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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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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讶异于那防御的坚固,更讶异于那剑气的凌厉。

虽然相互击撞抵消,但那其中隐含的力量,却是七难以想象的,当然更惊讶的是,舞手中的冰凝剑已经闪出了光华。似有准备连绵不绝的态势。七为当中的城主默哀一番。

“天河落。”淡淡的声音,在阵响之后,穿荡在人们的耳中,却是个个惊异,并不是不好听,而是太过好听了,城卫兵们幸福的流出了激动的眼泪,此刻城主在漫天尘土之中还未显形,这天仙般的美人却是又发起了另一轮的攻势,而且听口气这招似乎更厉害,幸福啊!竟然可以见到如此美丽兼具惊心动魄的绝世大招。城主的光辉形象不时地在脑中闪耀,显然已经做好了哀悼的准备。

冰凝的出现使得空气中温度骤然下降,轻轻的飘舞在蓝舞月的面前,散发着淡柔的白光,剑身如同一面镜子,却是了无剑刃,一道道的白色光剑密集在冰凝前方,连成一片,如同一条大河,覆盖了整个演舞台,更像是一匹放光的长布,布头的指向却是黄土飞扬当中的昇申。

昇申感到了空气中压抑,透过尘土看着那连成一片的光之巨剑,头皮一阵发麻,这姑娘的剑技实在是太高明了。而且这攻击速度也太快了吧!不累吗?咱能不能歇息歇息。细细看着那片光幕,额头冷汗直流,天河落,自是要突出一个落字,与我平行哪能突显出来。很显然,这剑技还没有聚集完成。既然有时间空隙,那大叔要反击了。

周围尘土快速转动,像是被风轻吹,向着光幕上方飘去,不断地漂浮,并且不断地增大,一块块石块,然后又有石块增大成为一人大的巨石,昇申炯炯有神的眼中略微露出一丝疲累,洪亮的声音响起:“石陨。”

巨石像是终于得到了命令,向着那缓缓上升的冰凝剑飞去。

蓝舞月皱了皱眉,身形一晃,便已飘飞起来,向着两道迥异的光幕飞去。似是要去抢回冰凝剑。七皱起了眉,这丫头活的不耐烦了吧!虽有红梅万千护佑,如果有一天它失效了怎么办?真是令人担心啊!

望着那姑娘向着光幕冲去,昇申嘴角抽动不已,那不是自寻死路吗?突然一阵红光闪现,眼瞳猛然伸缩,那是什么?

砰砰砰。

两道光幕撞击到了一起,发出阵阵声响,光华闪动间,缓缓消失,而那里却是空无一人。

昇申嘴角一撇,轻声一笑,道:“我输了吗?”

身后蓝舞月手执雪痕剑,剑尖正好抵在昇申的后背,蓝舞月苦笑了一声,道:“没有,是我输了吧!”

身下那柄长枪被红梅抵挡着。

“呵呵,没想到姑娘竟用那天河落这样华丽的招式来吸引我的视线。如果你没有这件衣物,或许是我赢了。毕竟你是有着那件衣物的,而我现在是没有任何的防护。真正的拼杀的话,我是胜不了你的。只不过,你修习的是剑技,而不是剑术,与魔法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是有着更胜于魔法师的强横体质,但,毕竟只是剑技啊!没有真正的发挥剑的精髓,雪痕在于快和厉,冰凝在于冷和冻,这些你都没有去利用开发。而是自创了剑技。埋汰了好剑啊!”昇申感叹道,的确是这样,舞玩的是剑,舞的是剑,却没有去了解剑的精魄。

蓝舞月轻轻笑了一声,没有作答。七听到却是心中很是不爽,淡声道:“错了,剑即便有魂,他依旧是剑,他不能变成别的东西,既然是剑,那还去理会剑的魂魄作甚。材质不同,优劣不同,这有什么关系。”伸手拿过雪痕剑,在手中舞了一下,接着道:“有灵性的剑会择主,只是择主又怎样,他还不就是一把剑吗?到了谁的手中都不会变成剑以外的东西。剑代表仁道,胡扯,只要是为了杀人出现的东西,都不能称之为仁,剑与刀没什么区别。”

转头看了看舞,接着道:“雪痕剑代表的是一种境界,冰凝剑是另一种境界,舞现在沉迷于雪痕的境界中,不过终有一天会踏入冰凝的境界。相比对的话,城主你现在就是在这冰凝所代表的这种境界之中,呵呵,对也不对你也不用去多想,我只不过是张口胡言罢了!”

昇申终于知道这家伙为啥什么东西抓在手中都若无物,人家的境界比咱高啊!细想一下,雪痕剑锋芒毕露,这便是年少轻狂的境界,冰凝剑气息内敛,却也并不是不露锋芒,这便是显山不显水的境界,突然心中一惊,如果这样,那,那个人的境界竟然比他高。

这个人是谁?等会儿便会知道。

“唔,也累了,该睡了。走吧!舞。”七打了一个假哈欠,拉着舞走下了演舞台。

他没有问他的名字。昇申知道这人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这个伙子已经不是那个代号能代表的人,所以没必要问。只要知道在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一个奇人便可以了,头脑一晕,脸上露出一丝愁苦的笑。

今晚又要死人了。

第二天。

吃过早餐,只见婳姑娘拿着一把椅子便向着府门行去,七对舞交代一下,便跟了上去,蓝舞月望着七如同蜂蝶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她知道七不可能喜欢上谁,即便如此,心中还是难掩酸涩。

婳感到了自己被跟踪,心中非常生气,转过头,看到是七,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径直的走上街道,并离开了圣魔城,再次来到那个地方,她一直便在这里作画,从她记事以来,喜欢上作画以来,这里便是成了她的家一样,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到自己不再庸俗。但是,却依旧无法做出一张满意的画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七静静地望着她作画,不管是勾线泼墨,不管是行笔转折,隐隐透出一股风范,迷人的风范。

午后,七再一次出现婳的面前。

如果是目的的话,便是看她作画,看她这种雷厉风行的作画气势,可以七迷上了这股气势,这是一种非常吸引他的风范。

婳依旧没有理会他,望着空空的白纸,抬眼看着那从没有厌烦过的山,不一会儿,手动了。七激动不已,津津有味地看着她作画行笔。如果蓝舞月吸引七的是那舞剑时所露出的皎然,那么,他被眼前这种风景吸引,便是婳的作风。

不客气的,蓝舞月与眼前这个姑娘差远了,虽两人都是喜欢着孤独,都是有着一个展示特色的主业,共同的确很多,但是舞舞剑,其实是剑舞人,人随着剑走,无法将人凸现出来,虽在别人看来,会多多的去看人,但是在舞剑舞的时候七无法注意到舞的存在,剑的锋芒遮掩了人。而眼前这位姑娘,却是相反,人比画更加的有气势,这是一种宗师风范,雪痕冰凝的境界都不适于她,她的境界已经高出了冰凝所代表的境界。

沉着冷静间气势高涨,任意挥洒中带着一股优美感,看似肆意而为,却有着完美的律动,雷厉风行中却不失沉稳大气,这已经不是那双巧手作画,而是用心在画,画出的不是脑中记忆的死死的景物,而是心中那确实活动的清丽。

沉静便如那水面,波澜不现。但是随着清风吹起,带起丝丝涟漪,那双手便如那在晴空之中急速滑翔的苍鹰,循着既定的轨道,不急不躁,不惊不喜。如那春燕起舞,从不循规蹈矩,忽停忽留,忽飞忽翔。更如那河中鱼儿,闲定自若,随意划拨,肆意勾画。顷刻间,一幅传世之画便以完成,那画依旧没有预留题款的空间,伸手一撕,如同撕碎了七的心,那片片碎片,飞扬在清风之中,遥望那青天浮云。

再一次的看到那完美的画被撕碎,七怒了,出声道:“你这是作何,那画那样的完美,为何要撕。”

婳开始收拾画板,淡声道:“它与我不符。”

“怎么就不符了?难道那不是你画的吗?”七质问道。

婳苦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物品,站起身静静地看着略微生气的完美男人,淡声道:“它太完美了,我这等庸俗之人,为何能画出那么完美的东西,这相符吗?这种风景我画了何止千遍,打从学画以来,一直画的便是那处风景,只是,没有一次,没有一次画出自己满意的画,我要的不是完美之物,而是庸俗之物。它为何不像我一样的庸俗。”

你庸俗?七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有心结,而且这心结比舞的更为严重,伸手一指天空中的一朵浮云,七柔声道:“你那云漂亮不漂亮。”

婳抬头看着那片浮云,如同一条白龙匍匐,眉头微皱,道:“没看出来。”

呵呵,七轻笑了一声,道:“那云不好看,因为那不是本来的形态,可是云本就是没有形态的物体,飘渺难寻,可是为什么我指着那个东西你就知道那是云呢?那是因为它被赋予了那个称呼,就用它来做延伸,云完美吗?云庸俗吗?云既然飘渺无踪,为何还要露出形态来?”

七看着姑娘迷惑的样子,背地里偷笑,抿着嘴道:“其实你那画并不完美,因为画的太快了,而且你用的是泼墨的技法,用的是洒墨的笔法,虽然整体观来的确找不到一破绽,但是,就是因为泼墨与洒墨使得一些地方的明暗对比有着稍稍一儿不一,随意的洒墨,泼墨,的确是一种气度风范。但是因为这洒与泼需要长时间的锻炼,才能够掌握尺度,显然你锻炼的还不够,有一些地方你就不得不调墨来掩饰,可是为什么要掩饰?如果不掩饰,那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庸俗吗?”

无话可了,婳被这一句反问问的无话可,是啊!一直想要庸俗的啊!为什么要掩饰?眼前这个人难道是同道中人,也会画画。

“这就跟那云一样,既然没有形态,为什么还要露出形态来?答案很明显,是为了让人知道他是云。而你要掩饰就是为了想要看到完美,你一直就搞错了心中所愿。醒醒吧!别再撕了,撕的我心都碎了。”七没有装模作样,是真的心痛,为那一幅画心痛,完美吗?不是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个完美,很明显眼前这位姑娘把完美与庸俗看的太极端了,自己以为那东西完美,自己庸俗,觉得自己配不上那幅画。

舞孤独是因为四周让她孤独,而这位姑娘便是自己一个劲往孤独里面钻。舞好比一条狗,放块肉,她就会循着味道自己走出泥沼。而眼前这位姑娘却是一头倔驴,即便是你死命的往出拉,她也还想再泥中打个滚儿。

看来要想得到她的画,还需要努力拉这头驴啊!七苦笑不已,不过有没有青菜什么的可以吸引驴的东西,七昨天才见到她,如何能知道,所以也只能苦笑几声。

婳心中有所松动,只是有所松动而已,摇着头否定着他的话,“不对,我要的不是完美,我比你了解我自己,我绝对不是想要完美,因为我就是一个庸俗的人,配不上完美的东西。就像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一样,你们便是遥远的完美,所以我才没有理会你们。”

可是,正是因为七刻意地破坏了自己的形象,她才微笑了,作画的速度才加快了,只不过那也只是一瞬,这个人不管如何的破坏形象,那刻印在心底的完美无法剔除。

这是常常听到的词语,在盈月口中。但是盈月不会因为那样就对七刻意疏远,很明显眼前这位姑娘中毒很深啊!是被谁毒害了,那位真是教主级的人物啊!如果有幸见到,一定要拜会拜会,七瞎想着,摇摇头,苦笑道:“我完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完美了。”

“那只都看到了。”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七,像是在肯定自己的看法般慎重的着头。七很生气,上前一步抱住这女子的腰身,既然跟舞查不了多少,那就用对付舞的招数吧!不过七似乎是忘了舞对言语刺激才露出本性,眼前这位估计这招不行。“你好好看看,再仔细想想,从山坡上滚下来的人,叫完美,在大街上像个疯子一样的人,叫完美。在你家门前像个抢匪一样的人,叫完美。”

的确都不是很完美,不过,滚的很完美,疯的也很完美,就算是做抢匪,做的也很完美啊!婳略微挣扎,却是挣不脱七强有力的怀抱,呼吸着淡淡的泥土味,脑中一阵眩晕,摇摇头道:“不,那些只是你在装摸做样,倒是装的也是完美啊!反正你是逃不掉完美这个陷阱了。”

当真是逃不掉了。看来这第一印象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七轻叹道:“绘一幅天堂在地狱守望,描一个地狱在天堂敬仰。是这样吧!”

其实这个女子倒是蛮可爱的,把自己庸俗化的人很稀奇,很少,但是眼前这个姑娘她并不庸俗啊!就像是秋月虽然被恶言包裹,但是那一颗纯洁的心却并没有被污染。

绘一幅天堂在地狱守望。婳轻轻抬眼,望着眼前的男子,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这个人却把自己解剖。忽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并轻声道:“快,放开我,会把你的完美玷染的。”

很明显,这两个相拥的人都是猪,完全没有情调,猪还懂得激情呢,这俩没感觉的混蛋,好好的一幅场景破坏的是七零八碎。

不完美。七很生气,后果也不怎么严重,放开是放开了,只是不知为何伸手在婳的脸上打了一下。

啪!清脆的声响。

两人均愕然。

婳捂着脸,眼中露出委屈,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物件。七知道自己做错事儿了,赶紧道歉兼赔罪,见婳依然不语,慌张地道:“那个,这个,你干什么去啊!”

“笨啊!”婳轻声着:“我都被打了,当然要回去哭一阵了。”

“要不,你打我吧!嗯,免费的哦,多少人想打都打不到呢?”七抓住婳的手,婳转过身,是妙目含泪,却又是摇摇头道:“我不要,我碰你的话,会把你玷污了的。你是那么的完美,即使打了我也是很完美。”

怒气又来了,再一次抱住她,七在她白皙的脸上喷着气:“大姐,我不完美,你那是错觉,错觉懂吗?”

这两人现在为了一个庸俗与完美争得面红耳赤,不得不,这俩真够孩子的。

“如果再敢我完美,我就,我就。”七惊愕了,这姑娘连被打脸都不生气,真不知道那什么去威胁于她。但是前面的言语的那么大气,自然不能绝了尾,“我就被你玷污了得了。你想黑,我也跟你一起黑,可以了吧!满意了吧!”

“嗯,知道了”婳弱弱的头,心想这完美还不能了,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唔,好晕啊。闻着这人的气味,婳轻声道:“啊!心跳怎么变快了,头脑也变糊涂了。”

“我怎么知道?”七哭笑不得,搞着半天咋又闹出个心跳变快,赶紧拉住缰绳道:“其实,我觉得,你也很完美啊!你作画的时候,能够带起一种不凡的气度,有着一派宗师的气势,就是因为这样我来看你作画,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完美。嗯,这样吧!你作画的时候,能不能将两种风格不要混杂在一起,要么就大气磅礴,要么就温婉若水,这样试试可能就会很不错,可能就会做出你满意得画来。”只是,这样的话就把婳一直以来秉承的那种画风整个就破坏了,七现在没有一个好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不过,为了得到婳的一幅画,七可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听你这么,似乎你也会作画的样子。”婳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了,这个怀抱好温暖,从到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我会。”七很自信的道。

“是吗?那你会画什么画?”婳好奇地问道。

“抱歉,我只会画仕女画。”七谦虚地道。听到七谦虚的语气,婳似乎很生气,纤薄的双唇不住的颤抖,如果不是因为触碰到他会玷污他,她这一巴掌很快就下去了,仕女画在这个世界属于不入流的画,而且仕女画画的都是嗯嗯啊啊那样的,所以婳才这么生气。

七其实是信口胡,他哪会画画,就算是会也不能在宗师面前卖弄啊!不过看到婳生气的表情,七苦笑了一声,放开了她,拿起画笔,在白纸上打了一个叉,放下笔,轻声道:“这便是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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