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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义服卢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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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义服卢植

(支持的,给推荐吧。反对的,就去书评区一,我会尊重大家的意见的。毕竟写出来就是想有人看的。此章是对于儒学的批判,为的是服卢植。实在没有兴趣的,就看下一章吧。放心,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长篇大论了,我发誓。)

李元凤和张军都不明白卢植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不过也不好什么,只得抱起张行,跟着卢植。

在卢植的厅中坐下后,卢植亲自到了茶水,郑重地坐下,李元凤心翼翼地道:“卢先生,我家宝宝是不是错话了。您别这样啊,我心里慌着呢。”

张行笑道:“妈妈,你不要着急,卢爷爷有许多问题,恐怕连自己都想不明白呢,再等等吧。”

卢植又沉默了半天,这才心地措词道:“张行,不得不,你的这些问题,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过。一直以来,做一个志士仁人,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为这个江山求太平,这一向都是我引以为傲的职责和追求。可是,听你这么一,难道我错会了圣人的教导吗?”

张行宽解道:“卢爷爷,错的不是你,而是那些断章取义、藏头露尾的人。”

卢植摇摇头,谢过了张行的安慰,道:“仁,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他是孔子的最高教义,可是,‘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又确确实实地写在《论语》之中。尤其是那个‘志于道’的‘志’字,毫不含糊地指明了孔子的追求应该是道,而不是仁。可是,仁不是心中的事情吗?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一种手段和方法了呢?你这种法,几乎颠覆了如今儒家的根基。如果传了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你也将面临着极大地凶险。这就是我制止你继续下去的原因。你明白吧?”

张行拱手道:“我明白的,谢谢卢爷爷的关心。”

卢植笑道:“你也不用谢我。老夫虽然久历宦海,这求道之心却是老而弥坚。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如果你能够服老夫,老夫就算是死了,也会感激你的教导的。老夫虽然是在维护你,又何尝不是在满足老夫的私心呢,所以啊,你是真的不必谢我的。”

李元凤开心地道:“我还以为宝宝瞎一气,得罪了您呢。您这样一,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张军也是感激地道:“您老实在是太客气了。您可以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又处处替行儿着想,我们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呢!”

卢植听了,伸手一指张行,笑道:“老夫无yù无求,还要什么感谢?只要这子能够满足我的求道之心,那就比什么都强了。”

四人笑闹了一会,气氛越来越融洽。现在的卢植,倒真像是这家人的长辈了。

张行道:“卢爷爷,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卢植眼前一亮,知道这故事绝不简单,肃然道:“你讲,老夫洗耳恭听。”

张行道:“有一位少女,自就被指腹为婚,许配给了另一家的公子。后来因为天灾**,两家人就分开了。等到少女到了结婚的年纪时,这才收到亲家传来的消息,是那公子已经死了。然后,这位少女就做了一辈子的寡妇。”

卢植惊讶地道:“这少女和那公子时候的感情很好吗?就算如此,那也是孩子的事情,又分开了那么多年,不至于这么铭心刻骨吧?”

张行道:“不是,他们可以并不认识,因为两家分开的时候,两人还在吃nǎi呢。”

李元凤和张军都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奇事?那姑娘是不是疯了啊。”

张行不理他们的疑问,道:“还有一个故事,这故事你们可能都知道,是有一位农夫,在野外见到了一条冻僵的毒蛇。……”

卢植摆摆手,道:“这故事我们都听过,然后拿农夫把蛇捂在怀里。蛇醒来之后,就把农夫咬死了。老夫不爱听故事,你直接重吧。”

张行道:“第一个故事讲的是礼,后面这个讲的就是仁。你刚才不是很困惑,不明白仁怎么变成了手段吗?”

卢植道:“是啊。”

张行道:“您的那种存在于心中的仁,其实不能叫做仁,而应该叫做德。水有水德,火有火德,这个德字,指的是万事万物的本xìng。用在人的身上,就是人xìng。一个人本xìng善良,表现在行为上,自然是舍己利人的,别人就会赞他一声仁义,否则就是不仁不义。”

张军反对道:“一个人内心善良,难道就不能叫做仁吗?为什么一定要叫做德呢?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张行道:“可是,一个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们又怎么能够知道呢?是的,我们是从其行为上去猜测的。如今大汉不是流行举孝廉吗?我想,一定会有许多的假孝廉吧。”

李元凤嘲笑道:“这个连我都知道,‘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些话早就传遍天下了呢。”

卢植老脸一红,道:“那都是一些任人唯亲的jiān佞之徒所为,不能作为反对仁学的证据。”

张行道:“怎么不能?我想,再怎么假,总得装装样子吧。这些人就是如此,先做几件仁义之事,换取一个好名声。等到登上高位了,在如今这个等级制度下,下面的人又管不着他,自然就原形毕露了。追根溯源,还是强调仁义的过错,让我们总是注重于行为的表面,而不去追究其内心的真相。”

卢植道:“这和你的故事又有什么关系?”

张行严肃地道:“卢爷爷,您内心是仁义的,对待仁义之人,您就以仁义待之,反之,就以仁义非之。可是,如果您内心是不仁不义的,您又会怎么做呢?”

卢植想了想,道:“想不出来,还是你吧。”

张行道:“如果我是一个坏蛋,我就会极力地将仁义形式化。我会,对好人好,只是仁义,对坏人也好,才是大仁义,对天下的一切生灵都同样地好,那就是仁义的最高境界。”

卢植困惑地道:“子曰:‘仁者爱人。’孔子的这个人字,自然是不分好坏的。这没有什么不对啊,这就是圣人啊。”

张行jiān笑道:“然后,什么叫做对人好呢?把钱给他,把命也给他,什么都依着他,顺着他,让他开心……。”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张行,卢植气愤地道:“你这种鬼话,谁信啊?”

张行道:“人自然是不信的,可是他们会喜欢,因为这毕竟对他们有利呗。可是,那些君子可能会真的相信呢。”

“为什么?”三人齐声道。

张行道:“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在这世上,对别人好的人也许很少,希望别人对他好的却一定很多,所以,大家都会这么要求别人,然后就会形成这样的一个文化的氛围,你不迁就别人,很多人就会指责你。如果你生气了,你们怎么不去迁就他呢?别人就会,这是你的事,和我又没有关系。如此一来,每个人都会活在别人的指责之中。人自然是不会理睬的,个xìng强硬的也不会理睬,可是,那些xìng格懦弱的人,可能就接受了,慢慢地也就信以为真了。”

“那么君子呢?他们怎么会相信?”

张行道:“子曰:‘君子之中庸,君子而时中。人之中庸也,人无忌惮也。’可是,君子又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对的呢?在生活中,那种对错分明地情况其实是很少的,也是有争议的。就拿治理天下来,如果外族入侵了,到底是战好呢,还是和好呢?”

李元凤秀美一扬道:“自然是战。”

张行看着卢植道:“您呢?”

卢植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其中有很多的问题要考虑,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看,不好下一个绝对地判断的。”

张行道:“这种事情,在生活中是很多的,所以,做君子是很难的。并不是每个君子都有那么高的智慧的,所以,在推行仁义之时,不可能像人那么肆无忌惮,而是会相当的犹豫。这一犹豫,人就有空子可以钻了,就会想办法让他犯错误。万一君子的决策是错误的,人一定会落井下石,他是心怀鬼胎,故意如此。时间长了,除非是个xìng极为坚韧的人,最后也就和那些懦弱之人一样了。”

三人都是一阵的沉默和叹息。张军的感受尤其深刻,想做君子,难啊?

张行道:“农夫与蛇的故事,看上去像一个笑话,可是,当仁义变成了一种形式时,中与不中的是非问题也就被人无视了,这个笑话也就变成事实了。再来看看那个没有见过丈夫的寡妇吧。既然仁义只是一种形式,而礼本来就是仁义的形式,那么仁义也就等于礼了。如果一个社会认为女人只能从一而终,那么,改嫁就是不道德的。至于她到底该不该改嫁,也被人无视了,于是,那个少女也就只能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李元凤幽怨地道:“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啊,也是讲究从一而终的。以后,那个姑娘的情况还真的可能出现呢。”

张军安慰道:“那些只是比较极端的情况,你也别太担心了。”

卢植思索半晌,难过地道:“难道推行仁义,真的错了吗?”

张行宽慰道:“当然没有错,只不过,它不能用来治理天下而已。”

见卢植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张行真诚地道:“孔子的学,在当时就不受诸侯的欢迎,并不是因为他的学不好。事实上,那些诸侯虽然不肯推行他的学,对他本人,却是极为尊重的。他的学生几乎个个都当了大官,这就是证明。”

卢植终于又恢复了一神采,眼巴巴地看着张行,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鼓励。

张行道:“这天下从来就是用武力打下来的,本就是与道德仁义无关的。或者,在争天下的过程中,有了这个争字,至少道德仁义的分量要比武力要少很多很多的。那一次逐鹿天下,不是充满了各种各sè的yīn谋诡计和血腥暴戾呢?所以,那些得到天下的人,就算是再怎么君子,也不免要染上一些不良的习气,否则就无法存活下来。至于王朝建立之后的那些高官显贵,他们可不是穷苦人出身的,也无须使用那些收买民心的手段,所以,他们只会比那些开国的天子功臣们更坏。治理天下,其实应该是治理这些权贵,而不是那些百姓。”

卢植困惑地道:“我们提倡仁义,也是针对他们的啊。”

张行道:“这只是您的想法,可未必是武帝和光武帝的想法,想当初光武帝编订《白虎通义》,那些编书之人可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您难道以为,他们会故意为难自己吗?”

卢植听罢,头上直冒冷汗,又是半晌的沉默。

张行总结道:“用仁义教导君王和大臣,要他们爱民如子,其结果只能是君王和大臣依然固我,而老百姓则不仅要继续被欺凌,还要爱他们如父母。如此一来,老百姓不仅要受政治上的压迫,还要受到道德的指责。同时,随着仁义的形式化,人将越来越得意,君子却越来越难以生存。所以,仁义只能在民间宣讲,只能作为一种社会舆论来发挥作用,而不能作为一种治国的方略来推行。对于官员来,仁义也不能作为一种选拔的标准,以免被人利用,使得仁义演变成了一种虚假的表演,而不是内在的真实。”

卢植道:“那么以你之见,治国应该靠什么?”

张行道:“老百姓本就是无力反抗的,所以,治国的核心是治理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在他们身上,道德是无效的,所以,只能依赖法治。”

卢植大惊道:“难道你想推行秦始皇的那套严刑酷法吗?”

张行道:“当然不是。无论是秦始皇的法制,还是大汉的德治,都是一级又一级地将权力和美誉往上收拢的。秦始皇做的太露骨,太冷血,大汉做的则是太隐蔽,太温情。白了,其实都是一样的,无非是巩固上层,打压下层而已。到了处于最上层的皇帝那里,那就是言出法随,金口玉言了。当今皇上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吗?得难听,秦始皇是真人,而大汉则是伪君子。”

张军和李元凤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大胆了吧。

卢植反倒是不以为意,问道:“那你的法治又是如何的呢?”

张行道:“我的法治其实只有一条,限制王权。”

“如何限制?”

张行道:“让各州选派一名代表,组成大议会,皇上的每一个决策都必须获得大议会半数以上代表的同意,然后才能付诸实施。否则,皇上的圣旨就是无效的。如此一来,至少李膺等两百多党人就不会死于太监之手了,那些被抓的一千多学子也不会无辜地蹲大狱了。”

卢植慎重地道:“如果那些各州的代表相互勾结,意图推翻皇室呢?那样不是天下大乱了么?”

张行道:“限制了皇权,就必须限制各州的权力,否则各州坐大,就无法收拾了,所以,在朝中组成大议会的同时,在各州还要组成州议会,在郡国一级也要组成郡议会。至于郡国以下,就看情况再定了。大家都交出一部分权力,使每个人都受到一约束,那种肆无忌惮的人自然就会少得多了。”

卢植听罢,激动得站了起来,边走边道:“何止如此?若此法推行,那些地方上的世家豪族,甚至于寒门子弟,就都有了参与朝政和地方政治的机会。你这个办法,既给了许多人好处,令他们不至于在皇权面前惶惶不可终rì,同时,又限制了所有地方的高级官员,使老百姓有了喘息的余地。反对者肯定不少,但是,支持者一定会更多。我支持你!”

张行顿时喜出望外,拱手道:“能得卢公相助,此乃张行之大幸也。”

(卢植终于成了张行的儒门大将。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写了大半天,终于写完了。毛病一定很多,也懒得琢磨了,反正喜欢看的一定不多啊。再次保证,将来不会这样写了。穿了,写这一章,无非是求个自己心安而已。不然的话,卢植凭什么做张行的弟,难道靠虎躯一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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