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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莫笑痴情太痴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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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普却是站在旁边,脸上自得,一手持着短枪,一手摸着鼻端下面淡黄sè的胡须,笑眯眯地瞧着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见到这名清兵武官不分青红皂白,包庇纵容洋人,随意拿人治罪,不仅李观鱼,就连白胜男也十分气愤,柳眉张开,怒目视向他,“岂有此理,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些洋人光天化rì下在这里胡作非为,害人xìng命,我们出手相救乃是侠义做好事,你们官府的人居然不去捉拿那些洋人问罪,却来治我们的罪,狗官,你是瞧我们好欺负么?”[..]

“你什么!”

清兵把总听白胜男开口骂自己,不由大怒,手里的马鞭向外对她一挥,怒声喝道:“大胆,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我的话你们也敢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来人,给我将这两个人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能叫他们跑了!”他手下的清兵听令,奔近动手。

白胜男柳眉一拧,面露寒sè,刷的一声,手中长剑白光闪耀,“谁敢上来?谁敢上来拿人,先过了姑nǎinǎi这把剑再!”众清兵见她要出手拒捕,也纷纷拔出刀枪指向这里,情势眼看一触即发。

菲利普见到两人被清兵包围,双方要动手,无力再对付自己,算是稍稍消了一口恶气,幸灾乐祸。

沙恩特一身狼狈,穿着皮靴的长腿因为被李观鱼刚才重踢了一脚,筋骨断裂,仍然蜷缩不敢着地,疼痛难忍,一拐一瘸地走到菲利普身边,脸上的yīn阳怪气和流氓气息荡然无存,只余下一脸的畏惧和恼怒之意。

“羞辱我的中国人,这回我瞧你们怎么过这一关!”菲利普嘿然一笑。在他眼里,被欺辱习惯的人还敢反过来殴打曾经欺辱他们的人,这不是造反,不是无法无天,不是胆大妄为,那是什么?在这个世界,相信拳头和火枪的人,是不会再轻易相信道理和良知的,一个人是如此,一群人和一个国家更是如此。

菲利普转头四面瞧瞧,见到手下人个个样貌狼狈,身上带伤,被人先前一阵殴打羞辱如何能够忍受的住,做为当今世界上最伟大的大英帝国女皇统治下的优等良民,他们以往一向走到哪里都是嚣张习惯了的,颐指气使,作威作福、轻蔑嘲讽,掠夺其他民族习惯了的火枪文明者却如此丢人显眼,被人当街殴打不能还手,丢了大英帝国的脸面,让人情何以堪?

可怜的是,很不巧,菲利普的鼻血此时又流了出来,火辣辣的疼痛难忍,他感到一阵不出的剧痛,变得又生气恼怒起来,强烈地感到大英国的威严和自尊在这里受到了漠视和挑衅,被刚才两个野蛮的中国人踩踏得一塌糊涂。

他现在不敢向李观鱼和白胜男发威,用手擦掉流出的鼻血,另一手挥舞起来,向对方清兵发出愤怒的咆哮,“你们这一群野蛮人,没有文化教养和粗鲁无知的人,不是偷,就是打手!我们这些英国公民在你们的土地上遭受到了极不公平的待遇,受到了伤害。清兵长官,如果今天你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不重重处罚他们,我就要向你们的zhèng fǔ反映,我就要向你们的大清王朝官府追究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李观鱼转头视向他,冷然不语,目光更增鄙视。

“洋大人息怒,我自然会为你解决这件闹事,不惹出乱子。”

清兵把总虽然不在意李观鱼等人,可是眼见英国人向他真的发怒,却不敢什么,宁肯派兵捉拿动手打了洋人的李观鱼两人,也不愿轻易得罪菲利普等人。

如今正是大清王朝和太平天国激战正酣,难分胜负的时候,清zhèng fǔ连内患都解决不了,哪里还有功夫应付那些虎视眈眈的外国人,尤其是最不好招惹的英国人。

历经鸦片战争的失败和太平天国起义运动的如火如荼,清王朝已经感到国力空虚,疲惫透支,无力再同时应对这么多的麻烦。当时的资本主义列强各国发展势头正蓬勃有力,一直在旁观爆发的清朝与太平天国的争战,想要借机参与进来,不过他们并不是想要支持哪一方,而是想借中国爆发大规模内战的时机进一步扩张殖民势力,外国人的目标矛头自然首当其冲的不是如今的太平天国,而是清zhèng fǔ,借对清zhèng fǔ宣战加入进中国的内战分一杯羹。

太平天国首要目标是推翻满清统治,可以暂时不用顾忌欧美列强的威胁。

不过,大清王朝却不能不提防对方的虎视眈眈,唯恐欧美列强以此时机找到借口,再次发动侵略进攻,若是到时候大清王朝同时和洋人、太平天国开战,两面临敌,内忧外患,灭亡之rì恐怕指rì可待。所以近些年来,虽然以英国人为首的外国势力一直无视中国主权,从沿海沿着长江逐渐向内地冒犯进入,肆无忌惮,可是清王朝却始终苟且默认,不敢轻易得罪,使得外国人更加猖獗。

不久之后,清王朝迎接来的还是英法联合发动的入侵,爆发了第二次鸦片战争。清王朝外有列强侵略,内有太平天国威胁,由于惧怕丢失统治权力,历经四年和外国人战争还是最后投降妥协,清王朝第二次鸦片战争宣告失败,随即又和英法美等列强勾结起来,联手镇压太平天国,直到最后完全剿灭太平天国,重新稳定了他们的统治,沦为外国列强的帮凶。

满清zhèng fǔ出卖国家,苟且求生,虽然仍旧占据了他们的皇帝宝座,延续统治,清廷的利益并未有什么真正的损害,可是经历两次鸦片战争中国却都是最后惨败告终,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创伤,陷入半殖民地再也难以翻身而起,rì后和资本主义强国之间的差距被迅速拉开。

菲利普虽然被李观鱼殴打了,不过现在看到清廷官员对自己低声下气,感到似乎找回了一丢失的颜面,尽管脸颊和眼角还留着拳印,狼狈不堪,好歹也算有人向自己道歉了,心下稍感缓和。

他昂起胸脯,脸上神气,右手伸出来道:“不过,我们被你们这些人全都打伤了,医药费你们是要赔的。还有,我要亲眼瞧到你们严惩那两个野蛮的中国人,要狠狠地惩罚他们,否则,我不会罢休,我还要继续向你们的官府提出抗议!”

李观鱼听着,脸sè越冷。

白胜男气怒,再也忍耐不住,想先出手杀了这个可恶的洋鬼子再,当下迈步跨出,“噌”的一声长剑急速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一众清兵扫开,脚尖地,身形一下纵越过去,剑光闪烁,露出杀气,厉声喝道:“好,我要你们这群洋鬼子再抗议,再野蛮!姑nǎinǎi今天就先一剑统统砍断你们的狗腿,斩了你们的狗头,让你们瞧瞧什么是野蛮!”

“你干什么?”菲利普的手枪还未来得及动弹,不及防备,迎面寒光闪闪的剑刃就砍到了面前,吓得他惊呼起来。

白胜男长剑劲猛,出招快疾,剑光寒冷就直接挥砍向站在这里的洋人。

菲利普等人见到她话之间带着白晃晃,亮闪闪的剑光来到,杀气腾腾,顿时吓了一跳,个个大惊失sè,知道这次对方可不是跟他们闹着玩的,躲得慢了,没准真的要在这里掉脑袋了。

先前还趾高气扬的菲利普等人,顿时忘记了绅士风度的矜持,个个转身调头就跑,撒腿如飞,奔速如马,也不顾得什么再向中国官府抗议和领取赔偿了,先保命要紧,一窝蜂的向附近码头栈桥仓惶逃命而去,就连断了一条腿的沙恩特也在同伙搀扶下着一只脚向前飞奔,唯恐落后遭殃,瞧不出逃得还挺快,就连白胜男也一时追赶不上。

眼见这些人逃得远了,远远还传来菲利普的一声愤怒叫喊声:“野蛮的中国人,暴力狂,以后我早晚要向你们官府告状,治你们的罪,你们给我记住,等着瞧!”

转眼间,洋人已经不见踪影,被白胜男一人赶得无影无踪。

清兵把总有些发怔,想不到这些洋人竟然这么干脆利落,贪生怕死,跑就跑,没有犹豫,逃命的速度那是一不含糊,丝毫不拖泥带水,舍弃矜持保持生命的jīng神倒是有些令人佩服,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白胜男倒也没想真的追杀这些英国人,先前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让他们以后不敢轻易在中国领地嚣张惹事也就是了,若是真的砍死几个英国水兵,恐怕就真要闹出事端来,这事情,她还是心里清楚的。

“逃也,逃也,来的快,走得也快,嘿嘿嘿,哈哈哈哈!好一群洋人!”

李观鱼见白胜男出手将这些洋人全都吓唬跑了,顿时也觉得有些好笑,嘴里哈哈的一笑,甚是惬意。

清兵把总见到菲利普等人被白胜男贸然出手竟给全都吓跑了,一时有些想不到,不过倒也不错,落得轻松了事,否则若是依着这些洋鬼子闹腾起来,纠缠不休,他也有些吃不消。不过毕竟这两人当街斗殴打了洋人,还开口辱骂官员,无法无天,还要治他们的罪,回过头手指向两人,命令手下兵丁,“这两个人公然在街头殴打洋人,惹出事端,罪名不能轻易饶恕,给我拿下了带走!”周围的清兵答应一声,又上来拿人。

白胜男刚刚赶跑了洋人,这时见状一挥手中长剑,柳眉倒竖,面sè冷寒,喝道:“谁敢过来拿人,先过了我手里的剑,随随便便拿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么?”

清兵瞧到先前她怒气爆发出来,就连洋人都被她追砍落荒而逃的气势,知道她身负武艺,不好招惹,一时不敢轻易动手。

李观鱼站在原地,却未动手出剑,面sè平静瞧向那名骑在马上,高高在位的清兵把总,注目瞧了半响,忽然一笑道:“官老爷,你是老爷,我们是民,自然不能与你相比。可是,你虽然贵为官府老爷,却不为百姓着想,适才对那些强横霸道的洋人低三下四,现在又对自己治下的民却恶得像条咬人的野狗,嘿嘿嘿,我瞧你们果然都是朝廷的爪牙,欺软怕硬,得一不错!”

“混蛋,你什么,你敢跟老子再一遍?瞧我不取了你的xìng命!”清兵把总听了大怒,骑在马背,手中的鞭子一挥指向他,露出凶狠之气。

“嘿嘿,想取我的xìng命,有本事就来啊,你要我再一遍是么?又有何难。”

李观鱼眼睛盯着他,冷笑,嘲笑,慢笑,耻笑,又一字一字开口道:“我你是朝廷的爪牙,官府的走狗,压迫百姓,讨好洋人,根本不配穿这身官服!”声声有音,字字有力,震人耳目。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诧。他却毫不在意,这些官兵平rì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却在外国人面前低三下四,不敢招惹,早已有愤然怒气,加之以前向来就对朝廷官府看不顺眼,怀有怨恨,自然不会对这人面sè好一,只当对方就是朝廷官府下面的走狗爪牙罢了。

白胜男见他这般当面开口骂人,恐怕今rì要得罪这个清兵武官,不好罢休。

果然,那名清兵把总恨得咬牙切齿,露出睚眦神sè,右手马鞭一抖在半空劈出一个爆栗声响,命令手下清兵:“来人,将这个胆敢辱骂我的狂徒拿下!”四周上百名清兵蜂拥而上,刀枪齐响,将李观鱼和白胜男两人围在中间。

李观鱼神情不动,视着面前的众多清兵,根本不瞧在眼里,嘿嘿的轻轻一笑道:“你我辱骂你,你也配?可我骂的是包庇洋人,欺压老百姓的人,如何是骂你了?官老爷,若是你认为我开口骂了你,那岂不是证明刚才我的话都是真的,这里众目睽睽,大庭广众,我瞧你有什么理由拿我?”这番话倒是的有恃无恐。

清兵把总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若是就这般贸然下令捉拿对方,周围人众甚多,人人都瞧得清楚,难免中了对方刚才的话,岂不是自己承认自己就是献媚洋人,欺压百姓的朝廷爪牙了么?可是不捉拿他,又怎能忍刚才他张口骂自己的事?清兵把总怒目圆张,过了一会儿收起脸上怒sè,眯起眼神端详了李观鱼一眼,又注目瞄向不远处墙壁上适才李观鱼题写的那一首诗,脸上冷冷一笑,忽然问道:“这墙上是谁写的东西?”

李观鱼道:“是我写的。”

“是你写的就行,你道我抓不住你的把柄,大白天你在街头闹市胡乱写什么东西,这个定然是你当众写的反诗,图谋造反不轨,自然要被捉拿。”

李观鱼笑道:“大人,你这等污蔑也能让人信服?”

“我管你信不信服,总之就是要抓拿定你的罪!”

清兵把总嘿嘿的一笑,在马上一指他,厉声道:“你胆敢在这里当众写造反诗词,辱骂朝廷官府,定然是属于太平天国一伙的造反贼寇,不把你拿回去审问,拿谁审问?来人,这两个人都是太平国的反贼,在这里散发谣言,意图造反作乱,全都给我拿下了他们,若是有人敢抵抗拒捕,格杀勿论!”他见一时抓不到捉拿李观鱼的罪名,便捏造罪名来诬陷对方,将其成是意图造反不轨的太平天国贼寇,好拿住对方问罪,伺机狠狠报复。

太平军烽烟四起,如今占据大片领地起义作乱,人人知晓,四周的民众一听人他是太平反贼,吓得都远离到一边,瞧着他不禁都是一阵嘘嘘私语,议论起来。

李观鱼微微一怔,料不到自己刚才写在墙上那首本来讽刺讥笑洋人的诗,现在却被这名清兵把总诬赖成造反诗,将自己当成太平反贼想要捉拿他治罪,轻声一笑,瞧向对方,“官老爷,你如何瞧出来我写的这首诗有造反的句子,你倒是给我念出来,你念的出来,我李观鱼就认罪!”

清兵把总脸sè一动,有些窘迫,他本来就是个出身行伍的大老粗,哪里认识什么字,不过是借机来诬赖对方一个罪名,反而被对方反问不出话来,心头不由恼恨,大怒道:“混蛋,军爷出身朝廷军队,身为武官,你是什么东西,让军爷给你念字,军爷就给你念字不成?”

李观鱼哈哈一笑,听了他的话也不着恼,冷冷瞧着他。

清兵把总道:“总之,这首诗就是造反诗,否则,谁像你这样光天化rì下在这里闲着没事往墙上写诗,我派人捉拿你就能拿你!来人,这两人都是太平天国反贼,给我拿下了!”

四周的清兵听令,手持刀枪扑将上来。

可是,还没等扑面前,一道耀眼的白光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清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得一阵乒哩咣当的金属摩擦声响,奔在最前面的十数名清兵手中的兵刃尽皆被人斩断成两半,不能使用,面sè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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