眼睛微微一动,有些异样,瞧对方走路步履沉稳有力,似乎是个练家子,也就是学武之人,他武艺高强自然目光也锐利,只从对方走过来的步伐姿势就已经瞧出这人身有武艺,不同一般人,不由更是多打量了对方几眼,有些疑惑。

那汉子却不知他已经瞧着自己底细,还像刚才一般脸sè漫不在意,着话走到了这里,又瞧了瞧白胜男手中拿着的银子,嘿嘿一笑,嗓门嘶哑道:“两位想过江区?那正巧的很,我的船准备过江去,正好可以拉你们过去,他们的船太,没准到了江上浪大淹了你们坐的船,太不妥当。还是坐我的大船安全些,坐我的船吧,保证让你们平平稳稳过去。”完,伸手向后面那艘体型较大的角帆船一指,就转身要领着两人过去。

李观鱼两人见这人主动要拉自己过去,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坐哪艘船。

旁边乌篷船的船家似乎也认得这人,听他前来抢生意本不敢什么,可是见有银子好赚,便有人也想开口要拉人。

那大汉瞧见了,一转头虎目圆瞪,朝那几人微微瞪眼一瞧,怒气怪声道:“我张不三刚才接了这个生意,你们谁还敢拉,难道要跟我抢客不成?瞧你们那船到了江心还不知道能撑几个回合,没准到了半途就被江水淹了,适才人家让你们拉,你们不拉,现在老子要拉,你们便想抢,是不是想成心跟我找事过不去?”话间透出一股凶狠粗鲁,甚是慑人,其余船家似乎惧怕,见了他般样子,便唯唯诺诺的无一人敢再话了。

那汉子见这几人不敢跟他再抢这档生意,便得意嘿嘿一笑,又冲他俩一招手,道:“两位,莫理会他们跟我走吧,我的大船好,还是坐我的船最妥当!”完,也不等他俩回答,便径自向前面带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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