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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唯余一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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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染红荷,发病,晴霭来访;

第二日,染红荷,发病,晴霭来访;

第三日,……

第九日,染红荷,发病,晴霭来访,依旧是絮些闲事闲情。

晴霭出了三晖殿的时候,见着元与带着几个人站在不远处,也不知这样在外面干站了多久。晴霭慢悠悠的走过去,按着身份,拱手拜过后,再抬起头时,就是平时吊儿郎当的德行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居然让二殿君您站在这里当柱子?”

三位殿君中,言一彦年纪最长,却是最不负责的一位,整日混日子般的来往于彦揽殿与春望城,而被他带大的晴霭,身上自然也有那种痞气。至于元与,年纪轻,但是人却严肃严谨的像个老头子,不仅仅是濮阳宗政,就连言一彦与晴霭,甚至是下边的几位殿君,都对此人板着脸教训人的模样表示无可奈何。

元与看这晴霭的脸,语气有些平板的说:“宗主大人回来了。”

晴霭吃惊的一挑眉:“这么快,不是说要等到明后两天才能到的么?莫非是想老婆媳妇了?”

晴霭这话说的粗俗,若是在平时,元与必定会长篇大论说上一通。但是,此刻元与只是盯着晴霭的眼睛认真的说:“宗主大人出了一点意外。”

“意外?”晴霭这话好似没有听明白,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他能出什么意外,更何况,你这该是他出了意外后的模样么?”

“宗主大人归来的途中遇袭,他与言一彦大人,情况都不好。”

晴霭听着遇袭那两个字,怔住了半天才发出一声尖叫:“你胡说什么,不就是遇袭遭了埋伏么,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出事?”

那两个成妖成精的人物,尤其是言一彦,老妖精一个,怎么可能会出事?晴霭扭头想跑,忽然却不知要去哪里,这里就是三晖殿,是濮阳的寝宫,那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他来……元与见她这副模样,于是开口提示:“宗主大人现在南吕楼。”

晴霭本能的反问:“宗主待在南吕楼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吧他送回三晖殿?”

元与不说话了,那副模样让晴霭想一巴掌扇掉他脸上万年不变的表情。晴霭扭身朝着南吕楼的方向去了,离开前,还不忘交代元与一句:“你带着那屋里的人也去看看宗主大人。”

元与看着晴霭那抹红色的背影迅速消失,忽然就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感慨还是什么,接着,他就照着晴霭所说的,带人慢慢的进了三晖殿。

沈蝶烟正站在窗边,两手相握,微微仰着头看那一支只余一瓣素色花瓣的荷花。白纸上,浓浓浅浅的墨色,唯有一支红荷,触目惊心的红。沈蝶烟盯着那片未被染色的,心说,只有一天了,只有一天。明明都已经等过了九日,却是越来越着急。

忽然,门外传来了几声叩门声,接着就是鸶庭的声音:“夫人。”

“进来,什么事情?”

鸶庭与雀鸣一起进屋,鸶庭站在沈蝶烟跟前说:“二殿君元与大人来访。”

沈蝶烟听到这话,脑中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位什么二殿君,第二,晴霭不是说,三晖殿别的男子是不能随便擅入的,这元与怎么就进来了,第三,这元与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才来的,是不是就是为了濮阳的事情而来——

“快请。”沈蝶烟连忙说,鸶庭应了一声后就快步离开了。雀鸣却开始将挂在书桌前的一套湘妃竹的卷帘慢慢的放下来了:“夫人,一会二殿君进来的时候,你坐在这帘子后头就行了。”

沈蝶烟点头掀开帘子,嘴里说:“这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那二殿君进来了,我可要拜他了?”

“夫人您说什么笑话呢,即便是拜也是他该拜您。您只要老老实实的坐着就行了。他有什么说什么,你听着便罢了,没什么的。”

雀鸣站在帘子外一角,沈蝶烟就端坐帘子后的榻上,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鸶庭的声音:“二殿君,您这边请。”

沈蝶烟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隔着帘子看到门被打来了,个子娇小玲珑的是鸶庭,而另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自然就是二殿君元与无疑了。元与并没有进门,房门大开,仅仅是站在门外朝着沈蝶烟的方面弯腰拱手,一身轻甲发出清脆的声音。

“夫人日安。”元与微微垂头,别说是看着帘子后的沈蝶烟了,就连帘子都不瞄一眼。

“二殿君来访,不知是为了何事?”沈蝶烟故作镇静的问,心里却全是濮阳濮阳这两个字。

“回夫人,宗主大人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南吕楼,请夫人过去。”

元与的话先是让沈蝶烟惊喜,其次就是疑惑不解,为什么濮阳回来了却去了百雨金的南吕楼,而不是直接回来见自己?沈蝶烟却顾不上深想,站起身就挑开了帘子。竹帘发出一串声响,元与抬头,正好看到帘子被一直白皙的小手掀开,玉人侧身欲出的模样,她身后,是一支红艳艳的夏荷。

雀鸣见沈蝶烟自己就出来了,连忙上前将帘子帮忙掀起来,同时小声的问:“夫人您这是要去南吕楼,不等着宗主大人回来?”

“我还是先去看看吧,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被绊住了。不然,他一定早就回来了。”沈蝶烟一边说,一边想朝外边走,却见元与还挡在门口,于是微微垂头撩着袖子遮住半张面孔。雀鸣在她旁边小声的说:“遮什么遮,都让人看清楚了。”

“殿君大人,还有何事?”沈蝶烟问。

“没有。”元与侧过身,将路给让了出来,“夫人,请。”

沈蝶烟也来不及换身衣裳,连忙跟在元与身后往南吕楼的方向去了。

平时,她还嫌南吕楼离三晖殿太近了些,而今天,终于觉得远了那么一回了。她跟在元与身后,雀鸣鸶庭走在偏后的两手边,等着能看到南吕楼红色的楼檐时候,沈蝶烟的脚步越发快了。雀鸣跟鸶庭跟在后面偷偷的笑,沈蝶烟听到了也顾不上瞪两人。

南吕楼沈蝶烟没少来,除了三晖殿以外,这春望城中,最熟悉的宫殿楼阁自然就是敷文阁中濮阳的书房以及百雨金的南吕楼了。沈蝶烟一进南吕楼就朝主屋走,却被元与拦住了:“夫人,这边。”

那手指指着的,分明就是百雨金的卧房。

南吕楼的主屋是一连三间的大房子,中间是厅堂,左右两侧分别是绣房卧房,三间屋子都是面北朝南开着门的。不过,房间中还是有半扇墙壁是通的,平时都是用屏风帘子这类的隔开。沈蝶烟原本以为濮阳会在正中的主屋厅堂,没想到却是在百雨金的卧房——那是他能随便进进出出的么,即便百雨金名义上也是他的一位夫人……

沈蝶烟有些气急,扭身朝着房门大开,悬着红色帘子的卧房去了。

沈蝶烟刚一脚踏进屋子,就先看到了晴霭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沈蝶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濮阳呢,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晴霭扭头看着她,表情有点奇怪,沈蝶烟心里再高兴再顾不了别的事情,也能看出这表情代表不了什么好事情。晴霭手一指,沈蝶烟顺着一看,方向指着的竟然是里里外外挂了几层帘子床帏额帐的床榻。隐隐约约,沈蝶烟还看到了几个身影,她连忙将晴霭放到了一边,朝着那床奔过去。

一层层的掀开那些帘子,入眼的情景让沈蝶烟一时间血全冲到脸上头上了。濮阳倚靠着百雨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书,漫不经心的看着,姿势本就是不堪,更何况,两人的衣衫……沈蝶烟连忙上前两步,劈手夺了濮阳宗政手中的文书扔到地上,紧接着就双手扯着那大敞的衣领就往中间收拢。然而,她却发现他从左前胸一直到右下腹,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约有半跟指头那么宽,沈蝶烟的手忽然又拉开了,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口上,却不敢碰伤口:“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几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下的手,鬼界还是天界。你这样子,还能不能回三晖殿,医官怎么说的?你愣愣的看着什么么,该不是连脑子都摔坏了吧。你少拿这个哄我,你快点给我说句话啊。”

沈蝶烟盯着那伤口,心疼的只差没有跺地捶胸。她等了半天也没见濮阳回答,头刚抬起来还没有看清楚濮阳的表情,一个耳光就飞过来就她扇等到床下了。

“你这女人也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两次三番的对宗主大人无礼。”说这话的人是百雨金,而之前沈蝶烟挨得那一巴掌也出自百雨金之手。

沈蝶烟捂着被打的脸颊,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百雨金。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但是沈蝶烟不明白,为什么只过了十天,眼神会变的这么彻底。她扭头去看濮阳宗政,发现他仅仅是皱着眉,一语未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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