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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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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道:“我这么说,你心里一定很不高兴吧。”风吹云笑道:“没有。”那姑娘也笑了:“你不高兴我也要说,这可是为了你好。”风吹云道:“那可多谢了。”那姑娘沉吟道:“你可知道,当年沈傲天从《东湖散记》里悟出来的武功原本是出自哪里吗?”风吹云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道:“谁是沈傲天?”那姑娘有些意外道:“你连沈傲天都不知道么?”风吹云摇摇头,忽然想起蜡烛全熄了,自己摇头她可看不见,道:“不知道。”那姑娘失笑道:“你连沈傲天都不知道,那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风吹云道:“他?你说的是华前辈,唉,他受了伤之后,很少说话,平时就是教教我武功罢了,从来不和我说其他的事的。”心道:“他连教武功时都不怎么和我说话呢,呃,我这么在一个外人前说华前辈好像不大好吧。”那姑娘想了想,叹了口气:“那也难为你了。”又道:“他对你也不好,那你何必还这么在意他呢。瞧你哭鼻子的模样,嘻嘻,真是不识羞。”风吹云听她语气,倒十足像是一个小姊姊,不由暗暗好笑。自己闭着眼,黑暗中也不知她是不是伸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刮了刮。不禁嘿嘿笑道:“我也不知是为什么,华前辈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在我心里,实是把他当成了亲人一般。”

那姑娘喃喃道:“嗯,当成了亲人一般。”许久未再说话。

风吹云忍不住道:“姑娘,那沈傲天是谁呀?”那姑娘轻轻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说说吧。沈傲天么,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一生收了三个弟子,说起来,这三个人你可都知道。”风吹云想了想道:“莫非这沈傲天前辈是华前辈的师父?”那姑娘轻笑道:“嗯,还不坏,孺子可教。”风吹云也笑了,道:“我只知道两个,一个是华前辈,一个是水欣君前辈,还有一个是谁呀?”那姑娘笑道:“你真是不禁夸,几天前还和他们动手呢,这么就不记得了。”风吹云失声道:“难道是青龙教的韩无已?!”他虽然早已猜到一二,却不愿相信华玉峰和韩无已居然会是师兄弟。一时心下无比震惊。

忽然想到这姑娘的说话,又问:“什么几天前哪,难道我竟睡了好几天么?”那姑娘‘扑哧’一笑,嗔道:“你以为是寻常毒物么,哼,花了我……我师父老大的功夫才救了你回转,中了龙绝吟,只躺了三天,你也算命大了。”风吹云暗暗吃惊,当年华前辈就是中了龙绝吟才不敌众手,被逼跳崖的。不由道:“谢谢尊师……谢谢姊姊师父和姊姊的救命之恩。”那姑娘一笑道:“嗯,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风吹云一怔:“谢我什么?”那姑娘道:“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中了韩杜的暗算。”风吹云叹了口气道:“哪里呀,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唉,我老是上人家的当。”那姑娘没有答话,黑暗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忽然问道:“你还闭着眼睛吗?”风吹云道:“嗯,姊姊没叫我睁开。”那姑娘‘吃吃’一笑:“你现在睁开了吧,反正也没点蜡烛。”风吹云应了声,睁开眼。只见屋中一片黑暗,只那台阶上面隐隐透出些光亮,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坐在床前的石鼓上。

那身影伸手掠了掠头发,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本不应该我来管的。”风吹云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事,没有做声,等她说下去。

那姑娘悠悠的道:“几十年前,武当山脚下有一个老秀才,叫做沈师道,和武当山上的道士们谈玄论道,倒也自得其乐,逍遥自在。本来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了,却不料有一天祸从天降。”那姑娘顿了顿。风吹云问道:“什么祸啊?”

那姑娘道:“只因他自己出资刊刻了一本书,叫做《东湖散记》,里面有一句‘童颜法道,拜望青门’的话。”风吹云糊涂了:“不是说沈傲天从《东湖散记》里悟出了武功吗,和这句话有什么关系呢?”问道:“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那姑娘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沈师道因为刊了这一本书,犯了老皇帝的忌讳,被砍头了。”

“啊?!”风吹云闻言,忽然心中莫名一痛,双手不由紧紧的抓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那姑娘好似讲故事一般,继续道:“据说因为皇帝做过和尚,所以对有关和尚的字词十分忌讳,不容有人说‘法’呀,‘光’啊,什么的。”

“皇帝没有一个好东西!”风吹云脱口而出,言语间颇有恨恨之意,那姑娘闻言掩嘴轻笑,道:“这句话如果沈傲天能听见的话,一定会多传几套功夫给你这个徒孙了,嘻嘻。”风吹云道:“沈傲天,他便是那位沈师道老先生的儿子么?”那姑娘模糊的影子点点头道:“是啊,他们父子原本相依为命,沈丹原本也是当地有名的读书人,噢,沈傲天原来叫做沈丹,因为老皇帝也不许人家的名字里头有‘天’哪,‘神’哪,‘君’之类的,所以他后来改了名字,偏偏要叫‘傲天’。”风吹云呼了口气道:“为什么要叫‘傲天’呢,要我看,不如叫逆天更好听。”

那姑娘笑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逆天’多威风啊。只不过人家是读书人,不会用‘逆’字的。”风吹云闻言怔怔出神,心道:“读书人便不会‘逆’了么,什么又叫做‘逆’呢?”那姑娘似乎觉出他神态有异,问道:“你怎么啦,想什么呢?”风吹云笑道:“我在想,咱们是粗人,自然觉得逆天好。”

那姑娘听他这一句话,不由低下了头,风吹云见她不说话,忙道:“呀,姊姊,我可不是说你是粗人,你可别生气。”那姑娘失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呀,粗人又怎么啦,粗人有什么不好?”接着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风吹云笑道:“说到沈丹就是沈傲天。”黑暗中,那姑娘似乎瞪了他一眼道:“就是你老打岔。”风吹云微微一笑,只听那姑娘继道:“沈傲天家逢巨变,从此弃文从武。那些刊出的《东湖散记》自然全都被官府销毁了,连印馆书行都受了牵连。但沈傲天却因为是父亲的遗作,将它背得滚瓜烂熟。后来,他习武有成,居然从这《东湖散记》里悟出了高深武功。”

风吹云忍不住问道:“莫非那沈师道也是懂武功的么?”那姑娘道:“那倒不是,据他自己在书里说,他这本《东湖散记》是他修道的心得,又记了一些《逍遥札记》上的内容。但他又不是道士,修道能有什么心得呢,所以应该大部分都是从一本叫做《逍遥札记》的书上摘录的。”风吹云道:“这么说,那本《逍遥札记》才是真正的武功秘笈啦。”

PS:太晚了,先写这么多吧。另:

明初文字狱的发生,从时间上来说,开始于洪武十七年,一直延续到洪武二十九年,前后长达十三年之久。终洪武一朝,直接因文字而起的重大案例,不下二十余件,因为文字狱遭到冤杀和株连的人不计其数。

说到明初文字狱形成的具体原因,不能不提到朱元璋的出身,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出身贫寒的皇帝,他幼年家庭非常困难,个人经历非常坎坷,当过和尚,也做过盗匪(因为朱元璋参加过元末红巾军起义,这些农民起义者被当时的元朝统治阶级视为盗匪),属于社会最底层的贫民阶层。这些经历,使得朱元璋自幼就对当时处于社会上层、掌握文化知识的文人儒士有着很不好的印象,生怕受到他们的歧视,养成了猜忌怀疑的自卑心态。

当上皇帝以后不久,朱元璋就开始表露出他对这些人的不满,并用非常残酷的手段去对待那些触怒他的文人儒士。明初的国子学祭酒许存仁,为朱元璋争夺天下曾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但是就因为在讨论朱元璋称帝时,他提出要告老返乡,被朱元璋视为忤旨而借故逮捕,后来死于狱中。还有贵溪儒士夏伯启叔侄,当新的王朝建立起来以后,朱元璋下诏天下招读书人出来当官为其所用,他们却断指立誓永不当官,这就大大惹怒了朱元璋,于是下令袅没其全家,以为他人儆,借以恐吓天下的读书人。在朱元璋统治时期,言者有罪的情况时有发生。有的人仅仅因为向朱元璋直言进谏而触怒了他,便招致杀身之祸。洪武九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一起事件。当时天象发生异变,古人称为“星变”,这就要求有人来解释这一天文异象,为此,朱元璋下诏要求众大臣进行解释。山西平遥县的训导叶伯巨,就向皇帝上了长篇大论,认为这是由于朱元璋亲政以来的措施不当引致的。他说是三个原因导致了天象的异变,第一是由于皇帝在开国后分封诸子太过侈奢,第二是由于朱元璋用刑太过频繁,第三是由于希望治理好天下的心态太急切。应该说,叶伯巨对朱元璋的进谏是大臣对封建帝王的有参考价值的提醒,但却引起朱元璋的猜疑,怀疑这是有意离间他的骨肉亲情,当时就要用弓箭将叶伯巨射死,在丞相的劝阻下才作罢,但最终叶伯巨未能逃过一劫,惨死于狱中。

文字狱形成的绝大多数案件都是因为被怀疑影射朱元璋的出身寒微而惹祸的,这实际上是“莫须有”的罪名。因为他少年时当过和尚,做过盗匪,他当上皇帝以后十分忌讳别人提起此事,对于像“光”、“秃”、“生(僧)”、“取法(去发)”、“则(贼)”等字或谐音的字非常敏感,因为“光”、“秃”、“生(僧)”、“取法(去发)”都被视为骂他做过和尚,“则”则视为骂他做过贼。但古时的读书人写文章偏偏喜欢用文雅的文言文去曲折地表述直白的语句,不知不觉中就正好触犯了朱元璋的忌讳。《二十二史剳记》中记录了很多这方面的例子。如杭州府学教授徐一夔给朱元璋上《贺表》,其中有“光天之下,天生圣人,为世作则”的句子,被杀;浙江府学教授林元亮作的《谢增棒表》有“作则垂宪”一句,被处死;澧州学正孟清为本府作《贺冬至表》有“圣德作则”句,被杀;常州府学训导蒋镇为本府作《正旦贺表》有“睿性生知”的字样而被诛。其他犯忌的词句还有“垂子孙作则”、“仪则天下”、“建中作则”、“取法象魏”、“拜望青门”(青门指僧院)、“体乾法坤(发髡),藻饰(早失)太平”、“遥瞻帝扉(帝非)”、“式(失)君父子以班爵禄”、“永绍亿年,天下有道(盗)”等等。朱元璋对用字的避讳也很在乎,如不允许用“元”字,“洪武元年”改成“洪武原年”;洪武三年下令禁止百姓取名时用天、国、君、臣、圣、神等字,举不胜举。

而还有些文人仅仅是因为作诗而无意间获罪于朱元璋。如明初的著名诗人高启,他在《宫女图诗》中写道:“女奴抚醉踏苍苔,明月西园侍宴回。小犬隔墙空吠影,夜深宫禁有谁来?”被朱元璋看到,认为是讽刺自己,就借口高启替苏州知府魏观作《上梁文》有“龙蟠虎踞”四字,将他腰斩于市。另有一个官员叫陈养浩,因作“城南有嫠妇,夜夜哭征夫”诗句,被朱元璋视为动摇军心,也被溺死。甚至有兖州知州卢熊,发现官方公文中老把“兖”字误印成“袞”字,于是上书朱元璋,请求更正。朱元璋看了奏章,很不高兴,认为“秀才无理,便道我‘滚’哩”,将“袞”视为“滚”。不久,便以结党的罪名杀了卢熊。

据民间传说,有一次朱元璋私下出游到一个寺庙,发现壁上题有一诗:“大千世界活茫茫,收拾都将一袋藏,毕竟有收还有散,放宽些子也何妨!”认为是有意嘲讽他,于是庙里的所有和尚都被处死。

更为无稽的是,就连死了上千年的“亚圣”孟子也难逃朱元璋的文字之狱。有一次朱元璋读到“民贵”、“君轻”句时,认为这是大不敬,就命人将孟子的神位扔出孔庙,要让他在死后也得不到赦免。又命人将《孟子》一书进行修订,删节了三分之一,这样才能作为科举考试的标准用本。后来,由于掌管观天的人说天上的文曲星暗了,引起朱元璋的猜疑,才又不得不将孟子牌位重新送回孔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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